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莫予心尖颤抖，哑声道：“我不会和他结婚的。”
林北河静静地看着他。
萧莫予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避让。
林北河叹息一声，“你和许进的孩子，是个男孩。”
萧莫予低声道：“北河。”
“我远远的见过他，挺可爱的，长得很像你。”林北河说着，神情一阵落寞。
萧莫予咬了咬牙，“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你放下吧。”
林北河沉吟片刻，道：“怎么过去？你和他的孩子就在那里，他时刻都在提醒曾经的我是多么的愚蠢。”
萧莫予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在我消气之前你都是个罪人。”林北河缓声道，“你没有拒绝我的权利。”
“我明白。”萧莫予点点头，“我都听你的。”
回程路上，一阵风吹过来，林北河不禁缩了缩脖子。
萧莫予注意到，想脱下外套替他御寒，却始终没有动作。
到了住所楼下，萧莫予刚准备伸手推开车门，却忽然被林北河拉住了胳膊。
萧莫予微怔。
林北河盯着他的眼睛道：“今晚留下来陪我。”
萧莫予垂下睫毛，低声应道：“嗯。”
夜色渐浓，萧莫予躺在林北河旁边，脑海里翻江倒海。
他以为他已经做好了面对的心理准备，可真的等到这一天时，他才发现，他根本做不到平静的对待。
他的心跳如雷，耳朵里嗡嗡作响，脑子昏昏沉沉，只能闭上眼睛假寐。
林北河将他搂得死紧，恨不能揉进自己身体里，萧莫予感觉胸腔被挤压得快要炸裂了，可是他却没办法挣扎，甚至连动弹的力量都没有。
林北河呼吸粗重，滚烫的大掌覆盖在他的身上，带着强烈的侵略性，让萧莫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萧莫予双颊爆红，羞愧得想找个洞钻进去。
他不敢睁开眼睛，只能拼命克制着自己不要动弹。
林北河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僵硬，他微微勾起一抹浅笑，手下的动作愈发激烈。
良久，林北河的手臂逐渐离开了萧莫予的腰，他轻轻抚摸着他柔顺的短发，声音低沉嘶哑，“莫予。”
萧莫予身体瞬间绷紧。
“我好累，我真的好累。”林北河的嗓子里仿佛灌入砂砾般干涩，他低下头贴近萧莫予的耳廓，喃喃道，“恨你真的好累，我已经支持不住了。”
萧莫予愣住，一股温热的液体流进他的耳朵里，滴在他的脸上，灼烧了他的肌肤。
林北河哭了？
萧莫予心疼极了，他猛地坐起身，抱住林北河，哽咽道：“北河，你怎么了？”
林北河抱着他，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我……我的心好痛……”
萧莫予眼泪止不住，不停拍打着林北河的背，哽咽道：“北河，你别吓我。”
林北河没有说话，只是把脸埋在他颈窝，贪婪的吮吸着他的气息，仿佛要借此汲取更多的安慰。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北河松开萧莫予，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嘶哑道：“帮，帮我拿一下药好吗？”
萧莫予这才想起林北河心脏不好，顿时慌了神，忙问道：“药在哪里？”
林北河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盒子，“抽屉第二格里。”
萧莫予急匆匆跑过去把药找出来递给林北河，随即小心翼翼扶着他靠坐在床头，拆开瓶盖喂他服下。
“还难受吗？”萧莫予担忧地询问。
林北河摇了摇头，道：“睡一觉就好了。”
萧莫予看着他，始终无法放下心来，他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
林北河似乎察觉到他的担忧，扯了扯唇角，“你陪我一会儿，行吗？”
萧莫予抿抿嘴巴，“好。”
他坐在林北河身边，看着林北河疲惫地阖上眼睛，心中百感交集。
他的北河，其实很脆弱，但他从未向任何人展露过。
萧莫予轻轻地抚上他的脸，低声呢喃道：“北河，对不起……”
——
林北河一觉睡到凌晨三点钟，醒来后只觉得浑身乏力，精神状态差到了极点。
他看了眼床边熟睡的萧莫予，掀开被子悄悄下床，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
他知道身为Enigma他的体魄很强健，也就大意了。加上萧莫予对他而言实在太具诱惑力了，他只有这样才能稍微获得平静。
冲完澡，林北河换上衣服，正要上床时，却听萧莫予迷迷糊糊喊了一句：“北河？”
林北河脚步一滞，转身看着他。
萧莫予睁开眼睛，看清楚站在床边的人是林北河时，顿时吓了一跳，“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林北河淡淡道：“刚刚。”
萧莫予尴尬一笑，“要不要再睡一会？”
林北河的头昏昏沉沉的，喉咙也火辣辣的疼，他点了点头，在萧莫予身边躺下来。
两人挨在一起，谁都没有再说话。
过了半晌，林北河突然翻了个身，将萧莫予揽进怀里，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碰触着鼻尖，他深邃的眸子里尽是温情脉脉。
他轻轻地吻了吻萧莫予的眉心，语调沙哑，“抱抱我。”
萧莫予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悲伤。
他闭了闭眼，努力掩饰内心的酸涩，故作平静道：“快睡吧，你明天还有好多行程。”
“我想你抱着我。”林北河说着，亲了亲他的唇瓣，“你不愿意吗？”
萧莫予心中悸动，他抬手环住林北河的脖子，凑过去狠狠吻住他的唇，撬开他的齿关，缠绕着他，肆意索取。
直到彼此几乎透不过气来，萧莫予方才喘着粗气放开他。
萧莫予气喘吁吁道：“我爱你。”
林北河的目光深沉了些，道：“我也爱你。”
萧莫予再克制不住，慢慢地将林北河压倒，两个人坦诚相见。
林北河也不反抗，仿佛这样才是他们舒服的相处方式。
他们紧密相拥，契合度到达巅峰。
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直到林北河失去意识，萧莫予才缓缓收兵。
看着身下满是汗渍的男人，萧莫予心疼万分，又隐隐带着兴奋和激动。
他俯下身去，细致轻柔地帮林北河清洗，随即将他抱到床上，盖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