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则睁圆了眼睛：“老板……”
严艺丹无奈的看他一眼，示意他看看姜南书。
只见姜南书一脸冷色。
纪则一看就知道她生气了。
“姐姐……”
“纪则，你还能不能认清现在自己的身份，你就算想赚钱也不应该是这个时候。”姜南书问他。
纪则自知理亏低着头不说话。
姜南书还想说点什么。
但是感觉到四周保镖那若有若无的扫视目光，直接脱下自己的鞋就朝着纪则的屁股打。
“我让你不学好，我让你跑这里混，我让你喝酒，我今天非得打死你。”
纪则臀部被打的火辣辣的痛，连忙伸手去捂：“姐，姐，别动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一边被打，一边躲着姜南书的鞋子攻击。
严艺丹给了姜允川一个眼神：“走！”
两人追着劝架一样，直到出了场地外面。
姜南书才把鞋子穿上。
“走吧，再待下去主办方就要生疑了。”
几人没异议。
唯独纪则被抽得打哭嗝。
真的太疼了。
他现在都不敢摸自己被打的臀部。
姜南书下手真的狠。
但是他却恨不起姜南书，这是为他好的姐姐。
还特意来这里找他。
纪则一路上沉默不语，已经知道自己的错误了。
他现在还是学生，而姜南书一直希望他好好读书。
纪则有些羞愧，他好像走岔路了，而姜南书及时把他拉了回来。
姜南书一路把纪则送回学校。
纪则往校门口走，走出几步后，转过身朝着姜南书鞠躬，声音哽咽：“姐姐，对不起，是我太急功近利，只想要赚大钱，把你接出来，从而忘记我本身还在读书的年龄，是我太自傲，总以为聪明就能成大事，还害了老板损失不少的钱，我会听姐姐的话，我也会把欠老板的钱补上，对不起。”
“纪则，我不用你管，你只需要走好自己的路，把爸妈照顾好就够了。”姜南书对他说。
少年红了眼眶。
“你回去吧，再有下次，我不会再管你的死活，那种地方不是你能去的。”
纪则走了。
进了学校以后，才把藏在舌头底下的防水窃听器给吐出来用力踩碎。
……
校外。
此时的天已经黑透。
姜南书闻着空气中烧烤味。
当机立断为几人找了个适合聊天的地方。
三人坐在烧烤摊旁的小木桌边。
姜允川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看着油腻腻的桌子跟椅子，他跟这里格格不入。
倒是姜南书跟严艺丹没感觉。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你们都不觉得这里太脏了吗？”
姜南书点着烧烤，吸溜着哈喇子，杏眸睨他一眼：“不觉得，我乡下来的，在比这里更脏的地方都吃过饭。”姜南书朝他一笑：“五哥，你应该不知道在猪圈旁边吃饭的感觉吧？”
姜允川已经想吐了。
胃口瞬间全无。
严艺丹淡然微笑：“这不算什么，允川你知道在垃圾堆旁边捡东西吃的感觉吗？”
姜允川：“……”
“你俩别开玩笑了。”
姜南书笑了笑，没有回话。
严艺丹微笑看他一眼：“都是生活，谁跟你开玩笑。”
姜南书诧异的看了严艺丹一眼，看来马甲姐的童年也很不幸。
她就说，每一个女强人的背后没点悲惨的经历还真的不足以支撑她走到高的位置。
严艺丹这种女主标配的能力，真的用来给苏冉当对照组可惜了。
只是……这个破书因为她乱改，已经把严艺丹是苏冉对照组的剧情给改没了。
压根就没有严艺丹跟苏冉的雌竞场。
姜允川：“……”
不会这两人说的都是真的吧？
严艺丹可是严家的大小姐。
怎么可能会沦落到在垃圾堆旁边捡垃圾吃的境地。
但是他不敢问。
严艺丹对着不远处的烧烤摊老板道：“老板，给我这儿来一提啤酒。”
“好嘞。”围着围腰的烧烤摊老板用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就火速的去拎啤酒。
“再等等，你们烧烤很快就好了。”烧烤老板怕他们等急了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着急，你慢慢烤吧。”姜南书对老板温和笑了笑。
烧烤老板喜笑颜开：“好好好，我家烧烤是这条街一绝的，保证你吃了下次还想来。”
两人没再理会老板。
严艺丹看向姜南书，拎了一瓶啤酒给她：“喝吗？”
姜南书点头：“喝。”
她心情并不怎么好。
两人一杯接一杯喝个没完没了。
姜允川又怕自己跟着喝，到时候醉了两个女生怎么办。
于是只能劝。
越劝他们越来劲，只能纳闷的吃起他有点嫌弃的烧烤。
然后……他真香了。
也不劝酒了，埋着头就吃烧烤。
严艺丹手里捏着酒瓶子，眼里有些醉意，朝着姜南书乐呵呵的笑：“南南，其实我让你弟弟进去，是想记录下他们犯罪的对话，然后移交警方，到时候柯家人肯定要被调查的，然后我，嗝，我就把他们一网打尽，再继承严家，搞垮他们的企业，让他们再也没有资本猖狂。”
“抱歉啊，打乱你计划了，我不能看着纪则被牵扯进去。”姜南书也捏着酒瓶子，脸颊熏红，杏眸朦胧。
严艺丹一笑：“没事，我会另外想办法的，他们真的太坏了，不止涉足灰色产业，还强迫妇女，拐卖儿童，他们就是一群人渣，就算是移民，也别想逃脱华国的律法！”
姜南书莫名想到那个雨夜，周言叙对她说的话，不要脏了自己的手，坏人会有天收。
她勾唇笑了笑，也打了个嗝，宽慰她：“严姐姐，放一百个心，坏人都会遭报应的。”
“好，谢谢……”严艺丹说着，又灌了一口。
然后就莫名哭了起来：“我怎么这么惨，父母被柯家害死，而我五岁大被他们拐进山里，最后跑出来，沿路捡着垃圾吃，东躲西藏活着回到了严家，爷爷看我可怜，怕我再落到柯家人的手里，就把我送去山里，让我去那里学保命的本领，本领学到了，仇人一个没死，还有你未婚夫，怎么就不跟我合作呢，他好讨厌！”
听着严艺丹的吐槽。
姜南书一下笑开：“是啊，好讨厌，他是一个讨厌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