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
尽管在梦境世界，一切都和现实分不出什么区别。
但有些事，在现实里做就是感觉不一样。
可能，更润？
折腾了一整宿，第二天早上叶白薇瘫软在床上，怎么都不肯起床了。
我拿她没有办法，就只能给她盖好被子，自己换好衣服出门。
下了楼，我给鹿鸢打了一通电话，不多时鹿鸢便开着专车到叶白薇楼下接我。
等我坐上车以后，鹿鸢拿出一袋黑乎乎的水袋给我：“天师大人，请把这一包中药喝了吧。”
我嫌弃地用两根手指头夹着水袋，疑惑道：“这玩意儿啊？”
鹿鸢解释道：“是您在龙虎山的夫人亲自熬的，叮嘱我要让你每天早晚服用，说是能让您强身健体。”
我：“……”
夫人就夫人，还什么龙虎山的夫人，说的好像我夫人很多似的。
我只不过是有个老婆、有一个未婚妻、一个相好、一个老板、一个女仆……而已！
我撕开水袋，凑过去闻了闻味道。
只是这么一闻，一股气味直冲我的天灵盖，让我瞬间精神百倍。
“我了个老舔爷啊，这是什么东西！”
这一袋中药，药效比九层妖塔和太太乐还要强！
也不知道慕容巧颜是找谁求来的偏方，特意让我在外头喝，是想让我趁机养身体吗？！
我陈安需要这种东西吗！！
但……喝了也不碍事吧？
我捏着鼻子，把中药一饮而尽，感觉自己的半条命就这么没了。
坐在前头开车的鹿鸢，还抽空在等红绿灯的时候转身给我拍了张照片，发给慕容巧颜，证明我有按时吃药。
“鹿鸢，你到底是我的助理，还是巧颜的助理啊？”我无奈道。
鹿鸢答道：“您在龙虎山的夫人……”
“说人话。”
“慕容小姐叮嘱我在外要照顾好您，别的事情我管不着，但药您必须按时喝。”
“行吧行吧。”
我无奈地摆摆手，努力消化肚子里那能把大象毒死的中药。
不多时，车子抵达黑衣人大厦。
与之前不同的是，站在黑衣人大厦下方迎接的，不只是薛帅。
无名先生、李静娴二人亲自出马。
现在我是天师，是道门的代表，等级上和无名先生平起平坐。
十分守规矩的无名先生，本来甚至打算亲自去龙虎山见我，这次我来到黑衣人大厦楼下，他又怎么可能不亲自下楼迎接呢？
不过令我感到惊喜的是，付青鸾竟然也在这里。
无名先生打招呼道：“欢迎天师……”
我连忙扶着无名先生：“先生别这样，我能做天师，也是大家的功劳，咱们还是按以前一样交流吧，大家喊我小安就好。”
无名先生笑了笑：“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我冲着付青鸾眨了眨眼，一把搂过她的小蛮腰，问道：“你怎么偷偷来建州了？西南片区不用你管啦？”
“这么多人看着呢！”付青鸾白了我一眼，挣脱了我的手，解释道，“今天的事情，必须让我来说，我是特意到建州来的。”
“哦？”我眉头一皱，敌在西方的秘密，和付青鸾有什么关系？
李静娴比划出了有请的手势：“我们还是上楼说吧。”
……
黑衣人大厦的顶层办公室内。
李静娴的助理给大家泡好茶，便走了出去，临走时关上了门，亲自把守在门外。
无名先生端起茶杯品了一小口，解释道：
“付统帅有事无法抽身，所以今天这事儿，便由我们来解释。”
我坐直了身体，严肃道：“您请说。”
接下来他们要说的话，显然事关重大，黑衣人极力支持我做天师，和这件事也有很深的关系。
无名先生转头对付青鸾说道：
“青鸾，先说说你在东南亚的事儿吧。”
这事儿还扯到东南亚了？
只听付青鸾缓缓说道：
“我与李沧海前辈，带人前去东南亚，清剿那些不守规矩的降头师。理论上说，降头师远不如我们华夏道门厉害，他们的实力应该也比不上我们的精英黑衣人才对，可到了东南亚以后，我发现事情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在东南亚之时，我们明显感觉到我们的能力受到奇怪的压制，而东南亚的降头师，也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难缠得多！”
大部分黑衣人，只会一些简单的法术，但因为他们受过专业且严格的训练，所以实力异于常人。
普通的斗黑法衣，在厉害的黑衣人面前根本不够看。
但黑衣人中也有部分出身自各大门派的，会法术的成员。
按照付青鸾所说，这些人的道行和法力，在东南亚时受到了严重的压制，实力最多只有原来的七成。
“这意味着什么？”我没太明白他们想要表达的意思。
李静娴接过话茬儿：“东南亚的事情变故发生以后，我们也派人去各地做测试，发现所有人在境外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压制。其中有几处地方压制得格外夸张，最恐怖的地方，甚至能让一名散绿法衣修为的道士，直接变成普通人！”
“经过我们的调查和测试，我们怀疑这些变化，和‘信仰’有关，”无名先生沉声说道，“简单来说，道门和佛门在我们华夏境内，受到香火最为旺盛，所以道门与佛门的弟子，在华夏境内实力能发挥出十成。可离开华夏，尤其去到一些西方国家境内，那里没有什么香火之力，佛道弟子的修为便会受到压制。”
我沉默了一阵，忽然摇头说道：“这不对吧，我有个伙伴是恶魔，他在华夏境内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压制和影响。”
“这才是关键的问题所在！”
无名先生脸色阴沉，低声说道：“你难道没有发现吗？这些年来，道观寺庙越来越少，而西方的入侵，越来越多……”
我猛地回过神来。
巴巴力在华夏的实力没有受到压制，并不是因为他的特殊，或者黑衣人的推测错误。
而是因为，西方的信仰，早就开始在华夏大地上布局！
这一刹那，我终于明白付国生所说的“敌在西方”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