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淡然一笑道：“是真是假，徐总难道还分辨不出来吗？”
“说实话，你说我们是青州的大家族，实不相瞒，以前我们的确是青州的大家族。”
秦凡接着道：“以前我们都是陈家人，不过现在不是了，就在一个月之前，我们已经跟陈家分家了。”
“现在我们的雨雪集团，跟陈家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不明白，你说我们要逼死你是什么意思？”
秦凡很认真的道：“老实说，我们的确是来怀县开拓市场的，但我们不可能一直在这里。”
“所以，我们也需要当地的公司来帮忙。”
“恰好你儿子过来找我们的麻烦，所以便来看看，你愿不愿意和我们合作。”
说完，秦凡将目光看向徐德山，一脸的真诚。
徐德山眯着眼，心里还有有些担心，但还是淡淡的开口问道：“真的是这样？”
“不然呢？”秦凡摊摊手，一脸的笑意。
徐德山犹豫片刻，而后深吸口气道：“那你们进来吧。”
随后，在徐德山的招呼下，众人随着他进入了徐氏药业的办公室里。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简陋了点，不比你们的大集团。”
看到自己这里不太好的情况，徐德山也有些脸上无光。
秦凡微微一笑，“我们可不是看外表的人，实不相瞒，我们雨雪集团，现在还连个正规的办公地点都没有。”
“所以，现在我们还是谈谈合作的事情吧。”
秦凡也没废话，直接进入主题，接着道：“其实很简单，我们的东西，只能要按照我们的要求来销售。”
“这保健药五十块钱一瓶，你们也就必须只能卖五十块钱一瓶。”
“当然，你们也得赚钱，所以请放心，我也不会亏待你们的。”
秦凡笑道：“我会单独给你们一部分的代理费用，这也是你们应得的利益。”
“我就按一盒药十块钱的方式，给你酬劳，你没意见吧！”
秦凡也不墨迹，直接说出了他的合作要求。
“一盒十块钱？这利润可不低啊，那，那你们呢？”
“你们能在这其中得到什么好处，这可是纯赔钱的买卖啊。”
徐德山还是很聪明的，马上想到了其中的关键地方。
同样的，陈雨姐妹也觉得秦凡是疯了，药物本身就是赔钱。
现在再给人家代理费，那不赔的更多了吗？
秦凡微微一笑道：“徐总，实话实说，其实我们在青州的情况并不好，刚才说了，我们跟陈家分家了。”
“现在我们是自立门户，建立我们自己的公司。”
“赚钱，不是我们现在所要的东西，我们要的是市场，还有客户对我们产品的认可。”
“所以，赚钱的事情，我们现在还不考虑。”
秦凡也不隐瞒，将他们的情况全部都说了出来。
因为如果大家真想合作的话，这些事情他们都是迟早要知道的。
如果现在不说，到时候被别人知道，那就显得自己虚伪了。
而听到这里的徐德山，深深的叹息一声。
“这可真是，同病相怜啊，连青州堂堂的陈总，都被逼到了这里。”
“真是，可恨啊，可恨！”
他这话，让秦凡等人更加疑惑了，什么叫同病相怜，什么叫，被逼到了这里？
“几位，你们或许有所不知，其实我刚才说你们要把我们逼死，就是因为这青州的商业资源基本上全部都被大家族占据。”
“像我们这些小地方的企业，没有一点资源，每天都是咬着牙度日。”
“如果我们这样下去，这辈子都别想有发展上升的机会，因为在我们的上面，也就是青州的大家族们，像是一座座巨山一样的压制着我们。”
徐德山叹息道：“所以啊，我们只能憋在这小县城里都艰难度日，要是那些大家族准备连这里都不放过的话，我们就真没法活了。”
听到这里，秦凡终于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会如此激动，会对城里来的人如此具有敌意。
原来，这种县城级别的小公司，因为那些大家族的存在，他们意见没有任何一点资源可用。
永远都没有出头的机会。
甚至有的大家族，还来县城里跟他们枪饭碗，这可真是把他们这些人往死里逼啊。
秦凡深吸口气，转头看向一旁陈雨道：“现在你该明白了吧，青州这样的商业模式存在多么大的漏洞。”
“整个青州地区，所有的资源都被大家族占据，可以说大街上随便拿出一个门店来，都有可能是大家族旗下的产业。”
“像他们这种，大家族看不上，或者完全无法依靠大家族的小公司而言，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