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柠顿了顿，还是开口道，“不会。”
“哦……这样子啊。”
随即，时柠打算继续了解，电话却突然中断了。
时柠看向电脑页面，确确实实显示电话中断了。
她愣了一下，可也没有办法继续深入了解了，只好把基本信息保存，她总觉得，他还会打来的。
这个电话，通了五分钟左右，时柠起身，打算去接水喝，眼前就忽然多了一杯凉水。
时柠抬起头去看，明亮的双眼染上了些微惊讶，程幕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和黑色九分裤，脚上踩着轻便的运动鞋，看起来阳光又明媚，正式得如同大boss亲临现场。
他手里头拿着一杯水递给了她，温和地冲着她笑了一笑，“看你讲那么久的电话，想着你一定口渴了，喝点儿吗？”
他知道，女孩子一旦被关心，就会把这个人放在心上的。
他对自己很有信心。
时柠看他一眼，随即耿直地开口，嗓音干脆直接，“我不要。”
说完，就起身自己去打水了。
程幕：“……”
拒绝得如此干脆的吗？
他转过头，目光盯着时柠窈窕的背影，眼睛眯了起来。
温耳扫了程幕一眼，摸摸自己的下巴，她觉得，程幕跟当初的校霸很像。
都有一种一厢情愿的气质。
人家姑娘摆明了是不喜欢他的呀？这是怎么了呢，少年？
是听不懂人话吗，人家都有老公了。
看来，他是需要社会的一顿毒打。
不过，温耳摸摸自己的下巴，时柠的老公听她描述来，是很温和的一个人。
他会怎么做呢？
不会到头来被程幕给气死吧？
她突然有点期待起来了。
……
江思衍和秦清刚聊完最近和明智企业的合作案，随即两个身高腿长的男人推开办公室的门，一起前往会议室的方向。
白色衬衣都紧紧地扣到最上边的位置，西装裤熨帖得整整齐齐的，两个人身高不相上下，留着同款墨黑的长发。
不同的是，江思衍戴着眼镜，看起来清清冷冷的，似不染人间烟火的美男子；而秦清，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脾气不太好，冷且厉。
今天和明智公司洽谈合作，明智公司的老板带人亲自过来，他是中间商，想要争取秦清和江思衍公司里头刚刚研发出来的新产品的销售权。
秦清扫了一眼江思衍，随即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道，“明老板是T大毕业的。”
江思衍淡淡地嗯了一声，手指翻过一页资料，不感兴趣地说了一句，“我不是。”
秦清随即淡笑一声，长指搭在江思衍的肩上说了句，“他高中是T市二中读的，31班。”
江思衍一愣。
清冷的光闪耀在镜片下，他看了一眼秦清前往会议室的方向，偏过头，拿出手机，转过身去了洗手间。
秦清坐下之后，明智的老板开始说话，“秦先生，好久不见，你又变帅了。”
秦清一向说话不客气，脾气一般，甚至可以说是不好，他能和江思衍做朋友，自然也不是善茬，不说话的时候他也是清冷寡淡的男人，他把修长的手指搭在办公桌面上，上位者的气息俨然十足，他示意一旁的秘书，把合同递到对方跟前去，明老板顿了顿。
他长相一般，样貌清爽，一米七的个子不过有140斤，微胖但是笑容和蔼，脸上写满了“慈祥”。
秦清不搭理他，他也不说话，只是开口道，“秦老板，有些方面我们是不是还能再聊聊？”
秦清的长眸扫过他，淡淡笑了。
他笑起来真好看，邪魅张狂，一旁的秘书小心脏都颤了颤。
但是他笑起来真危险，让人不敢多看两眼。
“明老板有什么想法呢？”
他的手指淡淡地扣着桌面，目光扫向门口，江思衍还是没有进来。
他有点想要抽根烟了，但是还算是忍住了。
和人谈合作的时候，他一向都是温和的，他是这样定义自己的。
随即，明老板提出自己的想法来，“贵方能不能多让利……5%？？”
旁边的秘书闻言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明老板。
很显然，从她的视线里，明老板看到了她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谁能从秦清手上多拿到1%，谁才是能人。
不不不，应该说，谁能从秦清和江思衍手上多拿到0.05%，那才是能人。
本来秦清这边和明智合作，就已经是明智的荣幸了，他还真敢再提啊？
“开玩笑开玩笑。”
随即，明智老板很快停顿了下，开口道，“要不就4%吧？”
秦清忽而一笑，目光又转向了门口。
……
江思衍从洗手间出来，他的页面停留在微博的地方，他一下子扫到了六年前的私人微博去，翻出来一张照片。
最终从背后的名字处找到了明智的名字，确实是和时柠一个班级的。
江思衍搁下手机，放在裤兜里，他淡淡地用纸巾把手擦拭干净，衣服领子微微卷起一点，他都没有察觉。
路过去洗手间的女职员，看见他的时候双眼都亮了起来，跌跌撞撞，羞羞地开口打招呼，“江……江老板。”
江思衍看了她一眼，清冷地点了下头，要是不仔细看，一点弧度都看不出来。
随即，江思衍继续往前走，女职员走了两步，从身后跑上来到江思衍身边。
人还没到，一股子非常浓烈的香水扑面而来，江思衍下意识地皱眉，让开了一点位置，女职员跑到他跟前，指着他的衣领道，“江总，你衣领没弄好。皱了。”
江思衍扫了她一眼，轻轻地点了下头。
他虽然不喜欢和人打招呼，但不至于没有礼貌。
女职员看了他一眼，大胆地把手探了出去，“江总，你……”
江思衍的眼神冷了下来，“上班时间很闲吗？”
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落下来，女职员立刻撒腿往回跑，连去洗手间都不敢了。
随即，江思衍去了会议室，推开门的时候，会议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明智正在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秦清，他知道秦清是一个很不好惹的人，甚至脾气不好，随便就能撂挑子不干了，但是……
他觉得对这种人来说，讲道理或许是有用的。
只是，当他眼角余光瞥见从外边进来的江思衍的时候，他手里头的东西哐当就掉了下去。
当场发出啪的一声。
江思衍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随即坐下在秦清身边，手指轻轻地扣着桌面，问，“聊到了哪里。”
清冷的嗓音一出，明智傻眼了，“你……你你你，江……江江思衍？？？”
他的惊讶程度不亚于见到一个大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