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
保密协议也签署好，一切手续都办好，包括费用问题等等。
就谈正事了。在张医生了解了情况之后，沉吟片刻，推推眼镜看着陈姐：“也幸好，你们没直接告诉他问他。我建议也是，先不要声张，让他知道，反而不好。”
陈姐皱眉：“那你的意思是……”
张医生摆手：“也不是说不管。”
想了想，张医生起身：“这样。既然我们合同保密协议都签署了，你回去给我时间想想怎么处理这个病例。我也好安排时间……对了。”
看着陈姐：“你说他最近受伤休息？综艺也暂时不拍了。大概能休息多久？”
陈姐思考：“一周吧。看情况……不过两个综艺时间是错开的，况且综艺节目也拍不了多久，一共十二期。”
原本说好今年第六季十五期的，但是如今这个情况，估计也不会十五期，可能还是一样。高能团也是，那么加起来十二期，其实也就是不到一个月时间。
即便有时候一次一个地方拍两三天，那也是两三期的份额。
“你看着办，我也给你一份时间表。目前来说他时间还算充裕，但是到五月份开始的话，他将会很忙。两部电视剧和一部综艺。都很重要，那时候是真的没时间。”
张医生点头：“足够了。但做好准备，真要是闹大了只是刻意保密，但是工作不影响是不现实。”
陈姐皱眉：“你意思是，有可能到那个时间也未必治好？”
张医生摇头：“这种事哪有一定的？如今我们国内也渐渐开始重视心理问题，精神分裂和神经病还是不同的。前者更多还是偏重心理问题，比如曾经受的刺激，家庭成长状况，社会压力，等等一切。”
陈姐也理解：“那你先制定计划，我们这边尽力配合。”
张医生起身：“可以，我先回去。到时候有需要我会找你。”
陈姐相送，张医生边走边安慰：“也不用考虑那么严重。如今可以确定的只是精神分裂前兆，并不是确诊已经得了精神分裂。正常来说他除了说梦话，表现出来的还是主要人格。”
陈姐点头：“我也觉得……但是你知道，不敢冒险。”
张医生恩了一声：“能理解，医生角度来说预防比治疗更重要。”
随即失笑：“现在我回想起。当时他还问我他有没有女朋友，你说他从来没有。他还说他印象中是有的。”
陈姐无奈：“当时的确是没有。”
随后可能也不好多说。
张医生听出言外之意是现在有。所以也是转移话题也是安慰：“不过你们这保密协议的赔偿金是不是太高了一点？至于的吗？”
本来送到电梯就好，不过听到这个问题，陈姐干脆也进电梯。
轻咳一声，陈姐看着等待的张医生：“现在有女朋友，而且他说梦话你以为是谁告诉我的？”
张医生点头：“这我肯定知道……”
突然一愣：“你要保密的不只是他的病情，也保密他有女朋友？”
陈姐开口：“可能之后你会需要她的配合，我再说一点就是。不止是保密他女朋友，她女朋友是谁这一点，同样写在保密协议里。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么高？因为如果一旦你泄露出去，造成的损失真的……不是我贬低你张医生，卖了你诊所也不够赔的。”
张医生愣愣看着她：“谁啊？既然是我早晚会遇到……”
试探开口：“国民CP我一个外行都听说了，特别火，不会是……”
陈姐没说话，张医生恍然。随即明白的点头：“这么说就对了。曝光出来，损失几千万上亿都可能。估计后续影响更大。”
陈姐示意：“反正只要你不说就没事呗。这个职业操守肯定是你身为医生该有的。你是圈内出名的给艺人治病，甚至只是媒介平台。”
张医生想了想，笑着开口：“不过也没那么夸张。国民CP之所以是国民，就是因为大部分都赞成喜爱。曝光了会有一些影响，但未必有那么大，甚至可能还是好事。”
“喂！”
陈姐不满看着他，张医生呵呵笑，摆手上车。熟，所以开玩笑。
别说签署保密协议，不签了，他曝光对他有什么好处？他也不是艺人名人，不需要流量和曝光度。即便需要也需要负面的，他这种指望艺人赚钱的，敢曝光，那以后谁还敢找他？
自己砸自己饭碗一样。
所以还是治病重要。回家后，找秘书开始安排他的时间，他至少要抽出一个星期去观察了解接触再下判断。这些不说了。
韩勠这边，黎若白回去，自然也带着他出去溜达，总呆在家里也不好。况且他总说自己不开这辆法拉利，买了都白买放车库吃灰。
————
“太招摇了吧？”
黎若白将车停在门口，询问韩勠。
韩勠看着周围不多的老头老太太，又看看黎若白，又看看他们。
黎若白忍着笑，从后备箱拿出车套罩住盖上，跟着韩勠一起进屋先。只是看着大厅，黎若白皱眉：“一楼就是车库，你还摆什么台球案，不弱撤掉挪到隔壁那栋，这里改回车库不行吗？”
韩勠点头：“你随意。”
黎若白没上去，先是趴窗口看着外面：“你的那辆车停哪了？”
韩勠开口：“路边。我那辆车不招摇，别说沪上，在嗨宁比这好的车有的是。”
黎若白回头：“在嗨宁比我车好的也有的是。”
“咦？”
韩勠惊讶：“这么说如今我俩的身价，这车好像都没那么符合了，都有点掉档次了是吧？”
黎若白笑：“我可没那么说……”
随即回头：“其实我们算什么啊。真正有钱人多的是，我们就是赚点片酬辛苦钱。”
揽着韩勠：“你看你就是，对比普通职员赚得肯定多，可是相比来看不也是经常受伤？”
韩勠点点头：“也就普通人当明星是回事，明星经常给老总陪酒，不也就有的是吗？”
随即惊讶：“奇怪我们为什么说这个呢？”
黎若白推着他：“换衣服，带你出去兜风。不是总说我买了车又不开。”
韩勠无奈被推着回头：“太招风了吧？”
黎若白开口：“去杭市。杭市省会，还是这么富的省，到那里开就不显眼了。一个入门级跑车……”
这韩勠就不爱听了，脸色撂下回头：“入门级怎么了？我就问你入门级跑车怎么了？”
“呵。”
黎若白偏头笑，推着韩勠哄着：“没有没有，没怎么……快去吧。”
韩勠嘀咕着上去，黎若白等着。出神看着韩勠的背影。
没多久之后韩勠下来，一起开车走。走怎么能不带人呢？虽然说再过了今年就要公开关系，但至少现在没有办法公开。还是要带着小卢和玲玲的。
“先别去杭市。”
车上的时候，反正也没想象那么夸张。
在公路上大多数都是货车或者轿车，没有什么人，摩托车电瓶车都不多见，擦肩而过或者一起开，也没什么人看。
看你也不知道。
车上，黎若白开车载着韩勠，韩勠开口：“好久没去综艺城看看了。不知道进度怎么样，现在开春暖和了，估计又要继续动工吧。冬天都没停。”
黎若白恩了一声，随即示意：“怎么走来着？”
韩勠调好地图导航，就顺着提示走。然后调出歌听听，结果就是《浴火成诗》。
韩勠笑：“所以人都想做流量，作品好不好真的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流量加分真的多。”
“嘁~”
黎若白哼了一声，娇媚看他一眼，半响开口：“其实……”
韩勠正找别的歌呢，好奇抬头等待。
见黎若白犹豫，韩勠不解：“其实什么？”
黎若白咬着嘴唇，开口道：“其实你看我现在，和你当初认识我的时候，是不是也不一样了？”
韩勠茫然：“没有……吧。”
打量黎若白，韩勠笑着：“更迷人了。也更丰盈了。”
“滚~”
黎若白白他一眼，开口道：“我是说性格。”
韩勠疑惑：“也没有啊。认识你的时候什么样，现在也是什么样啊。有什么变化？”
黎若白沉默片刻，轻叹开口：“我对别人都特别礼貌认真，爱笑也不多事，对你就不一样。好像很闹还很任性。”
看着韩勠：“是不是精神分裂？”
“毛线啊？”
韩勠哭笑不得：“你这叫精神分裂吗？”
示意黎若白：“只是说，第一可能熟悉和不熟悉自然不一样的。比如你粉丝肯定永远不会知道你任性发脾气这类的。他们看到的永远都是你笑得甜甜的，大眼睛，说话还那么腻人，招人喜欢。”
黎若白面无表情看着韩勠：“你意思我私下不甜不招人喜欢？”
韩勠笑：“你看你看，这就来了。”
黎若白也笑，随即嘟嘴：“那你说我要是真得了精神分裂怎么办？”
韩勠皱眉：“你是挑话题呢？有点无厘头啊。突然就谈这个？”
黎若白不解：“那你说我不是，什么是精神分裂？”
韩勠嗤笑：“我这样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人格，还是和本来人格完全不同的。”
黎若白呵呵笑着，吐吐舌头，不再多说，反而转移话题闲聊综艺城的事。
点到即止就好，慢慢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