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取下口罩吗？”
女子坐下，带着哀求的语气向两人问道。
她的声音很好听，感觉像是黄鹂鸣叫一样。
这更加让不少的人坚信，这女子应该是某位明星。
这是怕别人认出她来。
“暂时可以。”
苏凡看了女子一眼，“不过，如果有需要的时候，希望你拿下口罩。”
“谢谢！”女子感激的看向苏凡，两只手分别递到两人面前。
方中堂这个年纪对美女倒也没多大的兴趣了，所以也未反对，只是抓起女子的手腕认真的号脉。
“嗯？”
十秒之后，苏凡和方中堂几乎同时抬眼看向女子。
“姑娘，你是来消遣我们的吧？”
方中堂皱眉道：“你的脉象显示，你的身体非常健康，不像是有病的人！这还有这么多病人等着诊治呢，你可别耽误我们……”
“她有病！”
苏凡打断了方中堂的话。
“有病？”
方中堂不信，“我的诊断不可能出错！”
苏凡没有理会方中堂，只是冲女子微笑道：“这样吧，你先找个地方坐着，等我们的事情忙完了，我再给你治。”
“你能治好我？”
女子惊喜的大叫一声，激动的看着苏凡。
她的整个身躯都在颤抖，须臾间，眼中流下滚滚热泪。
“嗯！”
苏凡点头，“你先去休息吧。”
“好！”
“等等！”
女子刚要站起来的时候，方中堂却开口阻止，“你说有病就有病？如果有病，说出来让我们看看！不然谁知道你们两个是不是串通好的！”
“我要找个人也带着口罩来，没病说成有病，是不是也赢了你？”
听到方中堂的话，众人也纷纷跟着附和。
“就是啊，这好歹得说出个门道来。”
“有什么病让大家看看啊！这算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众人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方谦更是高声嚷嚷道：“这明显就是做的局！这也太阴险了！”
“你给我闭嘴！”苏凡冷眼看向跳得最欢的方谦。
迎着苏凡的目光，方谦心中顿时发憷，想要说话，但却没那个胆子。
他只感觉，自己如果再多嘴一句，好像就要命丧当场一样。
“别跟我孙子凶，我觉得他的话有道理！”方中堂死死的盯着苏凡。
“这一局算你赢好了吧？我认输！”
苏凡无奈的摇摇头。
方中堂的医术确实不赖，至少，他不是那种坑蒙拐骗的中医。
但方中堂这人品，实在不怎样！
他那孙子，也没跟着他学什么好。
“不用！”
方中堂正要说话的时候，女子苦笑道：“既然大家都想看，那就看吧！”
说话间，女子抬手解下口罩。
随着女子的口罩取下，现场众人顿时一片呆滞，片刻之后，却又纷纷惊叫起来。
更有甚至，直接捂住自己的嘴向礼堂外面跑去。
方谦就是其中之一。
只可惜，方谦还没跑出礼堂，便控制不住，蹲在地上哇哇大吐。
他这一吐，惹得更多的人捂嘴向外跑去。
别说是那些没太多经验的年轻医生，就是方中堂和蒲石槐他们这些老中医，看到女子脸上的状况，也不由得微微动容。
女子鼻梁以上的皮肤都水嫩无比，但自鼻梁到下颌，整个脸颊都布满脓疮。
当她的口罩取下，白色的脓汁便冒了出来，看上去更加的恶心。
听着不断传来的呕吐声，女子不由惨然一笑。
这一笑，那脓汁却流得更多。
“对……对不起，我……”
方中堂慌乱的看着女子，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何苏凡宁愿认输也不愿让女子取下口罩了。
他强迫揭下的，不仅仅是女子的口罩，还有她的自尊心！
“医生，你现在可以帮我治疗了。”女子没有理会方中堂，只是满眼希冀的看着苏凡，“只要你能帮我治好这张恶心的脸，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不用！我们这本就是免费义诊。”
苏凡摇头道：“你这病很好治，别担心！”
“真的吗？”
女子激动的问道。
“嗯。”苏凡微笑道：“你的运气很好。”
说着，苏凡便从身上掏出两个拇指大小的瓶子，同时向还没跑去呕吐的那些人说道：“来几个人，搬两张桌子凑成一张临时病床。”
众人都听到了苏凡的话，但迟迟没人行动。
“我来！”
这时候，徐火焰快速从人群中挤出来，撇嘴道：“不就是个鬼脸毒火疮吗？瞧你们这怂样！”
“嗯？”苏凡诧异的看向徐火焰，“你知道鬼脸毒火疮？”
“啊？真是啊？”徐火焰同样诧异的看向苏凡。
苏凡微微一窒，顿时无语。
看到苏凡的神色，徐火焰顿时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也是在一本古书上面的看到的，瞎猜的，这也是第一次见这种病。”
“……”
苏凡无语。
这时候，又有几个受到徐火焰感染的人主动上前。
很快，几人便用两张桌子拼出一张临时的病床。
看着这几个人，苏凡不由微微颔首，同时示意女子躺下，又向蒲石槐道：“去拿点纱布和酒精来。”
蒲石槐点头，连忙快速的跑去一边。
苏凡拿起一张开药方的纸，按比例将两个瓶子里面的药粉倒出一些混合均匀。
这时候，蒲石槐也匆匆拿着酒精纱布之类的东西过来。
“等下稍稍有点疼，忍着点！”
苏凡捏住银针向女子叮嘱道。
“我早已疼得麻木了……”女子点头，但说出的话却让人心酸。
她疼的不止是脸，还有心！
得了这种怪病，会遭受多少的冷眼和羞辱，只有她自己知道。
“放心，三天之内，保证让你变成别人羡慕的对象！”
苏凡宽慰女子一句，便快速的用消过毒的银针将女子脸上的那些脓疮戳破，一时间。
白色的脓汁混合着血水布满女子的脸颊，让她看上去更加恐怖。
苏凡用酒精和棉签棒女子清洗之前，却将一团纱布递给女子，“咬着吧，会好受点。”
“好。”
女子点头，将纱布塞进自己的嘴里。
蒲石槐等人愕然的看着苏凡，他们还以为苏凡是用纱布给女子包扎伤口呢！
结果却是这个用途！
这还真是让他们出乎意料啊！
清洗伤口的时候，女子双手死死的握住，却是没有发出一声轻哼。
之后，苏凡将用火毒蜈蚣和血芝草的果实研磨而成的粉末倒在女子的脸上。
“好了！先这么晾着，等疮口不再流脓汁的时候再给你包扎，你先去休息或者，要回去也行，反正谁都可以给你包扎伤口。”
“谢谢，我就在外面等你！我……相信你！”
女子取出嘴里的纱布，感激不已的看着苏凡。
她看过无数医生，别说给她治好了，很多医生一看她的脸都会呕吐。
也只有苏凡和最先站出来帮着拼病床的那位，一直都是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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