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师清蕊不是为师清夏的事来的，那事情就简单很多了。
沈半夏话音刚落，师清蕊就道：“那能不能把那五瓶给我？”
她那小姑子已经打听清楚了，一瓶也就十粒，每日早晚吞服一粒，一瓶也就是用个五天。
但是她们打听过了，徐瑶瑶那边说，要等十二月铺子才会开业，距离现在还有一个多月呢，五瓶也就只能用个二十五天罢了。
沈半夏还没开口呢，师清夏就先开口道：“二姐姐这话说的也未免太轻松了些，妹妹手里这五瓶，也是早先有人先到妹妹这里说了一声，因着年前就要离京了，又是送礼又是找人的，妹妹这才抽空亲自做了五瓶出来，准备过几日就给那位小姐送过去的。”
“二姐姐张口就全要了，妹妹要是碍于姐妹情分不得已给了，那岂不是失信于人？”
师清蕊哑然，讪讪道：“我、我这不是也不知道么。”
沈半夏笑了笑，道：“二姐姐不清楚情况，其实我这边人手已经训练的差不多了，只稍稍再等上几日，存货就能多起来了。”
师清蕊连忙道：“那我过几日再来寻你可好？”
沈半夏摇了摇头，道：“怕是不妥。这美颜丸也不是什么救人的药，只是帮女子调理身体改善皮肤的，而且到底也加了一些药材，虽然专门改的大部分人都能适用的方子，但免不了少数一些人可能不适用。”
“之前我送出去的那些，其实都是我亲眼见过了，确认她们都能适用，这才分了一些出去。原就是想着叫几个姐妹们先试试，若是好用，到时候我也好开口，请她们去我那铺子里坐坐，涨涨人气。”
沈半夏眼神无奈地看着师清蕊，语气再温和不过了：“二姐姐若真心为你那小姑子求这美颜丸，要么就等到铺子开了之后，亲自去铺子上走一趟，到时候让铺子里调教过的医女看看，然后看情况购买；要么，你与她说一声，抽个空去我相公那庄子上寻我，我亲自给她看看。”
虽然拒绝了，但也没拒绝的彻底，反正这会儿沈半夏不会直接把那美颜丸给师清蕊，然后让师清蕊拿着她做出来的东西，去做人情。
真要做人情，那也得她自己来。
师清蕊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了沈半夏话里的意思，表情僵了僵，有些难看。
师清蕊语气都有些僵硬了：“妹妹就不能通融通融么？我那小姑子身体挺健康的，平日里也会用一些美容养颜的方子，并没有出什么问题。”
沈半夏自然看出她不愿意就这么放弃，表情有了些微变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缓缓道：“不行呀，方子是我给调的，东西是从我这里出的，若是出什么意外，到时候二姐姐直接往我身上一推，顶多也就被人说一句办事不牢靠，我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师清蕊：“我、我不会那么做……”
沈半夏笑了一下，不打算与她再说什么了。
还是师夫人看不下去，淡声开口；“好了，囡囡说的也没错，便是那美颜丸真那么好用，到底加了药材，因人而异，你若是真为你那小姑子好，还是谨慎行事为好。”
师夫人都开口了，师清蕊就算还想说什么，对上师夫人那冷淡中带着些许压迫的目光，也只能都咽了回去。
她似是还想说什么，但看了看沈半夏，到底还是没说出口，只起身道：“今日是我叨扰了，既然如此，我回去与我那小姑子说一声，这便先告辞了。”
几人也没留她，只客气说了一句雪天路滑，路上注意，就目送着师清蕊离开了。
等人走了，师清夏才有些不快地说道：“她之前对妹妹的态度也没好到哪里去，现在有事要妹妹帮忙了，态度也没好到哪里去，刚刚还想逼妹妹拿东西出来，真是！”
沈母方才目睹这一切，并未开口。
虽然师清蕊刚刚对她的态度也很客气，但她看得出来，师清蕊的眼睛里并没有自己。
换言之，人家压根就没把自己看在眼里。
故而，沈母方才一个字都没说。
这会儿，见师清夏有些不高兴，沈母拍拍她的手，平和道：“许是她觉得，当着你娘亲的面，囡囡多少也得做出一些姐妹情深的模样来，退让一二。”
沈半夏嗤笑一声，道：“她是想错了。”
师夫人笑着摇了摇头，道：“什么姐妹情深，囡囡跟夏夏关系好就够了，至于其他的，合得来就一起玩儿，合不来能维持面上关系就行，多的也不必强求。”
师夫人道：“我也是从你们这个年龄走过来的，你们心里想什么，我也猜得到。”
沈半夏笑了一声，往她身上靠了靠，道：“我也是仗着母亲疼我，不会为那些个面子委屈我，不然我哪里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拒绝她。”
师清夏：“等等，妹妹，她从你这里拿不到东西，不会去找表姐吧？”
徐瑶瑶么？
沈半夏若有所思，想了想，道：“正好我也有一段时间没与表姐见面了，过几日我抽空，约表姐出来见一面。”
师清夏闻言点头：“定好时间后你与我说一声，我跟你一起去。”
沈半夏笑着应下了：“好。”
说完这件事，师夫人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又与沈半夏说了一件事：“年初的时候宫里就有消息传出，说是要给几个公主寻伴读，但是今年前朝事情就不少，后宫那边便也没再传出新消息来。昨日宫里才定下来，打算明年二月开始，邀请一些宗室勋贵和官员之女入宫，为六、七、八、九四位公主挑选伴读，消息已经定下了，过不了几日应该就有明旨发下来，我打算让你姐姐应选。”
沈半夏一愣，这件事她之前也听到了一些消息，只不过后来就没了动静，还以为是假消息呢。
没想到这个时间才定下，这时间也拖得太长了一些。
师夫人还感慨了一句：“可惜，听那边的意思，只要未嫁女。若是条件宽泛一些，以你如今的状态，许是有机会。”
沈半夏连忙摇头：“我就不必了。”
读作伴读，写作小弟，不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