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了解他们说的“意外之喜”，司沉也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这么说。
算起来的确是意外之喜，吃顿饭，有这么大的收获，不是意外之喜是什么？
事情也仅限于了解，具体的他没有多问。
问了她也不会告诉自己，就不去问了。
就像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她取走他那一缕紫气是要做什么，她也没说。
“休息吧，明天还有事。”秦落起身。
司沉跟着起身，“也好。”
是挺晚了。
他们走下天台，回到公寓。
秦落转身，“你吃早餐吗？”
她突然这么一问，司沉愣住，“吃，不过大部分时候到了公司才吃。”
他有吃早餐的习惯，只是不习惯吃太早。
“嗯。”秦落应了一句。
“怎么？”有事？
“没什么。”秦落简单说了一句，走向自己房间。
司沉怔怔站在原地，看着她走回去的背影，接下来听到了这么一段对话。
“我要吃x州那家百年老店早点！”
“要排队。”
“我们又不用排队。”
“还有s州那家几十年的早餐店的蟹黄包也不错。”
“你一个早餐，要求真多。”
……
司沉眨了眨眼睛，他们要去吃早餐？
x州，s州，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一个早餐吃两个不同地方的早点，还都是老店。
这个时候不得不感叹一句，有法术真好。
司沉取下领带，往自己方向走去。
先洗漱，早点休息，看他们刚刚说的，明天妖族时忆估计会来。
第二天早上——
司沉整理完从房间出来，往秦落房间看了一眼。
没有动静。
他往楼下走去，到处都静悄悄的，不像昨天那样她就坐在那，把恐怖片当做搞笑片看。
也对，这个点应该是在休息。
重重吸了口气呼出，司沉走出公寓。
他以为秦落还在休息，其实这会秦落正在x州买那家百年老店的早点，提着袋子刚走出来。
排队，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让它比平常早一点开门，她来的时候别人还没到就是了。
离开x州，下一刻她已经站在了s州那家早餐店门口，点了几份蟹黄包，拿着早上刚榨好的车厘子汁。
司沉走到公司，打开办公室的门，映入眼帘就是站在落地窗前往下看的身影。
眼中划过惊讶，他往后面看了一眼，走进来把门反锁。
“你怎么在这？”她醒了？
“嗨。”
玄北在旁边休息的沙发上挥了挥手，它也在这呢。
司沉往它那边看去，看到桌上摆放满满的早点，震惊不已。
“这是……”
“早点啊，请你的。”秦落走过来，双手交叉在前。
“请我？”司沉往旁边退了半步。
她要做什么？
“这么紧张做什么？就是一个早点，你不是说习惯到公司吃吗？”秦落走过去坐下。
“说吧，你要让我做什么？”先说正事。
玄北抬爪捂脸。
“不做什么，只是你昨天请我吃饭，我请你吃早餐，算扯平。”秦落没有回头。
司沉一下子就放心了下来。
他在旁边沙发坐下，看着桌上的早餐，额角微微抽动。
“你真去s州和x州了？”这，也太夸张了。
他们昨晚商量去吃早点，他还以为就随便说说，有可能就他们自己去，谁知道还会打包带回来。
并且是，在他的办公室。
司沉看了一眼手表，时间还早。
“好吃嘛。”玄北优雅吃着蟹黄包，一脸满足。
就是这个味道。
司沉额角微微抽动，任性。
“谢谢。”他对秦落说道。
“扯平。”
司沉不禁好笑，“只是一顿饭。”
秦落靠着沙发，平静看着他，“我这也不过一顿早餐罢了。”
有来有往，有欠有还。
再小的东西，都是如此。
“好吧。”司沉点头，拿起了筷子。
看玄北吃蟹黄包很香的样子，他也拿起了一个，咬下一口，眼前一亮。
真挺好吃的！
“好吃吧。”玄北笑眯眯说道。
这三十多年，它可吃过天南地北到处的美食，哪里的最好吃它都记得，想吃了就去吃一顿。
在人间就这么简简单单过日子，也挺好的。
“这些都不错。”秦落指了指其它的。
这些都是她和玄北反复吃过以后，觉得最好吃的几家早点。
其实还有别的几家，不过这些早点已经够多了，今天也就能吃完这些。
司沉点着头，吃着早点。
他虽然吃过很多好吃的美食，但并不是吃完了全部，总有没吃过的。
“你也吃。”司沉指了指面前的早点。
“你就别叫了，她要吃不用你叫。”这里面也有秦落喜欢吃的，她要是可以吃，肯定不会让他开口。
司沉想到昨晚的事，点了点头。
一顿早餐吃完，司沉和玄北各一半，秦落就喝了一杯果汁。
“这样要几天？”司沉放下筷子，微微皱眉。
她总不能一直不吃东西。
“不知道。”要看这身体。
“那这样，中午……”
“我可不想给你带宵夜。”
秦落打断他的话。
这早餐，她也很久没去买过。
“好吧。”她不喜欢欠别人，连一顿饭都不想欠。
玄北躺在沙发上，吃过好吃的，它已经昏昏欲睡，今天为了早餐它醒的有点早。
看了一眼时间，他还有点时间。
“时忆今天会来找你？要不要我排时间出来？”毕竟他也是代表冥界参与了这件事。
秦落看着他，微微一笑，“他会来找你。”
司沉了然，她肯定是做了什么，让时忆以为是他传消息过去。
无奈一笑，司沉说道：“那这顿早餐，算是你补偿给我的，可不算昨天的午餐。”
“你既然代表了冥界，这件事你本来就有份。”要什么补偿？
司沉叹了口气，“可惜了。”
“可惜？”
“可惜以后我不能再让你欠我一顿饭了。”昨天那顿饭是无心之举，没想过她会请回来。
现在知道了这些，以后再请，不但刻意，她也不会答应。
她要是会答应，请多少次他都可以。
“你就这么想请我吃饭？”
司沉眼中笑意加深，“嗯。”
“想我欠你事？”这才是重点吧。
司沉笑而不语。
突然想到了那天，“你那天带去蓬莱的灵果，是因为千夜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