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难道这些事儿我没有和你们说清吗？”江华看了眼小九，继续道：“先是有关暗杀的事儿。对于这些，我是真的毫不知情。毕竟事发前我就被你们关在这里了。所以这事儿肯定和我没任何关系。”
“可问题是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参与人员都和你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而且他们的目标还都是王焱身边的人。”
“那又能证明什么呢？”江华“呵呵”一笑，继续道：“是这些人站出来指证我是幕后主使了吗？”
“这倒没有，毕竟依照江哥的能力，既然敢用他们，那就肯定有把握他们不会出卖你。”
“那你是有什么其他的直接或间接证据能证明这一切都是我策划指挥的吗？”
小九一听，微微皱眉：“暂时也没有！”
“那你们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因为他们的人生履历和我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就认定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还要让我承认，这不是扯淡吗？而且换句话说，就按照你们的认定方式，那能和这些杀手扯上关系的人太多了。毕竟在多个部队以及多个部门任职过的人，不是只有我一个。完了王焱的仇人，也不是只有我一个。那你们怎么不去怀疑别人，就只怀疑我呢？”言罢，江华深呼吸了口气，跟着道：“还有关于王常琛的事儿，我也早和你们说清了。”江华简单直接，一字一句：“对，王常琛确实是我的人抓的，也确实是我的人囚禁关押的，但在关押期间，我的人没对王常琛进行过任何虐待。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干的。是他自己自残，也是他自己自杀的。和我的人没有任何关系。这些都是有视频铁证的。结果你们现在却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把这些事情都赖在我身上，那我能承认吗？然后不承认就是难为你们？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怎么着？就非得拿我的前途性命去换你们的功绩吗？”
随着江华这话说完，小九无奈的摇了摇头：“江哥，您这话的意思，就好像是我们故意要迫害您似得！但实际上是怎么回事儿，您比谁都清楚！再换句话说，大家共事这么多年了，谁谁什么性格，谁谁什么情况，谁不知道啊？”
“您本来就是出了名的不择手段，有仇必报，然后和王焱之间也是恩怨极深！不死不休！完了这次前脚被王焱逆风翻盘，后面王焱身边的那些兄弟就皆被偷袭暗杀，这难道还能是巧合吗？真的，也就是王焱本人始终行踪不定且一直在故意躲你。不然的话，王焱指定也得经历一拨偷袭暗杀，而且一定还会比其他人的情况更加严重！”
“完了至于你说王焱仇人极多的事儿，对，王焱仇人确实极多。但就算如此，又有哪个仇人能一下调动起这么多与你有千丝万缕联系的特殊武装人员呢？”
“这种事情也能是巧合吗？”
“那有什么不能的？”江华不紧不慢：“万一有大势力趁这机会陷害我呢？且不说别人，就说田野身后的势力或者说那些间谍势力，他们能不能做到？”
“江哥，您可真能狡辩。”
“我这不是狡辩，而是事实！”
“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又到底是不是事实，您心里面有数！”小九皱起眉头，跟着道：“包括琛哥的事情，其实也是一样的。琛哥是个什么人，咱们彼此之间都非常清楚。他可不是刚刚参加工作的新人，而是一个在边境与毒贩斗了大半辈子，任何事情都经历过的铁人。这种人的心理素质和意志都远超常人。哪怕就算是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了古云龙等挚友的死亡，也不可能轻易的做出自残的行为，更不可能会轻易自杀。毕竟琛哥不是头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了！”
“小九，你这么说可就太没意思了！王常琛自杀那事儿，不光好多人亲眼看见了，还有视频为证，铁证如山，你怎么还能随口乱说呢？”
“我这可不是乱说。”说到这，小九掏出几张照片，摆放在了江华面前：“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可以确定，你曾与多名国内外心理学方面的专家频繁走动。并且还曾经依托他们帮助你做了不少事情。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你一直在使用某种专业方式密集频繁的暗中刺激，引导王常琛，从而导致王常琛情绪崩溃，开始自残。也是你在自知形势危急，败局已定的情况下走了极端路线。使用同样手段刺激王常琛，迫使王常琛自杀。还有。”
“好了，别还有了！”小九话音未落，江华便将其打断：“说了这么多，还是那句话，证据呢？总得有证据吧？”说着，江华直接露出了嘲讽的笑容：“总不能就靠这些照片吧？”
“这些照片怎么了？”小九眯起眼：“难道你敢说你没与这些专家见过吗？你敢说你没与这些专家沟通交流过吗？”
“见过，也沟通交流过！”江华坐直身体，冷笑一声：“但我那会儿都是为了医治薛琪。这有什么问题吗？”
“哦？您是医治薛琪吗？”小九笑了笑：“如果我记得不错，应该叫创伤扳机吧？完了其中还有两个心理学专家，应该是叫工贝和曹甄吧？”
“哦，对，是他们。”说到这，江华也笑了：“怎么着，他们和你坦白，说我和他们咨询如何让王常琛自残，崩溃，甚至于自杀了，是吗？”
“行了，江华，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哦？不可能你提什么呢？”
“我的意思是你是有前科的。所以你再做出同样的事情也是非常正常的。”
“你凭什么说我有前科啊？”江华笑了笑，抬手示意：“是有什么证据吗？还是说这些照片上的哪个心理医生和你指证我了。那你叫他来和我对峙。”
“你做事情这么严谨，怎么可能会找他们。”
“那既然不找他们。你给我看他们照片干嘛？”
“我是说你动机！”
“小九，你还是太年轻了，不行再出去练几年吧！”说到这，江华靠直身体，操着一副教育的口吻：“审判可不是靠臆想就可以的，是要讲究真凭实据的！然后实话实说，就你现如今这种审判方式，我都可以直接告你的。明白吗？”说着，江华又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这也真就是我念在咱们同事多年，还有些交情的基础上不和你一般见识。不然但凡换个人来你让他试试，看看我能惯着他不。”
江华这话看似是在和小九讲感情，但实际上字字句句都是嘲讽不屑与威胁。
这小九但也不傻，自然不会听不出江华话里的含义。
然后实话实说，却也是真的年轻。却也真的不是江华的对手。
所以江华这话一出，小九顿时就炸了。
他：“咣！”的一拍桌子，跟着便站了起来，满是愤怒的开口道：“江华，我警告你，别太过分！”
“小九，过分的可不是我，而是你，你们啊！”眼瞅着小九急眼了，江华嘴角的嘲讽越发明显：“我现在教给你的这些，可都是为了你好。你不领情就算了，总不能还反咬我一口吧？”
再说到这个“咬”字之时。江华还刻意加重了语调。
完了这对面的小九本来就已经上头了。在面对江华如此言行之际。当下就爆发了。他抄起手旁茶壶，冲着江华就要往上甩。
几乎同一时间，“咔嚓~”的开门声响传出，一道身影冲入审讯室，大声怒斥：“小九！住手！”
听见这声叫吼，小九当即停了下来。
他转头看向身后，接着便满脸惊讶的开口道：“金秘书，您怎么来了？不是说您伤的很重，现如今还处于昏迷之中吗？”
“晚点再和告诉你这些，先把手上的东西给我放下，冷静点，别乱来！不然你可就真的上了他的当了。”
小九闻言，皱起眉头：“我上他什么当呢？”
“自打出事儿到现在，大领导还没来过呢。然后正常情况下来讲，大领导也肯定会来的。完了等着大领导来的时候，他身上要有伤。你是没法解释的！”
“我有什么好解释的？”小九极其愤怒：“他将您打成这样，还害死了琛哥！”
“那你有证据吗？”金秘书简单直接：“没有吧？而且再换句话说，就算是有。你也不能这么干啊！到了大领导那里，一样交代不了。”
“对对对，是这样！金秘书说的没错！”这话不是别人说的，而是审讯椅上的江华说的。然后，再说完这一切后，他还不忘记刻意补充了一句：“说你年轻就是年龄。鲁莽冲动。一点城府都没有。再回去好好学学吧。听话。”
江华这话说完，小九眉毛一立，顿时又有些生气，金秘书则轻轻的拍了拍小九的肩膀，示意他稳住，随即便坐了下来，冲着江华开口道：“江哥好。”
“我挺好的。”说到这，江华略带疑惑的看了眼金秘书，跟着意味深长的开口道：“但我真没想到，你能这么好。”言罢，江华突然调转口风，满脸真诚：“不好意思啊金秘书，之前确实是有些冲动了，希望你能理解！抱歉抱歉！”
“没事儿江哥，大家同事这么多年了。彼此之间都了解。所以我理解你。”
“哦，那可就太好了。”江华听完，跟着道：“若是能获得你的谅解，再能获得大领导的原谅。那我就可以早点离开这该死的地方了。”
“那可未必啊，江哥。”金秘书冷冷的看了眼江华，随即翘起了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