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把北京街头的梧桐叶晒得发亮，李扬和梁小龙刚从桃源科技北京分部出来，正打算往史强办公室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亮的呼喊：“两位请留步！”
两人回头，只见一个穿浅灰色风衣的姑娘快步追上来，手里攥着支银色录音笔，眉眼间透着股干练劲儿——不是别人，正是记者慕星。
“哟呵，竟然是你啊，慕记者。”李扬先开了口，语气里带着点故意装出来的熟稔。
慕星愣了一下，举着录音笔的手顿了顿：“你们……认识我？”
“嗨呀，慕记者大名鼎鼎，谁不认识啊？”梁小龙立刻凑过来，拍了拍胸脯，“你报道的那些深度新闻，我们俩都看过，写得那叫一个透彻！”这话半真半假——他们确实“认识”慕星，但不是因为新闻，是因为剧里的剧情。
慕星眼睛亮了亮，脸上的拘谨少了些，把录音笔往身前递了递：“既然二位认识我，那正好——我想采访你们几句，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采访啊？”李扬看了看四周，街头人来人往，难免有人侧目，“在街上聊不方便，前面有家咖啡馆，咱们去那儿坐会儿？”
慕星欣然应允，三人很快在咖啡馆靠窗的位置坐下。刚点完单，慕星就按下了录音笔的开关，语气认真：“首先想请问二位，我多次在桃源科技北京分部看到你们，甚至见过研发部总监对你们毕恭毕敬，你们是不是桃源科技的核心人员？”
李扬端起刚上桌的冰美式，喝了一口，故意拖长了语调：“核心人员？不止啊，这桃源科技，其实是我们俩的。”
慕星手里的笔“啪”地敲了下笔记本，眼神更亮了：“您是说……二位是桃源科技的幕后创始人？”
“别急啊，这身份还不够劲爆。”梁小龙突然往前探了探身，用手拢在慕星耳边，故意压着嗓子，却又让李扬刚好能听见，“跟你说个秘密——我们俩其实是从五维空间来的。你想啊，为啥我们没见过你，却能叫出你名字？因为在五维空间里，你们三维世界的人和事，对我们来说都是透明的。”
慕星的笑容僵在脸上，往后缩了缩，拉开点距离：“二位要是不想透露真实身份，没必要编这种……科幻故事吧？”
“哪有编故事啊？”李扬放下咖啡杯，一本正经地接话，“桃源科技现在研发的，全是跨时代的黑科技——宇宙战舰的外壳材料已经试产了，大型可控核聚变引擎的核心部件也突破了，还有能强化体能的超级战士计划，再过阵子就能看到成果。”
这些话半真半假——宇宙战舰、大型核聚变引擎确实是桃源科技的研发方向，但远没到“试产”“突破”的阶段，不过用来唬慕星刚好够。
慕星皱着眉，手里的笔在笔记本上没动，显然没信。梁小龙见状，突然伸手去抓慕星的手腕，语气故作神秘：“不信就算了，我给你看看手相吧，免费的——我这手相术，在五维空间都是出了名的准。”
没等慕星反应，他就攥住了她的手，手指在她手背上又摸又捏，脸上还故意做出“高深莫测”的表情，眼神却带着点戏谑的猥琐。慕星吓得赶紧往回抽手，脸都白了：“您别这样！”
“哎别躲啊，我还没看完呢！”梁小龙松开手，一本正经地摇头，“我观你手相，生命线旁有段暗纹，近期怕是有血光之灾，搞不好还会有性命之忧——你可得当心点。”
慕星彻底没了采访的心思，猛地站起来，抓起桌上的录音笔和笔记本：“抱歉，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哎，我还没告诉你怎么避灾呢！”梁小龙在她身后喊。
慕星脚步没停，几乎是逃也似的出了咖啡馆。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梁小龙忍不住笑出声：“你说她怎么就不信呢？咱们说的可都是实话。”
李扬靠在椅背上，喝了口咖啡，无奈地摇头：“现在这世道，说实话反而没人信。咱们确实是桃源科技的老板，桃源也确实在搞那些研发，她还真有性命之忧——就是没说破是潘寒干的，怕吓着她。”
梁小龙点点头，又叹了口气：“可惜了，本来还想多跟她聊会儿，让她多注意点安全。”
两人又坐了会儿，喝完咖啡才起身，往史强的办公室走去——他们没注意到，咖啡馆窗外，慕星躲在树后，攥着录音笔，脸色复杂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又乱又慌，总觉得那两人的胡话里，好像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半小时后，史强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李扬和梁小龙拎着袋刚买的水果走进去，刚要喊人，就看见徐冰冰趴在办公桌前，手指飞快地敲着键盘，屏幕上满是密密麻麻的Eto人员名单。阳光从百叶窗缝里漏进来，照在她眼下淡淡的青黑上，连头发丝都沾着点疲惫。
“徐警官这是又熬了通宵？”李扬把水果往桌上一放，“史强也太不是东西了，把你一个人当十个人使——当初常伟思给他调人，说你能以一挡十，他倒好，真把你当十个人用，这哪是助理，这分明是把你当驴使啊。”
徐冰冰敲键盘的手顿了顿，抬头揉了揉眼睛，笑了笑：“哪有那么夸张，就是最近线索多，得赶紧整理出来。”
“还不夸张？”梁小龙凑过去，指着她的脸，“你看你这皮肤，都比上次见面时暗了，肯定没少熬夜。”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个银色盒子，往桌上一放，“上次给你的超级能量药丸，吃完了吧？这是新的，记得没事就吃一粒，别硬扛。”
徐冰冰拿起盒子，指尖轻轻摩挲着盒盖——上次她熬夜整理监控，吃了一粒药丸，不到十分钟就精神了，比休息一整晚精力还充沛，连带着思路都清晰了不少。她抬头刚想说谢谢，就看见李扬从包里（其实是随身空间里，手提包只是个幌子）拿出个东西，递到她面前。
那是块银色的腕表，表盘只有硬币大小，表带是轻量合金的，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这是桃源科技的星枢腕终端，桃园科技最新产品量子芯片做的微型款。”李扬把腕表往她手腕上一戴，刚好贴合，“你试试触摸表盘右侧的按钮。”
徐冰冰按了一下，腕表突然发出一束淡蓝色的光束，“啪”地投在墙上，正好是她没整理完的Eto名单。李扬又教她按了另一个按钮：“内置的AI能自动分析数据，你把名单导进去，它能标红可疑关联人员，还能生成行动要点。”
“合着就心疼她，不心疼我是吧？”这时，里屋传来史强的声音，他和汪淼推门出来，两人脸上还带着从三体游戏里退出来的仓促，前者揉着肩膀，语气带着点熟人间的打趣，“我天天跑外勤、审嫌疑人，熬得不比她少，怎么不见你们给我送点好东西？”他目光扫过徐冰冰手腕的腕表，凑过去眯眼打量，“这玩意看着就不简单啊，光泽、质感都透着讲究，一看就不便宜。”
徐冰冰正调试投屏功能，汪淼已凑了过来，他虽主攻物理理论，对科技产品却不陌生，盯着腕表看了几秒，语气带着专业判断：“这应该是基于量子芯片做的终端，能实现精准投屏、AI数据分析，还能连卫星通讯——单说这量子芯片的微型化技术，目前市面上就没有能做到的，更别说内置的AI子程序和卫星模块了。”他顿了顿，补充道，“这种设备，没有几十万根本下不来，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还没上市吧，也就是说有钱都买不到。”
这话让徐冰冰的手猛地顿住，她下意识想把腕表摘下来，语气诚恳：“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收，太破费了。”
“收！怎么不收！”史强立刻按住她的手，语气干脆，“他俩是什么人？能从桃源科技随便拿出这种东西，身份肯定不简单，送你的你就拿着——再说了，你用这玩意能省不少劲，也是帮我减轻负担，放心收着！”
李扬也点头：“大史说得对，这腕表就是按你的工作需求定制的，专门解决熬夜整理数据、外勤通讯的问题，不用有负担。再说了，以我俩的身份，这么个小东西，我还真没太当回事。”他又教了个功能，“按这个键，能把现场录像实时加密传输到警局数据库，比用U盘倒数据安全多了。”
徐冰冰看着手腕上的腕表，又看了看两人，最终没再推辞，眼底多了几分郑重：“那谢谢二位，我一定好好用它，不辜负这份心意。”她说着按了李扬指的按键，很快收到“数据已加密上传”的提示，脸上露出认可的神色。
汪淼在旁边补充：“有了这设备，后续调查Eto能方便不少，不用再担心数据传输慢或者泄露的问题。”
史强刚要接话，突然一拍脑门，脸上的轻松瞬间褪去，多了几分急切：“哎哟！正事差点忘了！”他拽住汪淼的胳膊，转头冲李扬和梁小龙喊，“你们俩也别在这儿待着了，赶紧跟我们走！”
李扬挑眉：“急着去哪儿？你们有事就先去，我还要跟徐警官再聊会。”
“聊什么聊，你们有什么好聊的！”史强急得直摆手，语气带着点不容分说，“赶紧跟我们走——咱们去找申玉菲！刚才在游戏里撞见她，有几个关键问题得当面问清楚，你们俩跟着，说不定还能帮上忙！再说了，别总在这儿打我助理的主意，赶紧走！”
梁小龙看了眼李扬，见他点头，便笑着拎起桌上的水果袋：“行吧，看你急成这样，就陪你们跑一趟——不过事先说好，要是问不出什么，回头可得让你请我们吃卤味！”
史强没工夫跟他掰扯，拽着汪淼就往门外走，嘴里还催着：“别磨蹭了，去晚了申玉菲要是走了，又得费功夫找！”
李扬和梁小龙跟在后面，路过徐冰冰身边时，李扬随口叮嘱：“设备有不懂的地方，随时联系我们。”徐冰冰点点头，目送几人匆匆出门，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腕表，指尖轻轻划过表盘，继续整理起Eto的人员名单——阳光落在投屏上，连忙碌的身影都多了几分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