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成远没看她，放任云书艺的所有行为，只当看不到。
温淡的灯光落在他身上，只见他唇边噙着浅浅的笑意，温和地像个好人。
见秦婉狐疑地看着他，他微微挑眉，目光落在秦婉手中的酒杯上。
透明的酒杯上映衬着她细长的手指，像是虚影一样，颇为好看。
此刻她手中的杯子空荡荡的，只见云书艺又给她倒了一杯。
凌成远笑了一声，声音轻缓又带着莫名地诡异，“秦小姐好酒量。”
“我倒是很少看见这么能喝的女人了。”
凌成远挑挑眉，瞥了云书艺一眼，意有所指。
话落，只见他动作缓慢而优雅地吃东西，人模狗样的，倒不像是坏人。
云书艺柔柔地笑了，也对秦婉道：“是啊，婉婉，好久不见，你酒量变大了。”
“你以前可是不能喝酒的。”
云书艺奇怪地看了秦婉一眼，暗自疑惑，莫非秦婉以前是装的？
装的也真是够深的，连她也骗过了。
有几把刷子。
呵！
目光落在那空了大半的酒瓶上，云书艺眸色微闪，唇边勾出一丝莫测的笑。
还好她早有准备。
轻轻地瞥了秦婉一眼，云书艺眉角微微上扬，隐隐带着几分得意。
秦婉只觉得气氛似乎带着几分诡异，她微微扯唇露出一丝假笑，只道：“是吗？”
“可能天气太冷了，酒喝多了。”
这都是瞎说的。
老实说，秦婉也不知道女主的酒量到底怎么样，她没喝过。
倒是秦策说过她不能喝酒的，但是从今晚看来，不像啊。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实反应，秦婉只觉得身上微微发烫。
可能是酒喝多了，她只觉得身上冒汗，不大舒服。
她扯了扯衣领，扇了扇手掌散热。
思索了片刻，她不大舒服地凑近云书艺耳边低语，“既然你和凌总还要吃的话，那我就先回去吧。”
毕竟聊事情又不急在今晚，改天再找个时间就好了。
所以她何必傻待在这里陪她呢？
她有病啊？
秦婉在心里锤了自己几下，真心觉得自己脑子有坑。
虽说都陪了一整晚，可能等一下就结束了，但秦婉真的不想等了。
不知道这高档酒楼出的是什么酒，喝的时候没事，后劲大着呢。
秦婉只觉得身上热得出汗，身体像是被小火灼烧一般，很不舒服。
轻轻抹了一把额角，入手是一片黏腻，冰凉的手指落在额上，冷极了。
云书艺动作微顿，眸中似有冷光飞快地闪过，但很快又消失了。
轻瞥了凌成远一眼，见他没看过了，她才轻轻地拉了拉秦婉的手，姿态极为亲昵地哄她，“婉婉，再等一下。”
“估计半个小时左右，就结束了。”
最后几个字她说的极轻，在秦婉看不到的地方带着莫测的笑，只听她又道：“你就先等一等吧。”
似怕秦婉坚决要离开，她沉沉地压着秦婉的手臂，低声道：“结束了我就跟你说说那天的事。”
“今天之后，我可能就没时间见你了，所以有什么事还是今天说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