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彩服们有条不紊的带着齐蔻和李灵去了妖灵监管局。
妖灵监管局的负责人早就接到电话，在门口等候了。
迎进贵宾室，负责人给齐蔻和李灵倒了杯茶，问道：“两位突然打电话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齐蔻匆匆咽下一口茶水，润过嗓子后，便直接说了：“你递交上来的情报，确定是所有的了吗？”
负责人皱起眉，语气不是特别高兴，毕竟这就是在质疑他们的工作质量了。
“当然是所有的。齐女士你和李女士指定要的这段时间的事件，不论大小，我都给您整理在里面了。”
李灵突然出声：“包括已经解决和死亡的妖鬼们也在里面吗？”
已经死亡......
齐蔻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几十年前晏歌莅临时的情况。
寻找突然变强的妖鬼们是一个，但他们却排除了那些已经被判定为死亡的妖鬼们！
哪怕没有亲眼所见，但当时她一定是在林晏歌死去之后，才附的身。
负责人：“已经解决的......的确没有在里面。”
况且当初你们也没说还要已经死了的妖鬼的资料啊。
齐蔻和李灵给了对方一个眼神，正要说话，贵宾室里安放的警报器就突然疯狂作响：
“嘀嘀嘀——”
突入起来的警报声让整个妖灵监管局大楼里的工作人员们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应激反应过度的，甚至飞快的摸到了自己的储物柜前，解开储物柜上自己下的小阵法后，拿出里面储存的封魔灵器，警惕起周围。
“警报是从那一层楼响起来的？！”干部们朝着程序员他们那边大吼一声。
坐在监控视频前的监管人员们赶紧查看自己负责的区域，迅速锁定了目标：“是17楼的贵宾接待室！”
众人脸色齐齐一变。
“遭了，老大刚上去！”
“不仅老大在，另外两位贵客也在！”
“另外两个贵客是普通人！”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脚下飞快的动了起来，朝17楼奔跑。
一切都像极了当年的模样。
眼睁睁看着靠近窗户的墙边撕裂开一个黑色裂缝，一身黑色长袍的楚渊和身后身着深灰色西装的左然从裂缝中走出的齐蔻眼神恍惚了一阵。
她回想起来当年，她的父亲还在的时候，晏歌初次到天师协会大楼踹场子，也是这么一个场景。
只是不同于当年晏歌到来后，所有的家主们选择的是暂时用人数来形成压力，迫使晏歌与他们坐下交谈。
现在，哪怕没有左然，仅仅一个楚渊，就足够让他们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吭声，只敢睁大眼睛，看着楚渊站在那里。
楚渊都没坐下，他们怎么敢坐？
在楚渊出现时就从座位上惊起的众人双眼一眨不眨地盯视着楚渊，不敢挪开片刻，生怕下一秒楚渊就要动手。
十多年前，负责人还是个副的负责人时，他就见过楚渊。
与当时的主负责人一起接待的楚渊。
一样的压迫感，让负责人瞬间炸起，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被楚渊周身裹挟的威压震得无法动弹，差点没丢脸的当场跪下的时刻。
“楚，楚......”
负责人颤巍巍的出声，声音拖长好久，都没能成功叫出楚渊的名字来。
或者说，他不敢叫。
齐蔻和李灵在楚渊和左然出现时，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负责人出声后，她们也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暗自深吸口气，叫出这个“老熟人”的尊称：
“楚先生。”
与左然一样叫“王”，她们叫不出来。
直接叫全名，她们又怕冒犯到对方。
只有尊称一句“先生”，最为合适。
楚渊没搭理两人。
他微微垂眸，鸦黑色的睫羽洒下淡淡的阴影，眼中，一个小小的浅棕色团子出现在里面。
一只浅棕色的麻雀团子从掌心长出。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麻雀团子不适应地眯了眯眼。
它张开嘴巴打了个哈欠，一双雾蒙蒙的黑豆豆眼将面前的几人看在眼里。
【宿主。】
零零七在系统空间出声。
‘嗯？’
晏歌才刚刚睡醒，还没反应过来。
【前面那两个老人，是你的熟人。】
一句话，引得晏歌混沌的意识清醒了不少。
楚渊听不见零零七的声音，只是看着晏歌突然扭头，直勾勾地看向了被几人护在身后的齐蔻和李灵。
“你们.......”晏歌鸟嘴一张，拖长声音，口吐人言。
齐蔻深吸了口气，看着小小一只的麻雀团子，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蔓开一抹笑：
“好久不见......晏歌。”
从嘴里叫出这个让她记忆尤深的名字，齐蔻一直悬着的心，在见到晏歌的那一刻，好像突然就坠下了。
安定了下来。
之前她和李灵对晏歌的无数不好的猜想，在看见晏歌的时候，都化为乌有。
几十年过去了，晏歌给人的感觉，还是一如既往。
“是谁？”
后两个字从晏歌嘴里吐出，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负责人：“......”
齐蔻和李灵：“......”
其他人：“......”
零零七：【......】
它还以为宿主认出来了呢。
在背后当背景板的左然推了推他的眼镜架，轻咳一声，抢在零零七解释之前说道：“夫人，左边那个是齐蔻，右边那个是李灵。”
“她们是您......曾经的舍友。”
左然想了想，用了个这样的形容词。
这么一说，晏歌就有点印象了。
当初来到楚渊这个位面的时候，她做的任务就是有关她们的。
没想到现在又遇上了。
晏歌恍然大悟的功夫，楚渊微微侧头，斜了左然一眼。
突然背后一凉的左然：“？”
王突然看他干嘛？
这头，晏歌收紧的毛毛已经再次蓬松了起来。
熟人，熟人啊，那就好办事了。
“既然认识的话，我也不用那么多废话，直接说了吧。”晏歌打算打直球。
妖灵管理局这边的人崩起了脑子里的那根弦。
晏歌说道：“把你们妖灵监管局的人都叫到空地吧，我想找个人。”
其他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没有动。
左然刚想插嘴，就见楚渊身后突然凝现出实质的黑雾，刹那笼罩这个贵宾室。
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顿时遍布全身，重重的压在身上，仿佛压了一座大山般沉重起来。
负责人的额角不断渗出冷汗，顶着莫大的压力，硬着头皮问道：“我能问一下，这位......夫人您想找的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