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准备动手
段飞、独行侠、安娜、酒保和李尔五人挤在一起，构成了鬣狗的影子。
这是独行侠暗影刺客的职业技能，他们可以将自己转化为阴影，并且携带自己的同伴一起行动。
被二维化后并不会感觉到狭窄，也不会有不舒服的感觉，只是会感觉影子里的世界过于单薄。
感受着现在的情况，段飞问道：“不能宽敞一点么，这种感觉总让我有不太好的回忆。”
“主人，你是在说上次我们一起在纯子身体内搞事的那一次么？”炎元问道。
“你说的倒是没错，但就是说法太诡异了吧。”
“智者见智，色皮见色啊。”
独行侠皱着眉头听着段飞和炎元的对话，怀疑他们玩的是不是同一个游戏了。
《深渊》不是15+么，你们到底在玩什么！
在外面，鬣狗带着徽章，开始在琉璃塔内行走。
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背后的模糊身影在进入琉璃塔后就清晰了不少，依稀能看出是一名身材纤细的男子。
男子并不是充满力量感的那种类型，身上的肌肉像是用布一层层裹起来的一般，有蛇一般滑腻的感觉。
根据李尔的判断，这种肌肉构成让男子异常灵活，身体内部的肌肉可以相互影响发力，从而形成东方特有的武学力量，内力。
一团影子依附在鬣狗的背后，李尔的声音在影子中响起：“内力是一种很可怕的力量，这股力量必须在特定机体中才能实现，而糅合这股力量的武术又被称为机甲术。不过这门技术又极难修得，一方面需要从小进行培养，另一方面需要从出生开始就植入机体，让机体与身体相互融合，最后才能在机体中灌注呼吸，习得机甲术。”
“李大爷，你说的有点玄乎了吧。”鬣狗难以置信的问道，“机体和人体怎么可能生长到一起去？”
“人体很奇妙的，现在的科技过于重视机体改造，反而忽略了人体本身的潜能，在我看来就是本末倒置。”
“我同意。”酒保说话了，“现在的科技已经走上了邪路，这是一次彻头彻尾的倒退，我们必须用战争来摧毁所有的统治阶层，以此换来新生。”
“你有点太极端了。”鬣狗无奈的说道。
“不，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进行一个小范围的讨论。我先来。”
在一群人开始讨论哲学问题的时候，段飞也在观察周围。
虽然不能离开鬣狗的背后太远，不过他还是可以观察到很多东西。
从维修工的房间中走出来，段飞就发现琉璃塔内宽敞得吓人。
这里就是一个城中城，高大的穹顶甚至可以容纳飞行器，室内分布着大量的植被，一些人坐在植被下面看书学习，样子十分惬意。
路过的居民头顶都漂浮着一行全息文字，上面记载着彼此的姓名和公民等级。
在这里，级别最低的都必须是1级公民，看来获得公民身份是进入琉璃塔的先决条件。
与外面泛滥的义体改造不同，这里的公民义体改造程度很低，大部分只是因为疾病、残疾或衰老而替换了部分机体。
外界改造是更好的适应工作，而这里改造是为了让自己过的更好。
一个是活着，一个是生活。
光是这一点，就让这里的公民与外面的人们有了本质的区别。
不过当他们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上三百楼的时候，电梯里的电梯小姐拦住了他们。
“抱歉，我没有接到维修通知，维修工不能上去。”
看到电梯小姐已经将手放在报警按钮上，一行人只能撤退，然后在路边的公园里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虽然是晚上，但公园的人造光源依然在工作，给这里带来了自然柔和的光芒。
看着头顶的光线，酒保感慨道：“这里的用电太奢侈了，我的酒吧都不敢这么用电。”
“赌场也不敢，那里限电。”李尔也说道。
“每天光电费就要多少道德啊？”安娜疑惑的问道。
酒保刚要解释，忽然听到有人说道：“晚上好，维修工先生。”
一声问好打断了众人的思绪，循声看过去，鬣狗发现那是一名穿着白色羊毛衫的老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迟疑了一下，鬣狗问道：“请问，有事情么？”
老人优雅的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偶然触发了一个道德任务，关爱边缘人士，奖励是一百道德。如果不介意的话，这是我的三明治，你可以吃了它。”
看着还留着牙印的三明治，鬣狗好不容易才克制住将三明治塞到对方菊花里的冲动，更别提吃了它了。
发现鬣狗没有行动，老人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
最后，他冷着脸说道：“维修工都这样么？我在关心你。”
“我要你关心了么？”鬣狗也皱着眉头问道。
老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语，惊愕的后退了半步，然后愤怒的说道：“你凭什么拒绝我的帮助，你这个野蛮的垃圾！杂碎！”
鬣狗礼貌的竖起了中指，将三明治强硬的塞进对方的嘴里后离开，任凭这个老人在背后叫骂。
走远后，安娜才喃喃自语道：“一百个道德，他们随便给一个三明治出去，就得到了我一天的卖命钱。”
“我觉得叫租金更好。你就是个工具，你只是把自己租出去罢了。”段飞说道。
“嗯，没错……现在我更沮丧了。”
原本安娜对这里还有些向往，但现在看来，这里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没多久，鬣狗就看到公园的小广场上，有人在进行演讲。
鬣狗驻足旁听，发现演讲者正在号召提高肉价，从而减少天然肉的使用量，减少对牲畜的屠戮。
“众生平等，牛的性命也是命，我们需要像尊重人一样尊重他们。我们已经能够合成出口感差不多的人造肉了，为什么还要去残害牛的生命呢？”
梦呓一般的言论居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喝彩，这让鬣狗感觉这群人真是闲的蛋疼。
他转身想走，但演讲者也注意到了人群中的鬣狗，高声说道：“那位维修工！对，就是你，你吃肉吗？”
被指到的鬣狗只能点了点头：“吃。”
“人造肉还是自然肉。”
“人造肉。”
“看到了么！一名维修工也知道爱惜生命，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众生平等！众生平等！”
看着癫狂的喊着口号的青年，鬣狗突然感觉有点火大。
大步走上台，他一把夺过对方的话筒，然后死死地盯着对方：“知道我为什么要吃人造肉么？”
“因为你人美心善？”
“错，是因为便宜！一块人造肉的价格只有天然肉的十分之一，你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而且更正一下，人造肉的口感烂透了，那玩意怎么吃都像是泡了十天的臭袜子。”
“……那个……”
“闭嘴，听我说！我问一下你，你知道外面在发生什么事情么？”
“嗯……烟花秀？”
“傻哔！”鬣狗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一群人在送死，一群人在尝试为了几百道德在奋不顾身的战斗，并且冒着患上赛博精神病的风险在进攻这里，而在你口中就是他喵的一场烟花秀？你他喵的有时间关心你见都没见过的一头牛，却没时间关心一下外面的人在干什么？”
青年被说的满脸通红，但还是抓着鬣狗的一个小点说道：“你居然说脏话，这一点都不道德！”
“去你喵的，滚你喵的，死你喵的！老子说脏话了，咋地！我终于发现了，你们就是一帮子自我感动的伪君子，一群无所事事闲的蛋痛的废物！要是老子有枪……对了，老子真的有枪！”
与此同时，知道无法通过常规手段冲上去的段飞也说道：“可以了，咱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