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到苏老爷子说要解手，苏处长和她大姐，也顾不得别的，赶紧搀扶着老爹，起来解手。
刚刚解开裤腰带，坐到便桶上，就听到一阵噗噗声。
然后就是稀里哗啦的一阵排便的声音。
紧接着一股恶臭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积便和脓血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比普通的大便，更臭十倍不止。
排泄的时间有点长，足足排泄了半个小时才结束。
好在是两个闺女，一点都不嫌臭，硬是憋着气，忍着等老爹排泄完，擦干净屁股之后，扶到床上去。
苏大姐照顾老人，苏处长拎着便桶出去倒掉，清洗。
这就是闺女！
看着便桶里的排泄物，苏处长都惊呆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老爹枯瘦干瘪的肚子里，居然堆积了这么多的粪便。
清洗完便桶回来，苏处长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屋里的味太大了，害怕老爹感冒，又不敢开窗户。
好在这时，护士长麻艳进来，帮她们解决了难题。
又给她们调换了一个房间。
内科病房住院的人并不多，空闲的病房还有很多，院长亲自接过来的病人，自然要照顾一下。
“大妮子，二妮子，都是我这把老骨头，拖累你们了！”苏老爷子靠在床上，抹着眼泪道。
“爸，您别说这些，只要您活着比什么都强！
您要是走了，我们以后连回娘家的机会都没有了。”苏大姐抓着苏老爷子的手哭道。
“爸，您要好好的活着，这一辈子您都没享过福，老了，好好的享几天福。”
“哎！就是太拖累你们了！”
“爸，说什么拖累，这都是我们该做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苏处长关心着苏老爷子的病情。
“好多了，好长时间，我没这么轻松过了。”苏老爷子轻声道。
苏老爷子的变化，肉眼看得出来，来得时候是半昏迷状态，现在人已经清醒，也有了精神头，能够和闺女说话聊天了。
张衍结束讲课之后，又一次来得病房。
“老爷子，感觉怎么样？”
“谢谢你，大夫！我感觉身上通透了许多，肚子也不疼了，就是有点饿。”苏老爷子小声说道。
“感觉到饿是好事！
今天晚上，再服用一剂药之后，就可以喝点小米粥了！
明天早上，下地活动活动！
中午的时候，我再过来给你扎一针！”张衍笑着交代道。
“张院长······”苏处长紧紧握着张衍的手，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相信，张衍敢接手这样的患者，自然是有一定的把握治好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两剂药加一次针灸，自己老爹的身体就出现了奇迹般的变化。
虽然还没好，但是已经看到了希望。
“张院长，我爸他怎么样了？”半晌苏处长才问出这么一句来，然后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张衍。
“苏老爷子现在的情况很不错，比我预计的还要好！
这几天可以喝点小米粥，然后继续服药就行。”张衍笑着对苏处长说道。
“晚上给苏老爷子服用扶正固本的汤药合舒肝养胃的药。
攻下的药暂时不要服用了！”张衍又对李文娟交代道。
张衍来了，李文娟自然是要出现。
“知道了师父！”
“明天早上，根据苏老爷子的身体情况，给他调整一下配伍。”
“是！”李文娟再次点头答应。
李文娟的心情也很激动，她再一次见识到张衍惊人的医术。
这个患者，刚来的时候，什么样，李文娟见过，说句不好听的，生命之火马上就要熄灭。
如果是李文娟来治疗的话，只能遗憾的告诉对方，回家能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准备好后事。
但是，在张衍手里，两剂药加针灸，就给救活了。
交代完之后，张衍就告辞离开，下班回家。
现在红星医院已经是全天候的，一周七天，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但是这一切都和张衍没有关系。
有事弟子服其劳。
徒弟们就办了。
张衍却不知道，他接手一个胃癌晚期患者的事，在覃汉生刻意宣传下，已经开始发酵。
整个协和医院都知道了，张衍接手胃癌晚期患者，并且承诺能够治好的事情。
而且，已经开始往外扩散，当然了，暂时还只是在医疗圈里扩散。
不过，很快就会破圈。
毕竟癌症是绝症，这个是所有西医圈子里共同的认知。
现在有人站出来，说能够治疗癌症晚期，不管传八卦的人是不屑还是期待，在有心人的推动下，正在快速传播。
现在，还没到后世弹癌色变的时代，不然传播的更快。
第二天，张衍去北大医院的时候，北大医院的消化内科主任戚中涛一看到张衍，就把他拉倒办公室里。
“张院长，你昨天接手了一位胃癌晚期的患者？”
“您这消息够灵通的！”张衍笑了。
“什么我消息灵通啊！现在估计整个四九城医疗圈子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
“这就都知道了？”张衍有些惊讶，这传的也太快了。
“张院长，你真的有把握治好胃癌晚期的患者？”这个才是戚中涛迫切想要知道的。
“戚主任，中医上没有癌症这个辨证，我也不是按照癌症去治疗的。
至于说癌症能不能治，我只能说看到病人才能确定能不能治疗。
我只能告诉你，昨天那个胃癌晚期的患者，现在已经能够吃东西，并且可以下地活动了。”张衍正色解释道。
“能吃东西了？”戚中涛惊讶道。
“患者就在医院里，戚主任可以去看看！至于患者之前是什么情况，戚主任问一下覃主任就知道了。”
“张院长我不是怀疑你，我自然是相信张院长的！
只是，这变化太快了，我听老覃说，昨天转院的时候，那个患者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随时都可能咽气。”戚中涛赶紧解释。
相比起覃汉生，戚中涛和张衍的合作要愉快很多。
“没事！戚主任找我不是单纯为了打听小道消息的吧？”张衍笑着问道。
“是这样，我们院里也有几个恶性肿瘤患者，一名我肝部恶性肿瘤中晚期，已经扩散到了胰腺、胃部和肾脏。
还有一名也是胃部恶性肿瘤患者，属于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