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凉子……你在说什么？”
鹿小路转过头，有些艰难地看安凉凉，“我只是想和小贝儿聊聊恐怖深渊的事，至于收不收养它，也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事，你先别说那么恐怖的事，行吗？”
什么从恐怖深渊嘴里钻过去……那是一件能够再一次提起的事吗？
鹿小路忍不住用幽怨的眼神看安凉凉，真的很想说，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能不提千万不要再提。
况且恐怖深渊听起来就不是一个很好养的宠物，它都不认可小贝儿，能不能认可鹿小路还是一回事呢，等她真的决定收养恐怖深渊的时候，再讨论‘使用’它的办法吧。
“看来时隙渊重新回到冥虚大陆的事已经弄清楚了。”
系统之神抬了下眸子，懒洋洋地说：“恐怖深渊，挺有趣的物种，我竟然不知道。”
“许是睡的时间太久了吧，冥虚大陆上出了很多新物种，我竟然一个也不认得，真是好笑。”
主神急忙说道：“姐姐，你不要妄自菲薄，你是这个大陆上最……”
“闭嘴。”
系统之神淡漠地看向主神，清清冷冷的声音，又一次打断了主神的话。
主神张着嘴，在系统之神淡漠的目光下立刻紧闭。
系统之神皱眉，叹了一声，转而说道：“算了，我有些累了，不能在外面待太长时间，你们都退下吧，我和小鹿姐姐单独聊一聊。”
鹿小路立刻坐直身体，认真地看向系统之神。
她很想说，要不她和系统之神去别的地方聊一会儿，让众神和大家待在这里就好。
可系统之神眼神淡淡的，似乎看不出这是众神所在的封印之地，一句‘你们都退下吧’，说得理直气壮。
偏偏无人敢反驳系统之神的话，在她话音落下那一刻，主神立刻站起身，带着众神向系统之神行礼。
“好的姐姐，我这就带人离开，你和小鹿路慢慢聊。”
“不用管我们，我们愿意等。”
说完，主神专门布下隔音结界，带着众神和众人一起离开。
不染看看自己的系统姐姐，又看看坐在系统姐姐对面的鹿小路，不知道该留下，还是该和众人一起离开。
“崽崽，你也去吧。”
系统之神抬眸，清清冷冷的目光在落到不染身上时变得复杂，她低声说：“你和大家一起等会儿，我和小鹿姐姐单独说几句话。”
“啊？”
不染看着系统之神，闷闷地说：“姐姐，你和小鹿姐姐说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嗯，我们两个说点悄悄话，不方便让你听。”系统之神轻轻点头，脸上表情看不出太多情绪。
不染抿着唇，好似不开心一样，小声说：“不要嘛，你刚刚还说我长大了，没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现在又要和小鹿姐姐说悄悄话，你和小鹿姐姐有什么好聊的呢？”
“我们的女孩子的事，你个大男人就不要多管了，去和大家玩一会儿吧。”
系统之神轻轻抬起手，示意不染和主神他们待在一起。
平日里听话懂事的不染此时却像个无赖的孩子一样，坐在原地没动，“不要嘛，我就是想和姐姐你们待在一起，大不了你们说话，我只听着，不多嘴，行不行？”
“不行哦。”
系统之神摇头，主神说话的时候，她甚至没耐心听完，可面对耍无赖的不染，系统之神却十分有耐心，柔声劝道：“崽崽，你乖点，别让小鹿姐姐看笑话。”
不染嘟着嘴，像个孩子一样闷闷不乐地坐着。
系统之神眼底划着无奈，继续劝道：“乖崽崽，先去找小七他们玩一会儿，等姐姐忙完就回去陪你，好不好？”
“好吧。”
不染闷闷的站起身，目光依依不舍的在系统之神绕着，快走出隔音结界的时候才将目光落到鹿小路身上，对着鹿小路点头后走出了隔音结界。
这样的不染鹿小路还是第一次见，她从没想过不染竟然会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鹿小路忍不住歪头，看着不染走远的背影，眼底划满了疑惑。
“很奇怪吧？”
“我崽崽平时又乖又懂事，自理能力也很强，对待其他姐姐们态度也是很正常的，唯独到了我这里，他就像个孩子一样。”
系统之神眼帘垂下，似乎很累一样，一直躺在躺椅上。
鹿小路转过头，看着系统之神，轻声问：“系统姐姐，你是不是很累啊，你……现在很辛苦吗？”
“还好。”
系统之神睁开眼睛，坐直身体，对鹿小路笑了下，说道：“我是有些累，有些撑不住了，不过这件事除了你明确知道之外，只有不染能猜到一些。”
“小鹿姐姐，我先和你说说不染的事吧。”
“你那么聪明，很擅长察言观色，也许猜到了一些，我对不染……是有些想要离开他的。”
“而且这念头也不是第一天才有，不染也是知道我想离开他，才会这么黏着我。”
鹿小路眼睛睁大，没想到系统姐姐一开口就是这么重磅的消息。
她看看系统之神，又忍不住将目光划向已经走远的不染背影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系统之神唇角缓缓勾起，看到鹿小路那副惊讶又不敢表现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下，“我的话是不是太直白了？让小鹿姐姐为难了？”
“为难……倒是谈不上。”
鹿小路搓着小手，小声说：“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接……”
“实不相瞒，系统姐姐，你的话有点突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很突然吗？”
系统之神用手撑着自己下巴，回忆了一下自己说过的话，轻轻地点着头，“好像是有点突然，毕竟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就说要离开不染，你肯定会觉得很奇怪。”
“那我和你说说我和不染认真的过程吧。”
“我们……是在一个很特殊的场合下认识的，那时候的不染一袭红衣，脸上绘着金灿灿的眼妆，漂亮得像是异域走出来的王子一样，我很喜欢。”
系统之神唇角勾了下，轻声道：“不过比起喜欢不染，那时候的我更喜欢他脸上的妆容，于是我悄悄跟在他身边，想看看那个妆是怎么化的。”
“啊？”
鹿小路忍不住歪头，脸上划满了诧异，“系统姐姐，你跟在不染身边的原因……这么小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