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污染的表现（五更）
“卧槽！”
看着段飞拿回来的近两百万的道德，安娜和鬣狗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是几万道德的话，他们还没什么。
但那是两百万啊！
雇佣兵赚的是多，不过那也是个风险极大的职业，一个不小心之前的装备就会全部丢失，之后只能含恨隐退了。
她知道很多雇佣兵顺利的时候顺风顺水，失败了一次就立刻完蛋，曾经积累的装备一次性丢失，最终连滤网的钱都拿不出，然后慢慢的溺死。
保险公司也不会出售保险给雇佣兵，这导致雇佣兵的风险高得可怕。
安娜快速计算两百万能雇佣自己几天，用来买人命的话大概能买多少条，鬣狗则在思考这笔钱可以让自己在酒吧里待多久。
独行侠对那笔钱没有概念，他感到好奇的是老人。
李尔给他一股深不可测的感觉，更可怕的是对方身上没有超凡的力量，那股深不可测的实力完全是对方一点点磨练出来的。
李尔也在看着独行侠，随后点头道：“年轻人不错啊。”
“阁下才是大师。”独行侠恭敬的说道，“我有一些技艺已经达到了瓶颈，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帮我解惑？”
“不行的啊，我这一门的技艺是不能外传的。”
“师父！”
看着单膝跪地的独行侠，李尔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段飞，意思是你怎么不跪呢？
理解了对方的意思，段飞指着远处的小酒吧：“我全买了。”
“老板！”李尔单膝跪下了，“你想学什么我都教你！”
还没起身的独行侠苦着脸看着段飞。
为什么呢？
为什么每次我都会在你的面前吃瘪呢？
我什么时候能够扳回一城呢？
直接溢价将酒吧买下，一群人开始在里面疯狂开趴，庆祝自己旗开得胜。
而段飞则盯着赌场问道：“我还有点担心善后的问题，咱们不会被赌场报复么？”
“放心，在里面还能报复，出来就不行了。”鬣狗喝着酒说道，“这是道德准则的一个应用，而且这笔钱已经到了你的账户上，他们几乎拿不回去了。”
“这样啊……你好像很了解道德准则啊，它到底是什么？”
“道德准则是一个糅合了网络，群体意识和社会监控的大型网络，是超越公司的存在。别看罪祸公司很厉害，但它本质上也是在给道德准则打工，以此换取道德。”
“你搁这儿套娃呢！用琉璃重工垫出罪祸公司，再用罪祸公司垫出道德准则是吧。”
“可事实如此。我们每个人都是道德准则的奴隶，每个人都在疯狂的追逐道德，以此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段飞看着远方的天空，感觉整个世界都被一张网络覆盖，每个人都是这个网络的节点，又是网络的奴隶。
思考了片刻，段飞问道：“我想知道更详细的内容，需要怎么办？”
“可以到市中心进行道德验证，交付一定的道德之后提升自己的等级。1~4级都是普通居民，5级开始就需要很高的贡献才能评定成功。最高为9级，但是那个级别的人只有一位，并且可以自行修改道德准则中的一部分内容了。”
段飞点了点头，感觉有必要接触一下那个9级公民了。
毕竟根据之前看到的活动更新内容，地位超凡的、实力超强的人更有可能成为污染的宿主，不断的向外释放污染。
所以，向着9级公民努力一下，看能不能接触对方，然后确定对方是否有污染吧。
决定好下一步之后，段飞看着鬣狗问道：“那你是几级公民？”
“我？我1级都不是啊。”
“那你为什么了解这么多？”
“……对哦，为什么呢？”
鬣狗疑惑的捏住下巴，却又死活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接受了这些信息。
他只记得自己从小在常暗城长大，母亲为了救他自我牺牲，并获得了道德……
“等等，我又想起了一个问题。”段飞说道，“常暗城不是道德准则的覆盖范围，你的母亲为什么获得了道德？”
“对啊，为什么呢？”
鬣狗仔细的开始梳理记忆，但怎么想都有问题。
他发现自己的记忆开始混乱，各种记忆错综复杂，有一些甚至彼此矛盾。
他时而出现在常暗城，时而在地面上游荡，有些时候甚至想起自己在与某些不知道的人战斗。
他赢过，也输过，周围的景象时而让他愤怒，时而让他感伤，而他甚至想不起来为什么。
捂住头，鬣狗的精神开始向着奔溃的方向发展，而段飞和独行侠则立刻发现，左手的污染指示条的数值正在提升。
他在被污染！
与此同时，鬣狗也出现了部分赛博精神病的征兆。
他的双眼开始通红，喉咙里发出抑制不住的呜咽声，白色的泡沫混合着滤网中的黑色过滤物从口中涌出，让鬣狗现在的样子分外狰狞。
果断的在心中建立新的任务“救治猎犬”，段飞将每个人的名字都适配了一遍，然后喊道：“安娜，鬣狗有情况！”
喝的烂醉的安娜抬起头，看了眼不对劲的鬣狗，然后无奈的说道：“你怎么回事啊。来了，别闹了，听歌了。”
走到鬣狗的身边，安娜按下鬣狗口袋里的随身听，然后鼓励道：“动起手臂，不要犹豫，来，动起来。”
正在苦苦挣扎的鬣狗忽然开口，一口咬在安娜的肩膀。
锋利的钛合金牙齿在安娜的人工肌肉上留下一圈牙印，但安娜仿佛没有察觉一般，抚摸着鬣狗的脑袋：“好了好了，很难受对吧，很绝望对吧。不过不用担心，听听音乐，跳上一支舞吧。不用害怕，你能行的。来，我帮你。”
拍着鬣狗的后背，安娜温柔的安慰鬣狗，让他跟着自己的节奏，慢慢的跳起了那支舞。
从段飞的角度看过去，那两人偎依在一起的样子十分和谐，让人感觉他们就是天生一对，彼此密不可分。
一支舞跳完，鬣狗身上赛博精神病的症状终于缓解，而段飞和独行侠的污染指示条也随之恢复正常。
至此，段飞也终于明白这个世界的污染的表现是什么了。
赛博精神病，就是污染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