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鹿小路犹豫地看着时隙渊，一副不知该不该说的样子。
看她那副犹豫的小模样，时隙渊忍不住笑，“夫人，我都已经猜到了，就算你不和我说，我心里也会有自己的猜测。”
“还不如说出来让我帮你想想办法，省得你自己一个人趴在窗边苦恼。”
“有点道理……”
鹿小路看看时隙渊，又看看窗外漂亮的晚霞，对时隙渊招手说：“那来这边聊，这边风景好。”
时隙渊宠溺点头，笑着走到鹿小路身旁坐好，两人看着窗外漂亮的晚霞，视线一点一点地交汇。
鹿小路忍不住用眉眼描绘着时隙渊的五官，这男人是真的很帅啊，看了这么多年，依旧是看一次帅到她一次的程度。
得夫如此，她做梦都能笑醒。
可惜这男人太聪明了，又是出了名的醋坛子，搞得她外出找弟弟聊天都得小心翼翼的，愁人呀……
“夫人，你的眼神怎么越来越幽怨？”
时隙渊偏头，视线划在鹿小路脸上，有些无奈地说：“夫人现在的眼神像是我耽误了你好事一样，不知道我耽误了你什么，让你眼神幽怨成这个样子。”
“没有……”
鹿小路干笑，“我是在想系统姐姐的事……系统姐姐确实是喜欢不染，但那种喜欢更像是追星……emmmm，又似乎有点不一样。”
“我也说不太清楚，但是不染身上的主角光环是系统姐姐无意间赋予的，爹爹和叔叔婶婶们竟然早就知道，爹爹说除了系统姐姐外，整个冥虚大陆没人能赋予别人那样强大的主角光环，所以当不染身上出现主角光环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
“但因为是系统姐姐做的事，他们即使疑惑也不会问，甚至觉得系统姐姐赋予不染主角光环，一定是因为不染有不一样的地方。”
时隙渊：“……所以众神看着咱们苦苦寻找原因，却一直没说？”
“对……”
鹿小路无奈抿唇，闷声说：“今天爹爹之所以会说出来，还是因为系统姐姐看起来真的不知道自己赋予了不染主角光环，爹爹才说的，不然他一直不会说。”
时隙渊沉默，英俊帅气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鹿小路跟着摊手，闷声说：“系统姐姐也是个狠人，知道是自己赋予的主角光环，就要收回来，可那是她无意间赋予的，是她太崇拜不染，真的将不染看成一个有光环的人，才会赋予不染主角光环，想要去除那个主角光环，就需要打破她自己对不染的滤镜。”
“其实系统姐姐对不染的滤镜已经很少了，他们太过了解，接触的时间也非常长，系统姐姐见识过不染的热情，也感受过不染的冷漠，如今的她对不染没那么多滤镜，只是还舍不得离开。”
“她觉得自己之所以舍不得离开不染，就是心中还有一份执着，怪自己当初给了不染主角光环，让不染身边出现很多愿意帮助他的哥哥姐姐，导致了不染冷落她，所以在梦境里，她让我拦着她，不要让她赋予不染主角光环。”
“我在系统姐姐的梦境里以‘前辈系统’的身份出现，假装自己是个过来人，说了几句忠告，然后便全程在旁边看着，最后……结果还是一样的。”
鹿小路叹了口气，说到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她的声音变得沉重。
“这一次系统姐姐没给不染主角光环，只是给了一些不染帮助，不染为了走得更高更远，努力和他师父学习战斗技巧，和师兄弟打好关系，留给系统姐姐的时间依旧越来越少。”
“到最后，系统姐姐出现，问我，是不是因为她没尽力帮不染，所以他们的关系才会变成这样？如果她尽可能的给不染帮助，给他一个主角光环，结果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时隙渊轻轻皱眉，眸中掠过一丝幽光，“两次的结果都一样，系统之神和不染都走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是吗？”
“也不算无话可说吧，就是一个感受过热情对待，也感受过冷暴力，所以心灰意冷想要离开，却还有些舍不得，而另一个……”
鹿小路轻轻蹙眉，提到不染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想了想，鹿小路才小声说：“我不知道该说不染什么，也许在不染的视角里，系统姐姐虽然很好，可到底是系统，他热情耐心地对待系统姐姐，确实是想获得系统姐姐更多帮助，可联系的那段时间里，他有没有付出真心，没人知道。”
“我一直建议系统姐姐和不染聊一聊，可系统姐姐似乎不想和不染聊天，她说自己要思考一下，让我先下线了。”
时隙渊皱着眉，想了下，轻声说：“不染也被召唤到那个梦境里了，是吗？”
“那个梦境的事他会记得吗？”
“应该会不记得。”
鹿小路摇头，轻声说：“系统姐姐好像应该不会让不染记住这些，她不想告诉不染主角光环是她赋予的。”
“那样恐怕不行。”
时隙渊眼中闪着清冷的光，低声说：“不染也不是傻子，就算系统之神将主角光环的事掩盖回去，那该用什么借口让不染接受一切？”
“他现在拥有的身份地位，都是系统之神的主角光环赋予的，系统之神给出的借口就算再完美，不染也很难平静接受一切，他还是会怀疑的。”
“对，我也是那个意思。”
鹿小路眼睛亮起来，开始叽叽咕咕的和时隙渊说，自己觉得系统姐姐给的理由不行，就算用一个小副本遮掩过去，不染也会怀疑自己来到了另一个虚假的世界，在他的视角里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虚假的，结果他从‘虚假的世界’回到现实世界，却将虚假世界的福利全带回去了，他肯定会继续怀疑。
可系统姐姐说什么都不想让不染知道这件事，这就很难办。
落地窗前，时隙渊听着自家小夫人嘀嘀咕咕的声音，思绪随着鹿小路的声音起伏，眼底却忍不住露出宠溺的光。
等鹿小路说够了，抬头看时隙渊的时候，发现时隙渊正用很宠溺的眼神看自己，她一下就不好意思起来，“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是觉得我太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