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他真的这么干过（五更）
段飞对面的鬣狗立刻跳起来想逃，但面前的机甲反应速度更快。
两条新的手臂从他的腿部探出，锋利的链锯直接划过了对方的腿，切断了他的机械腿，让他栽倒在地。
扑在地上的鬣狗飞快的转身，两把手枪从他的怀中取出，疯狂的冲着面前的机甲开枪。
子弹打在对方的头部，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但在加固了的机甲面前，这些子弹甚至连一道弹痕都无法留下。
拖住鬣狗，人形机甲迈着沉重的步子向门口走去，每一步都会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一寸深的脚印。
只是这时，他感应到了段飞的存在，于是扭过头，面向段飞问道：“你的个人终端呢？”
“没有，它是必须的么？”段飞问道。
“私自取出个人终端是极度不道德的行为，你会被扣除点道德。因为你没有个人终端，所以你会被判决为-点道德。因为你极端卑鄙的行为，你将被判处死刑！立刻执行。现在，你可以说遗言了。”
“你居然给我遗言时间，你真的太温柔了。”
“结束了么？”
“不，看着我的眼睛。”
点了点眼睛，段飞的虚空眼镜被暂时屏蔽，露出了他的被动，【虚空之眼】。
一瞬间，没有了眼镜的屏蔽，虚空直接通过段飞的双眼降临至此，每一个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了灵魂上的战栗，然后抑制不住的惨叫起来。
即便身体被改造，肉身被替换为机械，他们的脑子依然是人类，依然会受到虚空的侵扰。
面前的人形机甲距离段飞最近，受到的影响也最深。
他感觉自己沉入无止尽的黑暗中，已经被淡忘的恐惧与压迫袭来，让他久违的意识到了恐惧为何物。
周身的感官开始剥离，曾经死在自己手下的人开始出现，那些残肢断臂依附在他的背上，在他耳边声嘶力竭的喊道：“为什么不放过我们，我们没有做错什么啊！”
“啊啊啊啊啊！”
剧烈的痛苦让人形机甲惨叫起来，三台机甲捂着脑袋开始尖叫，让这里陷入到混乱与失控之中。
在一片尖叫声里，段飞感觉自己被人拉着，飞快的跳出窗户，并冲到了路边的下水道口。
几枪将下水道口打开，对方拖着段飞一路跳下，然后灵活的在管道中奔驰，最终抵达了某个管控室内。
这个管控室应该是个安全据点，里面有一张发霉的床铺，整个维修机组，以及一些食物和应急电源。
扭开煤气灯，带段飞过来的人打开维修机组，从里面取出备用的双腿给自己换上，然后又取出两瓶水，并将其中一瓶扔给段飞。
“喝吧，小少爷。”
“多谢了，鬣狗。”
鬣狗咧开嘴微微一笑，然后上下打量着段飞，随后说道：“居然不佩戴个人终端，你到底是琉璃塔里的小少爷，还是一个胆大妄为的偷渡客呢？”
“就不能是一个一无所知的乡巴佬么？”段飞问道。
“不可能，这个世界的空气已经不适合自然人了，我们都需要在喉咙里加入滤网，不然没多久就会得黑肺病。你知道黑肺病么，你的肺泡会慢慢的被小小的黑碳填满，你会慢慢的无法呼吸，最后在空气里淹死。那是我知道的最残酷的惩罚，我绝对不想见第二次。”
“所以，你见过？”
面对段飞的问题，鬣狗沉默了半天，随后叹息道：“是，我的母亲。我们家当时只有最后一笔钱来买滤网了，所以她让给我了。这个行为被评定为很有道德，所以她死后，道德准则给我发放了五十道德作为奖励。”
听到这里，段飞思考了一下，总结了一下情报，然后问道：“你们一直说的道德，是我所想的那种……”
“不是。”
“我还没说呢！”
“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我能不知道你想问什么？”鬣狗轻松的笑道，“我现在怀疑你是偷渡客了，因为这里的人都知道，道德到底是什么。它是一种货币，但又不是货币。我们的一切行为都被个人终端所监控，个人行为会汇报给道德准则，并以此获得道德。”
“在酒吧里，你也看到了，道德可以用来购买食物，酒水，甚至用来交易。这就是道德的全部用途。”
“等等。”段飞打断了鬣狗的话，“这么说，你在这里说的话，道德准则都能听到么？”
“不能，下水道是盲区，个人终端无法在这里将情况报告给道德准则，所以下水道是安全的。如果出了什么情况，直接往这里跑就对了。好了，跟我来吧。”
“去干吗？”段飞问道。
“给你搞一个道德终端。别那么看我，我知道免费的东西最贵，我只是感觉你这个人有点本事，所以想让你跟我一起办一件大事。”
“说来听听，不过如果不是颠覆社会这种事情，那么就别谈了。我不想你神神秘秘的说了半天，最后就是一件抢银行这样的事情。不是我吹，其他地方我上个学就能干掉六个人，抢银行对我来说比呼吸还要简单。”
鬣狗看着段飞，想要笑骂一声吹牛。
但看着段飞的表情，他敏锐的发现对方没有。
他真的这么干过！
赶上了，明天继续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