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总裁的从容消失了
虽然是从圆球中冒出来的，但总裁的手温暖且潮湿，带着让人心旷神怡的温度。
而他本人则露出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眼睛里满是真诚，让人感觉此人的隐藏属性魅力肯定点满了。
但段飞只感觉对方有点可怕。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这句话在琉璃重工的总裁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让段飞感觉对方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资本的化身。
为了利益，他们什么都可以出卖，什么都可以原谅。
礼貌的握了握手，他看着之前圆球所在的地方，发现圆球已经彻底消失，化为面前的总裁了。
而总裁的身体看起来异常凝练，这让段飞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科技？”
“新的纳米级无人机，攻击性能不行，不过用来远程谈判还是可以的。想杀我的人很多，我一般只用这种方式跟人联络。还请见谅。”
“不是有意识上传么？”段飞皱着眉头问道。
“那个我不是我，我的意识存在于大脑中，而不是道德准则中那一段冰冷的数据。”总裁笑了起来，“在谈论正事之前，可以让我喝杯酒么？”
“可以，想喝什么？”酒保问道。
在酒吧的吧台旁边坐下，他拿起菜单点了一杯螺丝起子，然后品尝着清爽微苦的液体，笑着说道：“酒保先生，我一直都很想品尝您的手艺，没想到真的跟想象的一样好喝。”
“你认识我？”酒保看起来有点开心。
“翼之城内有名的社会主义者，有人评价你上半身和下半身都很厉害。”
段飞困惑的看着酒保，不知道这人到底有什么技艺，居然连总裁都听说了。
酒保放下酒杯，右手压着桌面，居高临下的问道：“既然你知道我，那你为什么不干掉我？”
“干掉你？为什么？你做了什么事情么？你最近做的最大的事情就是昨天闯入琉璃塔，让我的股价直接腰斩。不过没关系，我还能趁机回购一批股票。”
发现酒保还有些困惑，总裁继续说道：“你之前的破坏行为一点用途都没有，你对这里甚至对琉璃塔的破坏都不会伤到我分毫。只要整个世界的制度不变，你的行为很快就会被抹去。你似乎已经知道这一点了，但你依然坚持这么做，该说你是执着好呢，还是一根筋好呢。”
笑着说出令人破防的言论，总裁看到酒保在自己面前出枪，而后枪声响起，一枪将自己爆头。
不过，这迅猛的一枪甚至连无人机都没有消灭，迅捷的无人机直接避开了子弹，让总裁如同幻影一般，无法被枪械伤到。
举起空了的酒杯，总裁对酒保微微一笑：“我想，你应该不愿意为我满上了。那么李尔大人，女武神大人，首先，让我对你们多年前的贡献表示感谢。”
真心实意的鞠躬之后，总裁又笑了起来：“但屁用都没有。”
指了指周围，他对两人说道：“你们改变了什么么？你们什么都没有改变。你们创造了一个道德准则，但这个准则屁用都没有。整个世界依然在向着资本主义的尽头前行，你们只是用脚当刹车片，被地上的石头磨的血肉模糊，但列车的速度一点都没有慢下来。你们能够感动的只有自己，你们几乎没能对这个世界作出任何贡献。”
拍了拍手，他看了鬣狗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段飞。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毕竟，无言是最大的蔑视。
最后，他面向段飞：“好了，段先生，我承认你的一些小东西很合我胃口，你现在也拿捏着股价这个软肋。但我也想让你知道，你们的一切我都可以查到，你们的秘密我根本不在乎。现在，我给你一个和解的机会，将率先抵达三百层的荣耀交给人偶兵团，将神秘力量和你的撬棍带给我研究，那么我会给你们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比如，六级公民权。”
用语言贬低自己的对手，将对方的心理防线撕裂后再慷慨的给出一个条件，总裁已经深谙谈判之道了。
但段飞则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然后说道：“总裁先生，我很佩服你搜集到的情报，但我不得不说，有很多情报你没有搜集到。比如，你根本不知道我们的来历，不然你不会用六级公民权来诱惑我们。”
总裁点了点头：“这点是我的疏忽，不过我可以修正。提出你们的条件，我会满足你们的。”
“就等你这句话，交出尼莫。”
听到段飞的提议，总裁果断的摇头：“不可能的，你不知道尼莫意味着什么。他是九级公民身边的红人，身上也带着九级公民的推荐。因为这层身份，他就像钦差大臣一样，随便一句话就可以让任何一个人与道德准则绝缘。其生物学信息会被彻底屏蔽，无论如何都无法进入道德准则中。”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了什么，对鬣狗和安娜说道：“你们的靠山老爹一直在被道德准则记录，不过他当年建立道德准则有功，所以暂时被放过罢了。不要以为自己的行为很隐蔽，我们都在道德准则的监视中。”
“嗯，我明白了。”段飞笑了起来，“也就是说，尼莫之所以这么嚣张，是因为他背靠九级公民么？”
“没错。”
“那么我得告诉你，在你面前的这一位，就是九级公民零。”
段飞将鬣狗推到总裁的面前，迎着总裁看白痴一般的眼神说道：“我记得公民有查阅低级公民信息的权力，我也知道你是为数不多的八级公民。那么请你看看，你能查阅这位的情报么？”
总裁将信将疑的看着鬣狗。
鬣狗的情报他之前一直没能搜集到。
一开始，他还以为鬣狗身上采用了一些隐秘的算法，从而规避了常规检查。
但听到段飞这么说，他不禁怀疑对方身上真的有一些秘密，导致自己无法发现对方的真实身份。
虽然这可能是个陷阱，但他还是建立好了足够的防护，然后开始查阅对方的信息。
刚刚开始，警报声便轰然响起，无数红色的警报在他的面前出现，告诉他他没有权力继续查阅。
除此之外，他感觉自己的脊背发凉，卫星武器已经锁定了他的本体，只要他敢继续，那么等待他的就是毁灭。
看着一脸茫然的鬣狗，总裁脸上的从容和优雅终于消失了。
他，真的是九级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