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院长，不好意思啊！来晚了！”张衍走进小酒馆的时候，楚云龙和赵鹏程已经到了，张衍笑双手抱拳道。
“不晚，不晚！”楚云龙看着从容自若的张衍，心神一阵恍惚，连忙站起来招呼张衍。
好像是一眨眼的功夫，当年那个还需要他提携的小年轻，已经成长到了他需要仰望的地步。
“张院长，我们也是刚到！”赵鹏程也跟着站起来招呼着张衍。
相比楚云龙，赵鹏程也是满心的感慨。
他混了一辈子，才是一个科级，人家还不到三十，就已经是副厅级。
最关键的是，这件事谁还说不出不服气来。
因为这个副厅级，圈里的人都明白，那是凭借真本事挣来的。
谦让一番之后，三个人入座。
“张院长，吃点什么？”
“呵呵，来小酒馆，就是为了喝酒的，随便来两个小菜下酒就行。”张衍笑道。
“对，对！老板，来几个你们这边拿手的小菜，再来三壶好酒。”楚云龙对着酒馆老板喊道。
“好嘞，您三位稍等，马上就来！”老板答应一声，进后厨准备小菜。
不一会，就端上来四个小菜，盐水花生，茴香蚕豆，凉拌猪耳朵，凉拌肚丝，然后三壶小酒也放到了餐桌上。
“张院长，您可是有程子没来了！”
“这一段时间比较忙，这不年底有了点时间，约上两个老朋友过来喝个小酒。”张衍笑着回应道。
老北京人说话，就是透着一股热乎劲，让人听了心里舒服。
尤其是这些从解放前，开到现在的老店，主动的就是一个热情周到。
张衍一共也没来几次，老板就记住了张衍。
“您三位慢慢喝着，有什么需要再招呼我！”老板打了个招呼，就转身回到柜台里面。
赵鹏程拿起酒壶准备给张衍倒酒，张衍伸手拦住了他，“赵主任，咱们谁也别给谁倒酒，一人一壶酒，各自喝各自的。”
“行！那就各自喝各种的！”楚云龙笑道。
“来，咱们一块走一个！”三人各自给自己到了一杯酒之后，楚云龙举起酒杯。
“好！”张衍举起酒杯，分别和楚云龙、赵鹏程碰了一下，然后一口把酒盅里的酒闷下去。
连着喝了三杯酒之后，楚云龙才开始说起正是。
“张院长，我听明星说，这一批学徒，不给我们了？然后下一批也不再和我们合作？”楚云龙组织着语言问道。
“楚院长，确实有这么回事，下一批学徒不是我不想和咱们医院合作，而是冶金部的领导要求的。
因为冶金部下面地市的钢铁厂要建厂办医院，按照部里的规划，下一期的培训班要给下面地市培养医生。
由各个地市的钢铁企业送人过来。”张衍解释了一下。
“没有别的办法？”
“楚院长，你们医院应该不缺医生吧？”张衍笑着反问道。
“不缺是不缺，可问题是，现在的就业形式，我们医院的好多子弟，都是待业青年。”
“这个不光是你们医院，全国都有这种情况，所以现在各个单位的三产开了一家又一家。”张衍很是理解的点点头。
不管，理解归理解，他也没办法。
他们冶金医院明年倒是能够提供很多岗位，但是轧钢厂那边的待业青年比西城医院多好多倍。
他不可能把这些岗位让给楚云龙。
交情归交情，规矩是规矩。
张衍要是把岗位给楚云龙，会得罪很多人，就连冶金部的领导，都会认为张衍这么做是不懂事。
“是啊！都在搞三产，可是三产哪有这么容易搞的！我们医院能搞什么三产？”楚云龙愁道。
其实，楚云龙这也是书生气，搞三产，总是想着要合理，要能够产生盈利，能够为国家的建设添砖加瓦。
其实，大多数三产，只在乎能不能搞起来，能安排多少人。根本不管什么合理性，更不会在乎能不能盈利。
“张院长，我们也想着开一个制药厂，您看可以吗？”赵鹏程试探着问道。
“可以啊！咱们国家现在缺少医药，开家制药厂肯定没有问题。”张衍笑着说道。
张衍自然知道，赵鹏程说的开制药厂肯定不是西药厂，而是准备开中药厂。
西城医院有好几个药方，都是张衍提供给他们的。
这些药方，包括好几个膏药的药方，以及治疗风湿关节疼痛的中成药药方。
另外就是张衍的医院有制药厂，西城医院再开制药厂，多少有点不道德。
好说不好听。
所以，赵鹏程才会提前和张衍打招呼。
对此，张衍没有意见，这个年代就是这样，没有知识产权这一说。
更何况是药方，这些药方都是古代传承下来的经方，张衍只是通过自己的学识做了条件，让配伍更加适合制作中成药。
没有张衍的药方，西城医院想要开制药厂，他们也可以去找那些老中医，来调整经方的配伍。
至于说竞争，张衍刚才也说了，根本不存在竞争，红星制药厂再扩大十倍的规模，生产出来的中成药，也照样供不应求。
就算是真出现竞争，张衍也一点都不害怕，他们红星制药厂能够生产的中成药种类很多，这个绝对不是西城医院能够比拟的。
“其实，你们如果有心的话，可以生产西药，相比起中成药，西药的价格更高，利润空间也更大。”张衍笑着提醒道。
如果，西城医院现在真的建一家生产西药的药厂，未来说不定真能有一番作为。
张衍现在虽然转行了，成了一名正经的中医，但是不能不承认，很多西药效果还是非常好的。
正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各有各的优势，张衍自己也从来不在乎什么西药中药，在他看来只要能够治病就是好药。
“我们到是想成立西药厂，可是我们西城医院的体量，支撑不起来啊！”楚云龙苦笑道。
“这个简单啊！咱们可以联合，比如咱们两家医院联合成立一家制药厂，前期可以先从生产盐水注射液开始，然后到葡萄糖注射液，一步步的扩大咱们的生产规模和生产品种。
可以和清华大学那边合作，研发或者复制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