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不办婚礼的消息像长了翅膀，次日清晨就飞遍了整个四合院。
二大爷刘海中拍着八仙桌直瞪眼：“我刘家娶媳妇，凭什么要学那西洋人的做派？”他儿子刘光福缩在墙角，怀里抱着刚从供销社买的红双喜搪瓷盆。
周卫民端着搪瓷杯站在廊下，看着刘家父子争执。系统突然弹出任务面板：“融合传统婚俗与现代简约理念，化解刘家矛盾。”他走上前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二大爷，您看这搪瓷盆上的鸳鸯戏水，不正是传统喜庆的象征？不办酒席省下的钱，够给新人打套组合家具了。”
陈雪茹从隔壁院摇着团扇走来，旗袍下摆扫过青石板：“卫民说得在理，我娘家表妹在友谊商店买了台缝纫机，票证都备齐了。”她话音未落，秦淮茹抱着孩子从里屋出来，阳光透过窗棂在她发间洒下碎金：“要我说啊，婚礼不在排场在人心。卫民哥给咱们院里修了自来水井，这比十桌酒席都实在。”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从后院转出来，浑浊的眼里闪过精光：“都别争了，听卫民的。”她用拐杖戳了戳刘海中的布鞋，“你当年娶我闺女时，不也只请了两桌亲戚？”刘海中顿时语塞，红着脸挠头：“那……那不一样！”
他收势转身，正撞见秦京茹举着扫帚追打阎解放。三个孩子头发上沾着草屑，活像三只花脸猫。周卫民弯腰拾起地上的红薯，用系统融合的火候重新烤热：“解放、解旷、解缙，你们说说为什么抢这半块红薯？”
阎解旷抽抽搭搭地说：“我娘说……说我们家缺房住，以后分不到新房……”话音未落，阎埠贵从屋里冲出来，鼻梁上的圆框眼镜滑到鼻尖：“小兔崽子们！我教你们算术时怎么说的？三间房分给六口人，每人能分半间！”
阎家缺房的问题在周卫民的介入下迎来转机。次日清晨，他带着系统融合的建筑图纸敲开房管所的门。工作人员老张戴着红袖章，正对着满墙的房屋分配表发愁：“小周啊，你这图纸上的双层阁楼，得先过规划科的关。”
正说着，陈雪茹踩着自行车进来，车后座绑着两瓶西凤酒：“张科长，我娘家哥哥说这图纸可行，就是得加装防火楼梯。”她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叠图纸，边缘还沾着墨香。周卫民忽然想起系统融合的防火材料配方，当即在图纸空白处添上几笔：“用青砖混着糯米灰浆，既防火又结实。”
回到四合院时，正撞见秦淮茹在井边洗尿布。她抬头时鬓角沾着水珠，眼角却带着笑：“卫民哥，我婆婆说等新房盖好，要给你送双千层底布鞋。”话音未落，贾张氏提着菜篮从胡同口进来，篮子里躺着几棵水灵灵的小白菜：“卫民啊，今儿个晌午来我家吃打卤面？我让淮茹擀了手擀面。”
周卫民笑着应下，转身却见阎埠贵踮脚往房管所方向张望。他走上前拍了拍对方肩膀：“三大爷，明儿个我带您去选砖瓦。系统刚融合了景德镇的窑变釉，保准您的新房比三大爷的算盘还精巧。”
“卫民哥，你说阎埠贵真会去老宅取那本《八极拳谱》？”陈雪茹裹着枣红色呢子大衣从巷口转出，发间别着的银簪在月光下闪着微光，“他今儿白天在胡同口跟人嘀咕，说要把拳谱献给区体委换个教练职位。”
周卫民眯起眼，系统提示音在脑中响起：“检测到目标人物轨迹异常，建议启动追踪模式。”他轻笑一声，抬脚走向阎家老宅方向：“走，咱们会会这位三大爷。”
“三大爷，这么晚还翻箱倒柜呢？”周卫民推门而入，吓得阎埠贵差点从木梯上栽下来。他扶住门框稳住身形，老花镜后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卫民啊，我、我这不是找祖传的拳谱嘛！雪茹丫头也在？要我说这四合院里就属你们俩最般配……”
陈雪茹柳眉倒竖：“少打岔！你今儿在茶馆跟秦淮如嘀咕什么来着？说什么‘周卫民挡了财路’？”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是秦淮如踩断了枯枝。
周卫民身形一闪，如游龙般窜出窗外。只见秦淮如正鬼鬼祟祟往墙根挪动，怀里揣着个蓝布包裹。他伸手一拦，恰好截住那包裹：“秦姐，这么晚带着贾家的传家宝溜达？”
秦淮如脸色骤变，手指死死攥住包裹边缘：“卫民兄弟，这是、这是东旭的遗物……”话音未落，系统突然发出警报：“检测到毒物残留，建议立即远离。”
此时四合院方向传来喧哗，易中海举着煤油灯匆匆赶来：“出什么事了？我听见动静……”话音未落，贾张氏的哭嚎声穿透夜空：“我的棒梗啊！谁这么缺德往井里下毒？”
“三大爷，您今儿白天可说过‘祸水东移’？”周卫民突然转身盯住阎埠贵。三大爷额头冒出冷汗，手指不自觉绞着衣角：“我、我就是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易中海的拐杖重重杵地，“阎埠贵，你当我不知道你跟秦淮如串通？上个月你借了我二斤白面，说给雪茹丫头做喜饼……”
陈雪茹突然扯开嗓子：“易大爷！您可别被这老匹夫骗了！他今儿在茶馆跟秦淮如合计，说要把毒针藏在卫民哥的练功服里！”
此言一出，满院皆惊。秦淮如突然瘫坐在地，哭得梨花带雨：“雪茹妹子，你可不能血口喷人！我不过是想给棒梗寻个出路……”
“出路？”周卫民冷笑一声，系统突然弹出全息影像——正是白天秦淮如与阎埠贵在茶馆密谋的场景。影像中，阎埠贵拍着胸脯说：“等周卫民中了毒针，咱们就把脏水泼给易中海那老匹夫！”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拐杖直指阎埠贵鼻尖：“好你个阎老西！我当你是兄弟，你竟算计到我头上？”
周卫民将药粉化入温水，喂孩子服下。不过片刻，棒梗的脸色渐渐红润，终于哇地哭出声来。秦淮如扑过来抱住孩子，哭得涕泪横流：“卫民兄弟，我、我对不起你……”
“现在说对不起晚了。”周卫民转身看向易中海，“易大爷，咱们得查清楚这毒针的来历。”
“周师傅，”王主任皮笑肉不笑地拱手，“听说您得了本《八极拳谱》？不如献出来，咱们好商量。”
“卫民哥小心！”她尖叫一声。周卫民闻声旋身，恰好躲过阎埠贵偷袭的毒针。他反手扣住阎埠贵手腕，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目标人物心怀不轨，建议使用‘搜魂术’。”
“好一个祸水东移！”周卫民冷笑一声，将阎埠贵推到众人面前，“各位请看，这就是他们密谋的证据！”
易中海气得直哆嗦，指着阎埠贵鼻子骂道：“阎老西！我今儿个才算看清你这张老脸！”聋老太太颤巍巍举起拐杖：“老易，别跟他废话！咱们这就去区里告状！”
王主任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陈雪茹堵住去路。她扯下腰间软鞭，鞭梢“啪”地卷住王主任脚踝：“想跑？没那么容易！”
“王主任，”他沉声道，“您这把匕首，怕不是从区体委库房顺出来的吧？”
案件水落石出，阎埠贵被带走时还在喊冤，秦淮如则抱着棒梗哭得死去活来。易中海拍着周卫民的肩膀叹道：“卫民啊，多亏了你！不然咱们四合院可要遭殃了！”
陈雪茹悄悄扯了扯周卫民的衣角：“卫民哥，你今儿个使的那招‘青龙探爪’，能不能教教我？”
周卫民正待回答，系统突然弹出新任务：“与陈雪茹共同修炼‘阴阳双修’功法，奖励融合点+2000。”他低头看向陈雪茹，只见她眼波流转，耳尖微微泛红。
“雪茹，”他轻声说，“今晚月色这么好，不如咱们去后海练拳？”
陈雪茹的银簪在月光下闪了闪，她抿嘴一笑：“好啊，卫民哥。不过先说好，要是练到一半你喊累，我可不依！”
两人并肩走向巷口，身后传来易中海与聋老太太的谈笑声。远处，四合院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晃，映得青砖灰瓦泛着温柔的光。
“卫民，你可听说了？”陈雪茹压低声音，眼角微挑，“阎解成昨日堵在胡同口，说你要带他们家京茹去外地学武？”
周卫民端起茶盏，茶雾模糊了他眉眼的轮廓。他记得系统昨夜刚融合了八极拳与八卦掌的精要，此刻胸中气血翻涌如江潮，却要装作若无其事：“雪茹姐，这话从何说起？我教京茹的不过是些强身健体的把式。”
“周师傅！”阎解成几步跨到桌前，手指几乎戳到周卫民鼻尖，“你教我妹子什么拳脚我不管，可昨儿个她回家说要去河北支援建设？我娘听了差点背过气去！”
陈雪茹轻笑一声，指尖绕着鬓边碎发：“解成，你妹子要是能跟着卫民学出真本事，将来在纺织厂当个保卫干事，不比在胡同口卖菜强？”
“雪茹姐！”阎解成脸涨得通红，“我妹子才十七，哪能跟着个大男人往外跑？再说……”他忽然瞥见周卫民腰间若隐若现的拳谱，声音陡然低了下去，“再说周师傅您那套拳，是不是真能克什么邪祟？”
“解成，”周卫民放下茶盏，瓷器与木桌相碰发出清响，“你且说说，京茹最近是不是总说夜里听见哭声？”
“明日辰时，”周卫民从怀中摸出枚铜钱，轻轻放在桌角，“你带京茹来后院老槐树下。我教她一套‘金鸡独立’，可镇夜枭啼鸣。”
阎埠贵忽然伸手按住铜钱，眼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卫民，我们这些老家伙可都看着呢。你要带孩子们走，总得给个明白话——到底是去学武，还是去躲什么祸事？”
“都在呢？”易中海坐下时，拐杖在青石板上敲出笃笃声，“卫民，我听说你要带孩子们去河北？那地方我年轻时去过，黄沙漫天，可不是养人的地界。”
聋老太太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如砂纸：“卫民的拳，我老婆子见过。那年他教我‘白鹤亮翅’，我这把老骨头竟能腾空三尺。”她枯瘦的手指指向房梁，惊得茶馆伙计差点摔了茶壶。
陈雪茹掩嘴轻笑：“老太太，您这是又犯糊涂了？腾空三尺？那不成仙了？”
“仙？”聋老太太忽然睁大浑浊的眼，“我老婆子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仙没见过？卫民的拳里，藏着比仙更实在的东西。”
“一大爷，”他转向易中海，“您年轻时在河北修过铁路，可知道那片荒地有什么古怪？”
易中海的拐杖在地面划出痕迹：“河北地界，古来多战事。我当年修铁路时，曾见过一座废弃的将军墓。墓碑上刻着‘八极镇八方’，和你那套拳……”
“京茹，”周卫民将铜钱塞进她掌心，“今日教你‘金鸡独立’，不是为了镇夜枭，是为了让你看清自己的心。”
秦京茹仰起脸，月光在她睫毛上镀了层银：“卫民哥，我娘说我命里带煞，不宜学武……”
“胡说！”周卫民忽然提高声音，惊得槐树枝桠上的夜枭扑棱棱飞走，“你命里带的不是煞，是火。是能烧尽这胡同里所有陈规陋习的火！”
“跟我来。”他转身走向院外，秦京茹小跑着跟上。两人穿过胡同，在月色下渐行渐远，身后传来贾张氏的咒骂声：“小贱蹄子！跟野男人跑啦！”
“卫民哥，”秦京茹忽然扯住他衣角，“你看那碑下……”
“这是……”他忽然想起系统融合时，曾提到“八极八卦，相生相克”。此刻铁盒上的八卦纹路，竟与系统中的拳谱图谱完全吻合。
秦京茹忽然指着远处：“卫民哥，你看那边！”
“成。”他接过铜钱，忽然感觉掌心一热。铜钱上的纹路竟与铁盒中的八卦图谱完美契合，仿佛本就是一体。
刹那间，白马骑士忽然勒住缰绳。马上的将军残影忽然开口，声音如金戈铁马：“后辈习此拳者，可愿承我遗志？”
周卫民忽然明白，这并非鬼魅，而是将军残留在拳谱中的意志。他挺直腰背，朗声答道：“晚辈愿以武正心，以心济世！”
“这是……”阎解成瞪大眼睛。纸条上的字迹忽然变成“以武正心，以心济世”八个大字，在暮色中泛着淡金光芒。
“解成，”周卫民轻声说，“这八个字，是我和京茹的约定。她学武不是为了打架，是为了在这乱世中，守住自己的心。”
阎解成忽然沉默。他想起妹妹昨夜的话：“哥，卫民哥教我拳，不是让我打人，是让我有勇气说不。”此刻看着纸条上的金光，他忽然明白，这或许就是妹妹想要的“火”。
易中海忽然拄着拐杖站起身，拐杖在地面敲出清响：“卫民，我当年修铁路时，曾见过八极拳高手。今日倒要看看，你的拳是不是真能镇八方！”
阎埠贵忽然推了推眼镜：“我算过了，今晚子时，老槐树下的阴气最重。正好试试你的‘镇邪’本事。”
陈雪茹忽然从怀里摸出枚银簪，在暮色中闪着幽光：“卫民，我当年在苏州学过些轻功。今晚倒要看看，是你的八极拳快，还是我的银簪快。”
秦淮茹忽然从厨房探出头，手里端着碗热腾腾的饺子：“都别站着了！饺子刚出锅，吃了再练拳！”
贾张氏忽然从角落里窜出来，手里举着串糖葫芦：“还有我的糖葫芦！练拳前得吃饱，不然没力气！”
“成，”他大声说，“今晚我们不练拳，我们练心。练如何在这乱世中，守住自己的心火！”
“各位，”他忽然站起身，朗声说道，“今晚我们不练拳，我们讲故事。讲八极拳的故事，讲八卦掌的故事，讲我们每个人心里那团火的故事。”
秦京茹忽然举起手：“卫民哥，我要讲！我要讲那天在河北荒地，看见白马将军的故事！”
阎解成忽然拍腿：“我要讲！我要讲我妹子如何用‘金鸡独立’镇住夜枭啼鸣的故事！”
陈雪茹忽然轻笑一声，指尖轻轻点在铁盒上：“我要讲……讲当年在苏州，如何用轻功救下落水孩童的故事。”
易中海忽然拄着拐杖站起身，拐杖在地面敲出笃笃声：“我要讲……讲当年修铁路时，如何用八极拳震退山贼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