蒋小华又开始挠自己的脑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相信有‘那些玩意’，但是那‘药剂’绝对没有这种功能。”
“简单点说，就是一种经过特殊培育的‘细菌’，可以入侵大脑的‘细菌’。”
“没听说谁感染了‘病菌’能招‘恶灵附身’的。”
胖子又往鼎羽身边挪了挪屁股，不屑的说道：
“别说的那么绝对行不。”
“咱认识这么久，连汞基生命都见过，其他古怪的东西也不少，没什么不可能的。”
“没准所有被‘脏东西’上身的人都是感染了什么‘病菌’呢？”
蒋小华被挤兑的炸毛了：
“这不符合逻辑！也不科学！”
“羽哥，你说！”
鼎羽像是没听见胖子和蒋小华的争论，而是问沈薇：“你想表达的是不是‘大脑被某种未知的存在控制’。”
沈薇微笑着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卧槽，这他妈的跟‘恶魔附身’不是一个意思么？”胖子叫道。
鼎羽双手下压，解释道：
“我说的‘未知存在’，并不是指那种‘缥缈’的玩意。”
“小华也说了，那不符合逻辑。”
“‘灵’也好、‘鬼’也罢，按照萨满教理解，那些东西都在‘不可触及的世界’，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上人。”
“李队的情况，更像是‘串台’了。”
“接收到了某些大脑无法理解的‘信息、信号’。”
“如果是以前，很可能会出现‘垃圾数据’堆积，需要洗脑子。”
“现在‘种子发芽了’，有了‘防火墙’阻挡，大脑又无法理解这些‘信号’，只能选择输出。”
“不知道我这么理解对不对？”
沈薇脸上钦佩的表情一闪而过，拍了拍手说道：“是我表述不清，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那药剂……”蒋小华举手提问。
鼎羽嘿嘿一笑：“这样就跟那种‘药剂’有了关联。”
“在脑子里胡乱放电的扰乱正常神经功能的东西。”
“李队的脑子多少跟正常人有点不同，有没有可能不小心激活、强化了某些能力？”
“……有可能！”
鼎羽发现“意识空间”里不断地有新的计算结果冒出来，像是‘小树’在帮着自己生成推演各种可能。
满脸兴奋地又将刚才播放的视频重新播放了一遍：
“你们发现没有？”
“李队的‘发言’之所以被小华理解成了一种‘语言’，是因为明显存在特定的‘断句’。”
“罗莉，让二蛋分析一下李队的话。”
“忽略掉语意，单独从节奏上进行分析。”
屏幕上的视频消失，只保留了音频的节奏：
“节奏与人类对话的节奏相似度达到66%，但是并不属于任何已知语言的发音。”
鼎羽打了个响指：“这就对了。”
“把我们刚才这些对话，随机加密然后直接播放出来。”
音箱里传出一连串刺耳的声音。
“降噪，调整音调，去除过高过低的声音。”鼎羽捂着耳朵吼道。
这次传出的声音果然柔和了许多，经过几次变化之后，听起来跟李队说的“外星话”类似。
蒋小华眼睛一亮，直接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比鼎羽还兴奋的说道：
“尼玛，神了嘿！”
“人脑虽然会产生脑电波，可那是微弱的生物电信号，难道在特殊情况下也能接收到‘电磁波信号’？”
“李队的脑子是收到别人打电话了？”
鼎羽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丫脑子让门挤了？”
“我只是说李队的‘外星话’存在某种‘规律’，类似‘人类对话’。”
“没说他可以接收别人的电话啊！”
屏幕上李队说的“外星话”，被很规律的按照时间、长短、频率进行了排列。
罗莉的声音响起：“八次记录的时间，从大数据角度来看符合人类通话的‘一般规律’。”
“……”
鼎羽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你哪头的？？”
“蒋绿毛开脑洞，你也跟着开？”
如果罗莉在场，蒋小华恨不得抱着她狠狠亲一口。
“我就说吧！”
“肯定是‘药剂’的作用，让大脑皮层的神经元异常放电，从而产生接收‘电磁波信号’的功能。”
“李队一定是不小心‘收到’了别人‘打电话’。”
“这么说的话，只要让异常的神经元恢复正常就行了。”
“适当强度的‘电疗’可以重启神经元。”
李队越听越不对劲儿，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滚蛋！”
“神经病才‘电疗’呢。”
“我看你是以前在神经病院里被电过，现在准备拿我找平衡。”
“你丫要敢胡乱电老子，老子捏死你！”
胖子已经忍不住滚倒在沙发上，憋的脸通红，恰好被李队看见。
“那啥，想电我也行，让死胖子先打个样！”
“噗通！”胖子掉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别！我……我错了……”
鼎羽一看几人又要干起来，一脚踢在茶几上，几个空瓶子骨碌碌滚了满地。
“别扯淡，说正经的。”
“李队属于‘意外’的话，那‘夏天’的毛病呢？”
“她脑子里可没有‘防火墙’，那她的发病原因是不是跟李队一样？”
“就算李队输出的是别人‘打电话’的信号。”
“夏天输出的是啥？手机拍摄的照片？”
胖子学着蒋小华的养脑子，摸着下巴说道：“也不是不可能！”
“滚蛋！”后脑勺挨了一巴掌，胖子连忙闭口不再瞎嘚瑟。
沈薇斟酌了一下说道：“鼎羽的意思应该是把两人的情况一起考虑。”
“先看看其中有没有共通点。”
蒋小华问道：“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都是在胡乱输出，一个是‘涂鸦’，一个是‘说胡话’。”
“都被注射了‘药剂’。”
“还有什么共通点？”
“时间！”鼎羽言简意赅的说道。
“李队‘发病’的时候，夏天在做什么？”
“夏天的涂鸦，是不是有什么意义？”
蒋小华回想了一下上次在夏天家里看到的一坨坨的黑，其中还掺杂着不少瘆人的古怪图画，跟精神病院里到处乱画的病号似乎没区别。只不过其他病号没有像夏天一样“强迫症”的表现。
“哥，咱有话直说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