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逸轻声唤道:“可儿,你醒了吗?我是父亲。”
“父亲…….”一可在心里喊了一遍这个称呼,终于轻轻睁开了眼睛。
“可儿,你醒了…….”上官逸轻声呢喃,眼角流下一颗浊泪。
一可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上官逸布满血丝的双眸,两鬃灰白的头发,似乎一夜之间,父亲,苍老了太多。
是她让父亲伤心了。
一可不禁为之前对父亲说的话愧疚。
上官逸继续安慰一可:“我已经请了世界最优秀的医生来为你治疗。我的可儿,很快就会恢复成原来那个健健康康的可儿的。”
“嗯,谢谢父亲。”一可轻轻回答。
如果受伤,能换到父亲的爱与注意。多痛,她都愿意。
接下来几天,一可在医生的治疗下,恢复很快。
而她,也有了精力与上官逸分析当时的车祸现场状况。
她的手机里,每天都有一个人给她发信息。早中晚,准时准点。
问候语简单单调,偏不知为何,她看了信息后,总是有一种心安。
甚至有点想见他。
但是她知道,上官逸肯定是严密保护她,恐怕一个苍蝇都不能够飞进来了。
他一定也是没法进来的吧。
而钟离墨呢,她也知道了,是他救了她。若不是他的保镖及时出现,她恐怕要错过最佳抢救时机。
但是这些天,他从来不曾来看过她。只命佐良过来问候一次。
一可心里涌起浓浓的不甘。
钟离墨,你就这么不念多年的情分吗?
……..
一念自从那天之后,就与钟离墨再也没说过一句话。甚至不许钟离墨进卧房去睡觉。
夫妇二人生生地分居了。陷入前所未有的冷战。
佣人们也跟着战战兢兢。
少主这是搞什么,少妃眼看着要临盆了。还跟少妃置气,可别气出个好歹来。
也不对,好像是少妃跟少主置气的呢。
莫不是,他们真的是因为那个初恋而生的嫌隙?
顾妈听到他们背后嚼舌根,没好气地把他们训一通,佣人们再也也不敢多说什么。
只好小心翼翼细加照顾。生怕出点差错。
.......
钟离墨这些天在公司时常会发呆,佐良有好几次唤了他几声,他都似没听到一样。
回到家里,对一念拒人于千里的样子,他的心里钝钝地痛。
念儿,就打算这么一直不理睬他吗?
这天,他下班回到家,家里冷冷清清的,了无生机。
佣人们在各司其职,做着自己的事。
他清楚记得,有一阵子,一念都会在客厅等他回家,一声清脆的“老公”,叫得他心里又暖又痒。
“今天少妃怎么样了?”他问佣人。
“少妃今天下午看了份报纸,说不太舒服,一直在房间休息。晚饭也没吃。”
佣人回答,同时把那份报纸故意展了展,就差送到钟离墨面前,悄悄地探究着少主的表情。
自家少主不会真的如这报上所言吧?真的还对一可小姐旧情难忘?想左拥右抱?
那这,这钟离府千百年来的英名要毁在少主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