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玩笑似的说：“宝贝太棒了，跟着你舅妈好好学，以后赚多多的钱，养娘亲。”
瑞瑞咚咚点头：“好哒！”
宋清芸白了洛婉姝一眼：“好什么好！你给我好好学，指望一个五岁的孩子，你也不害臊！”
洛婉姝被教训了，吐了吐舌头，格外可爱，给宋清芸差点看笑了。
马车刚好停下来，宋清芸打开车门：“到了，下车，我带你去库房熟悉熟悉。你若是能把仓库里货物的进货地、进货价、销售地和销售价都记下来，我就奖励你五十两银子。”
一听说有钱赚，洛婉姝眼睛刷地就亮了。放在以前，五十两她都看不上。但是没办法呀，现在她是要养孩子的娘亲了。
“来喽！”洛婉姝颠颠儿地从马车上跳了下去，伸手把小奶娃也抱了下来。
宋清芸大步流星地走在前头，洛婉姝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问道：“嫂子，有没有纸笔啊，我记一下。”
宋清芸满意地看了她一眼。很好，知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了：“进门以后，找库房的管事要。”
“成！”
一上午，洛婉姝就跟着宋清芸在库房中转悠，除了喝水，基本上没停下来过，本子上记了很多的信息。
宋清芸背着手，不仅对于库房中的东西如数家珍，思维还非常发散。南方北方市场上卖的东西，但凡她能想到的，都会和洛婉姝念叨念叨。
小奶娃起初跟着洛婉姝跑来跑去，后来累了，就去椅子上休息，留洛婉姝自己学着。
洛婉姝虽然做好了生意不好学的准备，但也没想到，宋清芸的干货这么多。照这个进度，她怕是跟着宋清芸学习一年，都未必能出师。
中午吃过饭，宋清芸要带她去城中的商铺。自己这一上午不断灌输的结果，就是洛婉姝都要累瘫了，看得宋清芸有点心疼。
“在想什么？”宋清芸怕洛婉姝打退堂鼓，柔声问着。
洛婉姝有气无力地道：“在想嫂子你不愧被人称作安阳城第一奸商，你的钱也太难赚了。”
她就不该相信世界上有什么“记下一个库房的东西就能赚五十两银子”这种好事。
宋清芸失笑，在她脑门上戳了一下：“你这丫头，怎么说你大嫂呢？”
洛婉姝举起双手以示清白：“大嫂你冤枉我了，我是在夸你呢。”以前她就佩服宋清芸，现在更佩服了。
宋清芸也没真生她的气，甚至拿自己打趣道：“你什么时候也像我一样成为一个奸商，什么时候就学成了。”
……
宋清芸带着洛婉姝和晏宁瑞进铺子的时候，几个跑堂的伙计连忙跑了过来，恭敬地行礼：“小的见过掌柜、三小姐、小公子。”
“起来吧，”宋清芸淡淡地道，“我来查账，账房先生呢？”
“这……”几个伙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面露难色。
宋清芸料到出了事，皱眉问：“发生了什么？直说。”
一个伙计支支吾吾道：“回掌柜的话，账房先生年后先是告病了几天，然后就不来铺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