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甭管这是什么劳什子新葬礼，可终究是挫骨扬灰，这帮人不能夜里找我们麻烦吧？”
这是张牧第一次见到程处默他们有害怕的事。
“担心什么？咱们又不是把他们大头朝下埋，没事的。再说了，咱们这不也是没办法吗？他们会理解我们的。”
在张牧的坚持下，程处默他们几个终究还是按着张牧的意思点火烧。
尉迟宝林难得聪明一回，竟然知道用铁皮把着火点给盖住，不然火苗指定要窜到铁棚顶的顶部上布料，把灵堂给烧了。
两个时辰后，大火这才熄灭。
看着程处默他们几个捡骨渣子，被烫的哈手撩脚，张牧想到了后世吃红薯。
此时张牧非常担忧程处默他们几个误以为自己在吃骨头煲自助餐。
直到后半夜，程处默他们这才完事，直接把棺材板一盖，完事。
正事办完，程处默他们几个贼兮兮的找到张牧。
“老张，还记得昨天跟你说的那事吗？今天跟这帮皇亲国戚嫁出去的闺女谈判。”
听到程处默这话，张牧转头看着皇宫方向，
李世民可是说让自己搞定长孙无垢，他去慰问他的嫂子和弟妹。
这帮皇亲国戚嫁出去的闺女，哪里有长孙无垢香？！
可这都后半夜了，李老二还没出现。不用说，这事没影了。
算了，跟程处默他们几个一起沉沦吧。
……
第二天，天未亮，灵堂外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山人海，招魂幡迎风飘荡。
所有人都很忙，皇亲国戚的家属们忙着收礼金，宾客忙着吊唁，围观群众忙着看热闹。
灵堂前面休息区外左边，袁天罡和李淳风在做法事，右边红浪漫姑娘在跳舞，再前面，程处默那朋友带着上百人在吹吹打打，场面要多热闹就有多热闹。
张牧特意看了，红浪漫里姑娘跳舞的那边围观的人最多，里三层外三层，有些臭不要脸的直接趴到舞台边，一边看一边流哈喇子，那表情要多下贱就有多下贱。
尤其是曹云熙时不时的向老主顾透露等晚上天黑，会有攒劲的节目，更是将众人的期待感推到顶峰。
对于现场热闹的气氛，张牧很是满意。
突然，张牧发现有不少孩子在窜来窜去。这可是祖国的花朵，可不能给毒害了。
想到这，张牧找到房遗爱。
“老房，你到我店铺去弄这糕点，糖果，分给这些孩子。”
“老张，讲究。”对于张牧这提议，房遗爱很是赞同。
“要的就是与天同庆，务必让每个人都乘兴而来，高兴而归。”
普天同庆？
这词用的恰当。
太阳出来后，李世民带着文武百官，和他们家剩下的亲戚过来。
看着现场弄的跟成亲办喜事一样，李世民纵然再有心理准备，还是绷不住。
“张牧，你办的好事。”
“陛下，我这事办的好吧？”
“张牧，朕真想把你的脑子劈开，看看里面装的是啥。这是丧事，你以为是成亲？”
“陛下，咱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吧？是你说的，按照死者家属的意思来办。”
“你小子是不是想气死朕？你看看你，这都是什么玩意？你请袁国师过来做法事，这说的通。那吹喇叭的是怎么回事？”
李世民指着程处默那个朋友的唢呐班底，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陛下，这是唢呐，送葬专用。”
“谁家送葬用这个？”
“这个不好？声音大，曝光度高。”
“声音大？曝光度？你……你……”如果不是长孙无垢扶着，李世民可能已经气的摔跤。
“陛下，关于这个，我真的给你好好解释一下。我觉得以后不管是送葬还是娶亲，都得用这个。”
趁着李世民还没气晕，张牧继续说道：
“陛下，你想啊，凡事都得讲究流量……不对，是讲究曝光。咱打个比方，比如现在的丧事，如果默默无闻的办，很多人不知道。我们外人无所谓，可人家孝子贤孙呢？得多少麻烦？
等丧事过去了，路上遇到熟人，人家不得问啊，令尊现在身体咋样啊？怎么回答？总不能扯谎吧？得直说吧。
死了。人家肯定吃惊啊，一定会问啥时候的事啊？怎么死的？吃饭噎死的。吃鱼还是吃肉？咋回答？
人家再问啥时候死的？怎么回答？死半年了？人家会生气质问，咋不通知我前去吊唁？咱们还是不是兄弟了？得，礼数上被挑毛病了，痛失道德制高点。
有了这唢呐就没这问题，还可以反问对方。当时请了唢呐吹喇叭，动静那么大，你咋不来吊唁？是不是准备断往？道德制高点被拿下了。”
李世民：“……”
“那成亲呢？为何还要用这个喇叭？”李世民强提一口气硬撑着。
“陛下，成亲更需要用这声音大的唢呐。咱们打个比方，比方说你娶媳妇了，没有唢呐，除了你亲戚过来喝喜酒，其他人不知道。
过两天程叔叔，尉迟叔叔兴高采烈的找到你：老李，快来，带你看个好东西。你还纳闷呢，啥好东西？程叔叔和尉迟叔叔也是实在人：老李，村里来个小娘们，别提多骚了。
你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肯定起劲啊，肯定跑的比兔子都快前去见识啊。结果，到地方一看，竟然是自己新娶的媳妇。陛下，你说说看，尴尬不？难受不？
如果有唢呐就不一样了，成亲那天，唢呐一响，整个村子都知道。大家都见识了，那是你老李的媳妇。程叔叔和尉迟叔叔又是真人君子，指定不能取笑你，是不是这道理？”
张牧话音刚落，程咬金和尉迟恭立马附和：
“小牧说的对。”
“是这个理。”
……
“那跳舞呢？”李世民眉头紧皱，指着正在扭动腰肢的红浪漫姑娘问道。
“这个啊，这更得有了。现在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是快节奏。大家那么忙，还能抽出时间过来吊唁，够意思吧？宾客够意思，主家也不能小气不是？这不，弄点小节目让宾客看看，不过分吧？”
张牧刚说完，尉迟恭立马紧接着问道：
“小牧，这帮娘们的衣服脱了半天都没脱下来，最后会脱光么？”
“会，那属于是攒劲的节目，得的等天色暗下来。”
“嘿，这节目好，必须有，不过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