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彤正在店里忙。
厉璟辰过来找她的时候，她并不知道，当时迟为谦也在。
从厉璟辰的角度，只看到两个人低着头看手机，有说有笑的样子。
“咳咳。”
他咳嗽了一嗓子。
这声音吸引了姜彤的注意。
看到厉璟辰来了，姜彤皱了皱眉头。
她的手机界面还亮着。
迟为谦要买蛋面的戒指，一些翡翠珠宝的款式，姜彤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从自己的账号找出来给她看。
她现在屏幕还是亮着的，她已经朝着厉璟辰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衣服。”
姜彤这才想起来，她走的时候着急，外套落在他家了。
“你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厉璟辰拎着一个香奈儿的购物袋，递给她。
“你的外套脏了，我洗不干净了，给你买了件新的。”
姜彤纳闷，“怎么会洗不干净？”
她今早刚换的，就去他家一趟做了顿饭，出了汗就脱了，也不是很脏吧，只是走的时候忘记带了。
“你说呢。”厉璟辰目光灼灼，盯紧了姜彤。
迟为谦走了过来，刚才的墙角他都竖起耳朵听见了。
“你俩都离婚了，倒是玩得挺花呀。”
姜彤也反应过来了。
耳朵根一下子就红了。
他用她的衣服……
迟为谦走了，临走之前意味深长看了一眼俩人的方向。
等迟为谦走了，姜彤踹了厉璟辰一脚，“你是不是有毛病？”
“我有毛病？”
厉璟辰说，“我天天跟和尚一样，要是一点冲动没了，我才是真有毛病。”
姜彤的脸又是一红，从他手里一把夺过那件新的外套。
“你刚才和那个姓迟的说什么悄悄话？”
“不关你的事情。”
厉璟辰依然是站在原地，“不是让你离他远点吗？”
“人家是客户，我为什么要损失一个重要的客户。”
“哦，”厉璟辰忽然脸色缓和了几分，“他只是客户？”
姜彤打断他的调侃，“你烦不烦，你什么时候走？”
厉璟辰挑了挑眉梢，“我走去哪？”
“你不回南帝了？”
“明天回去，明天我妈生日。”
姜彤心里一紧。
厉璟辰刚要开口，下一秒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头，“我接个电话。”
尽管他走到一旁，姜彤还是听到了熟悉的嗓音。
等他打完电话回来，姜彤主动开了口。
“是不是你妈打来的。”
厉璟辰嗯了一声。
郑燕嚷嚷着过生日的事情，必须让厉璟辰带孩子回去给她看看。她已经五十四了。她现在想看看孙子都不行。
厉璟辰说，“我带两个孩子回去一趟。”
“不可以。”姜彤直接拒绝了。
“之前说好了，你妈不可以接近孩子。”
不知道郑燕还会对孩子说什么话。
姜彤是不会让厉璟辰把孩子带走的。
厉璟辰说，“我知道，所以我会全程陪着，吃顿饭就走。”
厉璟辰对郑燕说过，这辈子不会让她接近孩子半步。
然而那天——厉璟辰喝多了，郑燕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趁着他喝醉，就让他答应带两个孩子回来南帝。
再加上这两天郑燕一直说着想孩子了，她生日，哪怕就是看孩子一面。
“不行就是不行。”姜彤板起脸，“从我离开南帝的那一天开始，从你妈在机场拦我的时候，我就不可能再给她看孩子了。”
厉璟辰颔首，“那我也说过，孩子放假，我有权利来看她们。”
“我不欢迎你来看他们了吗？但是你要把孩子带回南帝，这个不行。”
厉璟辰盯着她。
“我明白你的顾虑，爷爷也想孩子，打电话催了好多次，我本想带明扬非凡一并回去看爷爷，第二天就送回来。”
姜彤动了动唇，想说的话终归没说。
厉璟辰又道，“如果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好，那么我不用混了。”
“……”姜彤沉默了。
“我妈现在的病情很稳定，如果你还是担心，那么我尊重你，我把爷爷接过来也行。”
老爷子年纪大了，要是奔波操劳。
姜彤攥紧了手，深吸了一口气。
“就一天，他俩第二天必须回来。”
“我答应你。”厉璟辰道，“如果我做不到，以后我也不会来看孩子。”
姜彤没再多说什么。
然而第二天一早，厉璟辰就带绵羊和非凡一起回去了。
姜彤当然没有回去。
两个孩子走了，哪怕只是一天，她的心里也空落落的。
中午，迟为谦来找她吃饭，今天周末她居然不陪孩子出去转转吗。
姜彤说，孩子回去给他奶奶过生日了。
“是吗，你前夫把孩子带回去的？”
“废话。”
不然离得这么远，两孩子还能自己长翅膀飞回去？
迟为谦不解，“那你怎么不回去呢。”
她为什么要回去？
姜彤说，“你见过前儿媳妇还要回去给前婆婆庆生的吗。”
“不瞒你说啊，在我这个圈，真的见过。离了婚婆媳还处得很好的，大多是利益关系，也有情同姐妹的，很罕见。”
然后迟为谦得出了一个结论。
“你跟你婆婆关系不好。”
姜彤很讨厌他八卦。
好不好，这都不是他应该操心的。
迟为谦笑了下，“你肚子里这个种，还是你前夫的，我说的没错吧！”
姜彤很淡定，“你上次不是说了，哪有人蠢到给前夫生三个孩子。”
迟为谦不改脸色，“我本以为没人会那么蠢，没想到，你居然就是那个傻子。”
姜彤还是很淡定，她说，孩子不是厉璟辰的，不用猜了。
“不，孩子就是你前夫的，因为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
他莫非还有火眼金睛，会透视不成？
迟为谦指了指姜彤桌上的手机。
“我看到，你草稿箱没发的那条视频。”
姜彤的身形猛地僵硬了。
“你什么意思？”
“昨天你给我看珠宝款式的时候，你和你前夫说话，你账号的界面没关。”
“呐，我好心好意想帮你退出界面的，然后就看到你草稿箱的那条了。”
他看到了姜彤说的那句，很爱很爱他。
照片上的那个人，是厉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