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急切的追问，目光紧紧盯着江丹，就像是一匹饿狼盯上了肉一样。
江丹的心口缩了一下，立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紧跟着辩解，“我没有嫉妒楚凡，我也不知道谁嫉妒她。”
这反应，可谓是够迅速了。
老太太心头划过一抹失望，但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一双精明沉静的眼睛一直盯着江丹。
“哦，这样啊。”
老太太的语气称得上随意，甚至带上了两分豁达的笑意，但江丹却丝毫不敢放松，她刚才就放松了那么一下，险些就被钻了空子。
老太太坐在椅子里，眼神飘向别处，似陷入了什么回忆中，许久都没再说话，但一直站在旁边还一直警惕着的江丹不由感觉累了起来。
绷紧的脊背累，紧绷的脑子也累，还要分出心神来担忧郭兰那个蠢货，不知什么时候，江丹后背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对面的老太太终于有了动静，不疾不徐地掏出手帕来擦了擦额上的汗，又接过老头递过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水。
江丹手边也多了一杯水，楚毅将水杯放下就低着头退到了老太太身边。
江丹这才发现，就在她刚才紧张的应付老太太时，楚毅不知什么时候出去拎了一壶茶进来。
江丹垂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渴了吧，你也喝点水歇歇。”
江丹的手指动了动，她的确有些渴了，但她不太敢喝。
老太太见状没说什么，只是拎过旁边的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后端起来喝了一口，然后眼神又看向江丹。
在老太太目光的注视下，江丹终是端起了水杯，小口的喝了一口，而后放下水杯等着老太太问话。
然而，老太太那边又沉默了，只是一口一口小口小口的喝着茶水，一时间屋子里静得只有老太太喝水的声音。
那一声一声吸溜的声儿一下一下的敲在江丹的心头。
江丹紧张得额上也起了一层白毛汗，连带着鼻尖都冒了汗。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江丹不自在地轻轻动了动脚，对面的老太太终于又有了动静，掀起眼皮来看了江丹一眼。
“你今儿带凡凡她们过去。你们是走的毛家前门还是后门。”
江丹立马绷直脊背，“后门。”
“那毛夫人今儿穿的什么？”
“一件暗红的褙子，里头是一身蓝色的裙裳。”
“头上呢，可有戴珠钗？”
“戴了，戴了一根金簪。”
“什么样式的金簪？”
冷汗顺着江丹的额角滚落下来，老太太问得这么细，误让她觉得这里面是藏了什么线索要被发现了，于是，江丹就更紧张了，她下意识选择了隐瞒。
“就是一支普通的金簪，我没怎么留意，忘了是什么样式的。”
“哦，那你们见面，是谁先开的口？”
“是我们，我跟毛伯母说楚小娘子来了。”
“那她说了什么？当时脸上是什么神情？”
“她就说晚香刚好睡着了，脸上，脸上带了泪痕，不太高兴的样子。”
“那她只说毛晚香睡下了，就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