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牛他们家居住的黑芝麻胡同居然也不见了。
合着他们那一片都是后面搭出来的？
也是，佟湘琴所处的这间四合院以前可是代善儿子的别苑，用来给外室居住的，最后怎么落在佟湘琴这个黑蜘蛛手上，就不是他要管的了。
不过现在的佟湘琴应该已经死了，傻柱十五岁的时候何大清跟着白寡妇跑了，现在十二三岁，也就是两三年后。
但凡家里当妈的还活着，都不会让亲爹这么胡来。
这时候佟湘琴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后院后罩房的聋老太太。
或许聋老太太确有其人，这套房子也是聋老太太的，她具体身份应该是某位权贵或者豪商外面养得女人，此类女子出身低微或者来自勾栏瓦舍进不来大宅门，又把爷们儿迷惑的魂不守舍，就给她在外面弄了个宅子养起来。
何大清就是这家外室雇佣的厨子，至于老贾家，估摸着也是跟老太太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要么是这家外室的园丁家丁这类的。
解放后，老太太故意把这处房产给捐了，获得了一个新的人设，加上原来街道办的主任中饱私囊，篡改了身份，就出现后面傻柱到处浑说的那一番说辞。
郝拥军来到正阳门外的小酒馆时，柜台上站着一个妙龄女子，这应该就是老板娘徐慧珍了。
“客官里面请，哎哟，这边可不能坐，有人预定了！”
周围那些酒客看到郝拥军径直走向柜台前面中心的酒桌，眼里闪过一丝不善。
“您坐这里吧！这里也干净的，我给您擦擦！”
正说着话，进来一名胖胖的中年人，手上提着鸟笼和一口蛐蛐罐，一路过来，都有人主动起身跟他问好请安。
“哟，牛爷您来了？给您请安了！”“牛爷！”“牛爷今个儿有点晚啊？”
“起晚了，各位吃好喝好！掌柜的，老规矩。”
一壶酒一盘花生米，一盘小肚儿被事先准备好的端上来。
“牛爷，酒给您烫好了。”
“懂事儿！”
牛爷瞥了一眼隔壁桌的郝拥军，“这位小哥儿今天头回来小酒馆吧？”
“是啊！素有耳闻这里有位德高望重的大才，今天得空过来瞅瞅。您就是牛爷吧？果然气宇轩昂，一表人才。八旗子弟的做派在您身上那是一点都没有留下！”
周围人听到郝拥军公然跟牛爷叫板，都放下酒杯，看牛爷怎么教训这年轻人。
徐慧珍站在吧台后面，也很是紧张。
多少年了，见识过不少不懂规矩的被牛爷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可当她见到郝拥军信步走进小酒馆的时候，一颗芳心还是被触动了。
当年被贺永强带着徐慧芝私奔，一颗尘封的心在此刻剧烈的跳动起来。
她暗骂自己不要脸，明明是有男人的，还对其他人动心思。
“那依你看，八旗子弟的做派该是什么样子？”
“遛鸟斗蛐蛐，逗猫热狗，抽大烟耍嘴皮子，在我看来，您就只沾了两样，还有救。”
这话说的，有点大啊！
牛爷也不动气，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有趣的小伙子。
“想跟我斗法？”
“只是想跟你喝杯水酒，从您身上学点东西，怎么才能在红灯绿酒纸醉金迷的封建礼教下，保持一颗本心。”
牛爷这才认真的看了眼郝拥军，这小子厉害啊！
把自己这是看透了。
作为前清八旗子弟，正如他说的那些劣迹外，就是变卖祖上传下来的宝贝，用作他用。
这种事情他牛爷也没少干，外表看着光鲜亮丽，其实还真不如徐慧珍有钱。
至于遛鸟斗蛐蛐就是让那些想要打他主意的敬而远之，四九城里八旗子弟可不好惹。
“听你这口才，家里是经商的还是读书人？”
“都有涉猎，只是自己不喜欢，总有喜欢追求的理想，却被眼下的环境所左右。”
“有趣，有趣啊！来点？”
“我这里有，掌柜的，麻烦看着上菜，今天就想跟牛爷好好喝顿酒。”
几块大洋轻轻磕在桌面上，不光是牛爷，其他的酒客都心下直突突。
平时来喝酒的都是附近的街坊，一顿小酒花不了几个小钱，大洋买醉的还是头一回。
“用不了这么多，掌柜的，别拿兑过水的酒糊弄人！”
“牛爷，瞧您说的，咱这小酒馆糊弄过街坊吗？”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两个人一杯清酒，天南地北的聊着。
牛爷也没有少说自己的老规矩和眼下的新规矩，郝拥军认真的聆听着，时不时的还会拿手指在桌上记录。
酒客换了一茬又一茬，直到一个男人走进来。
“哟，牛爷，今天怎么这个时候儿还在喝酒呢？这位是您家里的？”
“是你啊！坐下喝一杯？这位小兄弟今天刚认识的，大家闲聊几句，很是对脾气。”
看着满桌的小菜，男子吞咽了一口口水。
郝拥军歪着头看了眼来人，差点一口酒就喷出去了
这不是破烂侯吗？
你就是化成灰都认识你！
“那我就叨扰了。”
“今天又收到什么好东西了？看给你高兴的。”
“就是小菊花胡同那边，一孩子拿着一个喂鸡的碗来跟我换糖吃。”
这么巧？
“换糖？你不愿意说实话没关系，只希望你诚信做事。”
郝拥军对牛爷这个人的人品有了新的了解。
正说着话，又进来三个年轻人，当破烂侯闻声望去，一张脸都白了。
不会那么巧吧？
郝拥军顺着眼神望去，还真巧，这不是郝建邦和李铁柱几个吗？
很显然，对方也见到破烂侯了。
“听说建邦你今天请客，是发什么大财了吧？”
“要不换家酒店吧？”
看到破烂侯的瞬间，郝建邦就有一些不自然。
【听心声的头盔，郝建邦锁定中】
【这王八蛋怎么出现在这里？该不会是被我骗了钱，故意来这里蹲我的吧？还是走吧！有了钱去哪里不是喝？】
【没过来，没过来，难道不是假的？不应该啊？之间找的收破烂的只肯给两分钱，这个直接给了一毛，不是他傻就是眼瞎，上赶着给小爷送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