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柠看着何子滔不出声，眼底都是失望。
“这里的钥匙，归你管。”
第一天来的时候，她就问过何子滔了。
何子滔点头，“嗯，但今晚他……”
时柠又打断他，“我房间的水是你弄的。”
何子滔心里又是咯噔，“时柠……”
时柠满眼都是失望，呵呵两声笑了。
曾经对你好的人，转眼都可以咬死你。
时柠出门去，警察到来了。
何子滔急切地开口，“他是精神病人，你们不能拘留他。”
警察看向时柠。
何子滔也看向时柠，咽了一下口水。
时柠如果说他意志正常，如果站在何子滔的反面，蒋延越的余生会很惨的。
何子滔低吼，“时柠！”
系统：“检测到有人试图用大声来攻击你，需要我的能力加持吗？”
也就是……比比谁更大声。
时柠顿了下，低下头去，默不作声。
思安医生在这，她的说话也做不了主的。
思安看向警察，开口说，“我的这位病人，已经在三天前恢复了。”
何子滔绝望地看着他，“你是江思衍的人！你自然这么说！”
时柠猛地抬起头。
思安看向何子滔，“我有我的职业修养。”
而当事人蒋延越还在意识不清楚中，只能等他缓过神来再问。
蒋延越暂时被带走了。
何子滔看着时柠，“时柠，我求你了，他已经够惨了。你不要追究他了好吗？”
时柠看向何子滔，忽地嘲讽一笑，问，“蒋延越是三天前的自杀吧？”
何子滔愣了下，“你……”
时柠开口，“我看到了他的报告。何子滔，你把我叫过来，从一开始就抱着这样的目的对吗？”
何子滔愣了下。
“如果将延越不做，你是不是要代替他做？”
时柠步步紧逼，把他的计划给说出来。
何子滔又是一顿，突然低下头，“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时柠看着他，“那等蒋延越醒过来，我问问吧。”
何子滔突然发狠起来看着她，“时柠！你已经把他害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你救他是应该的！”
何子滔的话，让时柠连最后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是吗？当初我就不该在他最难过的时候陪着他，以至于他现在对我念念不忘对吗？”
思安叹口气，“何先生，你太激动了。先冷静下吧。蒋先生如果真的有问题，我是会继续把他治好的。”
何子滔指着他，“治好他？你分明就是江思衍叫过来害他的！就是不想让他好，不然他怎么越来越不好了？”
思安拧眉，看向了脸色铁青的时柠，叹口气，“江先生叫我过来，是想让我照顾好他，其中虽然有他未婚妻的因素，但是他没想害人。我这里有一份录音。”
他接电话，都习惯录音了的。
他把录音一放，江思衍的声音清澈得如同就在耳边。
他说，“思安，有个病人得了抑郁症，你帮忙照顾一下他。”
思安问，“他是你什么人？”
江思衍顿了很久才说，“他是……我喜欢的人的哥哥。”
江思衍当时就是这样确认蒋延越的。
时柠听了，心弦一颤，那里，正在为江思衍而慢慢抚动。
江思衍为她做的……
时柠的心在颤动的情况下，又默默地念着他的好。
她低下头去。
何子滔突然跟泄了气的气球似的，颓废，“你早就知道……他不是抑郁症了……”
他只是因为时柠，暂时丢了块念想。
是对一个人的执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