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电话还是苏荷拨过来的。
从年龄，应是苏小木主动给苏荷拜年，从债务关系来说，苏小木也应该主动给苏荷拜年。
理论，这个电话苏荷应该等苏小木拨过去。
苏小木也打算这么做来着。
才拿起手机，电话进来了，苏小木有些悻悻。
电话接通后，苏小木没给苏荷说话的机会，突突突喜庆道，“苏荷苏荷，新年快乐，狗年大吉，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苏荷开心笑了，“新年快乐呀，苏小木，祝你新一年幸福安康，恭喜发财。”
“好了，给钱！”
苏小木：“……”
“那个那个，只有五块钱行不行。”
苏小木甚至翻了翻兜，还是只有那张五块钱安静的躺着，心里不禁流下了新年第一把可怜的泪。
苏荷乐了，“哈哈，我要是把你这五块钱拿走，你得哭一年，不干，给你发了个红包，自己查收下。”
“那昨天的压岁钱呢，一点都不主动的吗你！”苏小木挑着眉嬉皮笑脸的说道。
苏荷一愣，连忙道，“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你等着，我再给你准备个红包。”
苏小木：“……”一腔骚断腿的话被憋了回去。
“哦。”
苏荷笑了，“是不是准备性感苏小木在线等撩？呵，小东西，我这双眼睛已经看穿了一切！”
“……”苏小木还能说啥。
苏荷挑着眉压低说道，“我压过，没睡过，但也给你压岁钱，哈哈。”
苏小木：“……”
教练，我是不是又被人撩了？
教练：什么几把事情都问我，烦不烦，自己想！
跟苏荷的电话才挂断，第二通电话进来了，也还是万黛的。
“小木小木，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苏小木笑嘻嘻的道，“黛姐，新年快乐，祝你新一年越长越大。”
然后弱弱的道，“你们都瞧了我的五块钱吗？”
“呸！个小流氓，新一年还这么口花花，骚又骚得很，弄你又不肯。”万黛突突的说道，她当然知道苏荷肯定是她积极一些的。
“新年红包给你发了，记得去查收。”
万黛叨叨了两句喜庆的话挂了电话，她跟苏荷都挺忙的，正月初一，家里都挺多客人的。
而且……
带着儿子过来的叔伯也挺多。
应付起来觉得很心累的呀……
第三个电话是杜若的。
杜若总是叽叽喳喳的，也没什么特别想说的话，也没什么特别不想说的话。
这个电话接完以后，苏小木紧忙主动给钱芮雅拨了个电话。
尽管杜若的电话过来时，他听到了钱芮雅的声音。
“钱姐，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红包拿来都不说了？”钱芮雅笑，她有时候很能跟苏小木的思路的。
苏小木搔了搔头，“哈哈，怎么能坑钱姐呢。”
“嚯呦，这话说的。”钱芮雅嚯了一嗓子，“给你准备了红包，回羊城的时候来我家坐坐。”
最后说了句“新年快乐。”
跟钱芮雅通完电话后，苏小木终于空了下来。
跟着刚好拜完年回家的苏原去了坟山祭祖，手机拿了也调成了飞行模式，暂不接电话。
半个来小时后，从坟山下来，远远的看到家门，苏小木把飞行模式关了。
是一堆叮铃当啷的声音。
学姐林唐，同学尚思雨、舒心、石安安等人都拨了电话过来。
末了，苏小木也在电话里给张可教授拜了个年。
…………
…………
从八点多到十一点，苏小木的电话没停下来过，途还有很多短信、微信等祝福。
也是去祭祖才断了半小时多点。
程浅薇看着电话都接不过来的苏小木，愣了，看着坐在对面的终于闲下来的苏小木，问道，“崽啊，你这么忙，有点不对吧？”
苏小木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回答道，“我不忙啊。”
“我都替你的手机忙了，你还不忙？”程浅薇笑了笑。“往年也没有着景象啊，这下半年你了大二，不一样了。”
苏小木没觉得有什么不同的，“没有吧。”
无非是生活多了项跑腿。
无非是名下多了家公司。
也没别的呀。
程浅薇摆了摆手，“别调皮，讲一下，我本来还觉得我想明白了，现在总觉得漏了很多东西。”
一旁的苏原句句都听着，但不搭腔。
在教育儿子这方面，他远不如程浅薇。
“能说实话嘛？”苏小木声音弱了下去。
程浅薇看了眼苏小木，“今天是大年初一，喜庆的日子，知道吧？”
程浅薇女士可以说是很委婉了。
要是实话不喜庆，还是别说了。
苏小木的脑阔跟别人的不太一样，他一想，这么喜庆的日子说啥都不会被揍也理应不会被教育，问题不大。
“其实也没什么，一些是同学，短信基本都是下属发过来的。”
“下属是什么意思？”
“公司的员工。”
“嗯哼？！”
“借了两个亿再跟人合伙开了个公司，总注册资本五个亿，还没正式营运呢。”
“多……多少？”
“五个亿。”
“老苏老苏，你赶紧看看我有没有心脏病！”
苏小木：“……”呵，戏精老妈，在线奥斯卡。
“还有没有没说的？”
“有一点点。”苏小木伸出手，大拇指在食指第一个指关节，然后又往前缩小了一大步，剩下点指尖尖。
“说吧，今天真是个喜庆的日子！”程浅薇甚至还笑了下。
她是本本分分老老实实普普通通的农村人，也这两年才不怎么下地了，一开口是几个亿，她的心脏真容易有点毛病。
苏小木小意又小意的说道。
“有套房子，不大，75平，也不贵，120万，还有辆二手车，路虎的，60万。”
“啊，这些都是我挣来的，实在是债主太积极，我也推不掉，不过现在债务都还清了的！”
“别的也没什么了，是认识的人以前稍微多了些，才有这么多电话的。”末了，苏小木总结道。
程浅薇：“……”
“崽啊，你这回可是真长本事了。”
“我想知道，你借的钱还不起了怎么办？”
苏小木大手一挥，“这个问题不大，还不起了，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程浅薇：“……呵。”
苏原：“……呵呵。”
新年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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