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被好漂亮的人事说的好优美的场面话唬住了。”
苏克杰如是叹息道，旋即提出了关于其他人的看法：“我觉得其他人都签了。不然为什么大家牛皮哄哄的，但都苟在破事部不走。”
“肯定是因为竞业协议！”
闻言，庞小白分析道：“南柯跟乐乐还是实习生，不好说。几个老员工里，海星若愚有可能，至于莫菲……她那个直肠子完全藏不住事！”
“要真有什么就业协议，她早就忍不住开怼了！”
听到这话，苏克杰也忍不住开始翻欧阳莫菲的旧历史：“有次周末要加班，她的请假理由居然是带蜥蜴去相亲配种！”
庞小白笑着道：“当时胡经理嘴都气歪了。”
苏克杰立时有了优越感：“还是我们会做人！”
庞小白：“比莫菲强太多了！”
苏克杰：“哈！哈！哈！”
两人不知道的是，他们背地里吐槽的这番话被偶然路过的欧阳莫菲听得一清二楚。
欧阳莫菲：[○?｀Д′? ○]。
……
几分钟后，欧阳莫菲回到破事部，主动提出了要修理碎纸机。这让孟南柯几人有点意外，毕竟之前她可是满口拒绝的。
“不把它修好，这次的绩效怎么办？”
“让小孟子化身撕纸机器吗？”
面对他们的疑惑，欧阳莫菲斜着大小眼如是回应。
唐海星当场夸赞她有大局观！
金若愚去为销售实践做准备了，不在场。
沙乐乐直呼莫菲大大好酷。
孟南柯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在他的印象当中，欧阳莫菲可不像是会为了部门绩效而主动折腰的人，就算想帮忙，一般都是等别人求她才行。
但他想了想，不论其中有什么玄机，碎纸机能修好总归不是坏事，所以就没多管。
没多久，庞小白和苏克杰回来了。
唐海星立马呼唤道：“赶紧来，部门的绩效需要我们一起努力！”
苏克杰当场甩锅，转头对庞小白道：“还不赶紧帮忙？我忙完杜穆的活就来。”
说完，他走向工位，却被庞小白一把拉住。
“别想跑！”庞小白冷笑一声，拉着苏克杰走到欧阳莫菲身边询问情况：“修得咋样了？”
欧阳莫菲摇摇头没说话。
庞小白无奈了：“没修好就得徒手碎纸，那要干到什么时候啊！”
语毕，他双手合十，仰起头，向上苍发誓祈祷道：“苍天啊，要是能修好碎纸机，阿杰愿意承担所有的碎纸工作！”
苏克杰：“……”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发誓拿我应劫！
心中无语，苏克杰当场来了个连坐，一把抓住庞小白的手：“我做苦工你也别想跑！”
欧阳莫菲见状，嘴角微微一翘，然后一脸正色道：“我检查了老半天，内部没有明显的损坏，但有一件怪事，这货夸一夸就动一动……”
说着，她把几张简历塞进碎纸机开始示范：“碎纸机，好样的！”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碎纸机听完夸奖立马开始工作。
一时间，所有人大为惊奇。
沙乐乐下意识看向身旁的孟南柯，意图寻求答案。
孟南柯耸耸肩，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暂时不知道缘由，但感觉挺神奇的，便出声试着夸奖道：“碎纸机，你碎纸的样子好美。”
碎纸机立马开始运转。
庞小白被惊住了，下意识吐槽道：“一堆破零件还要听好话？这不科学！”
碎纸机登时把吞进去的简历吐了出来。
“这个……”唐海星一脸见鬼的表情，然后斟酌着道：“不，这位碎纸机脾气还挺大！”
欧阳莫菲出言解释道：“它的电路板结构远比一般的碎纸机复杂，也许是内置了人工智能芯片……算了，肯定是我想太多了，碎纸机为什么要内置人工智能芯片呢？”
唐海星听完解释，想起了某些事，提出异议道：“未必！”
“这台碎纸机可以远程联网，我在方便的时候可以通过手机控制它工作。如果不是人工智能芯片，怎么可能实现这么复杂的功能？”
孟南柯：你怕是没接触过太阳花远程办公吧！
沙乐乐这时似想到什么，一脸认真道：“我听说有的牛每天被夸，肉就会变得更好吃。碎纸机每天超负荷吞下这么多奇葩简历，也难怪需要赞美。”
孟南柯挑眉，他感觉事情好像在往某个奇怪的方向发展，而一切的来源……
他瞄了眼欧阳莫菲，却被对方敏锐地发觉，并回以一记眼刀。
顿时，孟南柯明悟了。
碎纸机要听赞美才能工作的事是欧阳莫菲在搞鬼。原理暂时不明白，其目的很可能是要整蛊某人，至于具体是谁，目前还不清楚。因为在他印象中，最近好像没人得罪她。
这时唐海星说话了：“如果夸它能让它正常工作的话……”
话说一半，他看向庞小白跟苏克杰：“还愣着干嘛？你们自己说的，修好碎纸机就承包碎纸工作！快点行动，多给它赋能，绩效就靠它了！”
庞小白和苏克杰相顾无言。
刚发完誓就应验，这报应是顺风的吗？
最终，在众人目光的压迫下，苏克杰开口了：“碎纸机，你……”
“就很棒！”
后面半句胖瘦二人组异口同声，说完还摇头晃脑鼓起了掌。
碎纸机立马开始工作。
这下除了孟南柯和欧阳莫菲，所有人都相信碎纸机需要赞美才能工作了。
孟南柯也确定了欧阳莫菲要整蛊的对象就是胖瘦二人组。
只是他有点想不明白他们哪儿得罪她了。按正常情况，欧阳莫菲对两人积威已久，他们是不可能正面得罪她的，所以……
“他们在背后说你坏话了？”孟南柯暗中发消息问欧阳莫菲。
回到工位的欧阳莫菲看了他一眼，回复道：“没有，也就评价了一句，说老娘是直肠子，藏不住事。然后翻了下旧账，说老娘请假把老胡嘴都气歪了，不如他们会做人！”
孟南柯：“……”
好家伙！难怪会被整蛊！
要知道胡强之前只是在听了欧阳莫菲的意见后客观地评价了一句“有些偏颇”，结果之后但凡有问题问到她，基本都会被她拿这句话怼一次。
由此可见，欧阳莫菲有多嫉“恶”如仇。
庞小白跟苏克杰不但背后议论被发现，还说了一大串。以欧阳莫菲的性格，没直接拿棒球棍往他们脑袋上招呼都算好的了。
至于这一波整蛊……就当小惩大诫了。
反正两人也是在为部门绩效做贡献。
这时，沙乐乐注意到他没撕简历在看手机，不由好奇地看了过来，然后……
沙乐乐：Σ(⊙▽⊙\\\"a。
孟南柯竖起食指比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在手机上飞快打字道：“这事自己知道就好，别说出去，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沙乐乐眨了眨眼。
我们，小秘密？
看到这两个词汇，她莫名有些雀跃和开心，眉眼不自觉一弯，笑着点点头，然后迅速整理好表情，若无其事地转过头。
这是我们的秘密，我，沙乐乐，绝不告诉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