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战淑雯垂下眼眸，“我已经没有那个奢求了，我只是想着可以能见到他，跟他再说说话，我不求他原谅我，只要让我见到他就足够了！”
“你知道就好。”年华拍了拍她的肩膀，只要小姑子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就好了，如此她心静了，也就不会生出来过多的苦楚了。
从早晨等到了中午，又从中午等到了黄昏日落，晚饭开始前，才听见小院儿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
云歌急忙就往外去，刚来到院门口，透过那虚掩的铁栅栏，她可以看见父亲战厉江和华容两个人搀扶着一个头发华白的男人，虽然看起来已经是过了半百的年纪，但是，他的身躯依然挺拔，依然伟岸，让她无端的想起了生长在戈壁滩上的巍巍白杨树。
云歌望向他的时候，他也在望向云歌。
两个人目光相撞的瞬间，他眸底的情绪波动，惊喜中透着慈爱。
他看起来跟战慕年挺像的，仿佛站在她眼前的人就是几十年以后，上了年纪的战慕年。
“别傻愣着了！云歌，快过来，见过慕年的亲生父亲，你的老公公！”战厉江冲着女儿喊道，那声音里面明显的透着高兴。
云歌笑盈盈的走上去，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爸！”
华念归眼底的笑容盛浓，他端详了云歌半天，高兴的说了一句：“真人比照片好看！嗯……我儿子的眼光就是好！云歌这么好的姑娘，能成为我们家的人，我真是做梦都没想到。“
说完，他的目光突然间落在了云歌微微隆起的腹部，眼底闪过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喜色。
“爸……”云歌脸上带了羞涩的笑意，轻轻的抚摸着肚子，柔声的说道，“我和慕年的孩子，双胞胎，已经三个月了！”
“太好了，太好了！”华念归觉得上天对自己真是不薄，今天可真是喜气盈门了，“谢谢你，好孩子！“
说完，他转过身来看着战厉江，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真的是非常感谢你，感谢你给我把慕年养的如此好，感谢你把你唯一的女儿，你们的心肝嫁给了慕年！”
“占洋，你客气什么？”战厉江拍了拍他的肩膀，口吻亲切自然，“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况，你我的感情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了的，我是给你养了儿子没错，可这也是我的儿子，我的女婿，你说对不对？”
“对，对！”
“走，咱们屋里去。你的腿还受了伤，刚刚做了手术没多久，你说说你不在医院里待着，非得着急回家里来干什么！”
“我这不是归心似箭么！”
华念归带着儿子出现在了战家的客厅里，年华和战淑雯都站了起来，寒暄问候的话自然是说了一箩筐。
可这个过程当中，华念归一直都没有直视战淑雯，一直都在跟家里的其他人聊天。
战淑雯都攥着衣角，紧张的在沙发上低着头等了半天，就在的心里头越来越难受，眼角开始渗出来泪花的时候，恍然间，她听到了他在喊她的名字。
“淑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