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欢的一双眼睛清凌凌，竟然让季长乐看得心里面莫名有些心虚，气势比清欢要矮了一段，她可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又无比的烦躁：“你能不能注意点场合？你不要脸我还不想家丑外扬呢”
一旁的林巧这会回过劲儿了，她吃了一个大亏，心里就想讨回来，见季长乐不想说，她又不情愿了，张口就说道：“你一个私生女，回到家就应该感谢长乐的妈妈了，你还在学校里面欺负她，到底有没有良心。”
季清欢看了一眼林巧，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怎么是非不分呢。
不过也不奇怪，上辈子的季清欢从来没有想过反驳这个名头，因为她觉得好不容易有了家，其他的事情都无所谓了，讨好妹妹讨好白馨芸，季明南，让他们认可自己才是正事。
她低估了社交的潜在规则，所以在学校里的女生中老是矮了别人一头。
也高估了自己，以为能够靠自己的才华扭转大家的印象，谁知道自己不过是个资质平庸的人罢了。
她盯着林巧，眼神里面的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可就是让人的心里有些发毛：“看什么啊！难道我说错了吗？长乐的妈妈照顾你，给你一样的条件，你就应该知道感恩。”
季清欢看了看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等着林巧卫道士一般将话说完，就立刻开始接上：“首先，我不是什么私生女。我妈是因为生下我的时候难产伤了身体，爸爸不在身边，一时难受，所以才和我爸爸解除了婚姻关系的，在我三岁之前，她都和奶奶住在一起。”
她的唇角勾了勾：“你觉得，我和季长乐的年纪相差不过几个月，我还是姐姐，到底谁才能够算上私生女呢？”
季长乐的脸涨的通红，她尖声叫到：“你骗人！你说谁是私生女呢！”
周围的人目光变得有些奇怪起来，如果真的如清欢所说，那季长乐的出身才算是不干不净的那种。
“我妈妈说了！你妈妈才是那个勾引爸爸上床的狐狸精，大狐狸精生下了你这个小狐狸精。”
季清欢往前走了两步，季长乐的腿颤了颤又觉得不能示弱，硬是站在原地没动。
小小年纪倒是挺有骨气的，季清欢故意沉了语气：“这话是你妈亲口告诉你的？”
季长乐倒是有人撑腰一般：“对！就是我妈讲的，我妈还说你很可怜，没妈教，没什么见识，让我在学校里面多照应你一下。”
季清欢的手捏着，然后又松开了：“你妈真可怜，明明勾引有妇之夫，还要粉饰太平，然后欺骗你这个小傻子。”
季长乐没有季清欢那么沉得住气，立马就推了季清欢一把，倒是艾未未在后面把她给搂住了，才没有摔下去。
“恼羞成怒了？恼羞成怒就回去再问问你妈，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她该夹着尾巴做人，还是我该被你奚落。季长乐，我们一笔写不出两个季字，和平相处大家都好过，你看我再不爽也多练两年，如果我在学校里面不得意，我就把这笔账算在你和你朋友的身上。”
一字一句说的特别真实，季长乐还想再讲两句，季清欢拍了拍艾未未的肩膀：“我没事，我们先去吃饭吧，堵在这里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季长乐听见这么一句话，到底是忍耐住了，她心里没有底，如果妈妈骗她怎么办？如果没骗她，为什么季长乐这么理直气壮？
思绪一团浆糊，眼泪也随着她眨眼的瞬间滚下来，哭得楚楚可怜的，季清欢却对她的眼泪早就免疫了。
她咧开嘴笑的十分无辜，也偏过头看着其他愤愤不平的小姑娘：“你们要为好朋友出头，我没有一点意见，不过最好像个人似的，有基本的是非曲直，如果继续玷污我的名誉，不好意思，我想我父亲不会不护着我的。再怎么样，我也是季家的女儿。”
季长乐哭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好似有了说不完的委屈，季清欢拿出了手机：“季长乐，省省吧，你和我的事情爸爸全程都听见了，一会想想怎么跟他解释吧。”
季清欢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正在通话中的字样，她手指一动拨开了扩音器，只听见季明南不悦的声音：“你们两个人都别闹了，长乐今天回家到书房等我。”
季长乐没想到对方会这样做，霎时间脸色整个僵住了，神情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