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有些欲言又止,因为她就算是路边的野狗也不一定能打得过。
可别小看路边一条野狗的战斗力,一些胆小的人都会摄于野狗的凶猛。
景梵天笑了笑:“你看,你现在的战绩还是0-0,你就算顶着天理的名头也会有人质疑。”
芙宁娜小声的说道:“那这纸条拿给你是什么意思?”
景梵天说道:“应该是一些不想看我介入枫丹政局平衡的人吧!你想想,你从前虽然是水神,但没有任何权力,没有威望。”
“但你现在有我和神子助力,你让我杀谁我就杀谁,那些曾经陪着你一起演的沫芒宫官员和枫丹庭贵族们岂不是心里很慌?”
芙宁娜认真起来,眼睛有些许犀利,她回想起了灰河的寒冷,灰河之王爱德华多因为威胁到上层统治被处决的境遇。
芙宁娜是绝对不会签署这样的决定的。
“梵天,这次我想让你帮我,我要清洗一次沫芒宫!”
景梵天看着芙宁娜有些郑重,有些认真的表情,此时的芙宁娜是真的想做回一回水神。
早期的芙宁娜是有一些政绩的,比如着名的罗斯芙新政,这是芙宁娜刚上任的时候的陈年旧事。
那时候的枫丹刚刚渡过深渊灾厄,经济凋敝,民众苦逼,社会动荡不安,男人们聚集于酒馆,眼看着一场啤酒馆暴动就要爆发。
于是芙宁娜便大手一挥,以工代赈,利用建造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大项目把精力过盛的壮年拉去搬砖。
这样既振兴了经济,又避免了社会的动荡,还建造了枫丹标志性的欧庇克莱歌剧院。
可以说是一项良政了。
只是随着时间的过去,芙宁娜逐渐沉寂于抽象的扮演,对于政事再也没有过问。
这大权自然旁落于贵族之手。
“好,我帮你!”
景梵天慎重的点了点头。
傍晚。
芙宁娜一脸肃穆的站在沫芒宫的门口,那表情仿佛里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景梵天换上一身清洁装备出现,手上拿着一把扫帚,还分出一把扫帚递给芙宁娜:“芙宁娜,别摆造型了,今晚我们就必须把沫芒宫清洗干净,神子她们还等着我去下馆子呢!”
「来自芙宁娜的怨念,+100命座点。」
“你个大白痴!”
芙宁娜拿着扫帚追着景梵天就打。
那维莱特在窗边看着芙宁娜追着景梵天的身影,不禁摇了摇头:“这两个人……在搞什么鬼?”
……
三天后,一群衣冠楚楚的枫丹贵族在沫芒宫外苦苦哀求。
“那维莱特大人,快救救我们,梵天大公杀疯了,他在城里见人就杀,连小孩也不放过啊!”
“是啊,实在是太可怕了,昨天我全家请他吃饭,他二话不说就把我女儿杀了,我老婆上前阻止也被杀了。”
“幸好我跑得快,要不然现在已经被他给杀了!”
“……”
可惜,无论他们怎么哀求,沫芒宫的大门都没有一丝松开的痕迹,两旁凶神恶煞的深海龙蜥们更是看也不看一眼。
沫芒宫中,那维莱特的办公室。
塞德娜听着枫丹贵族们的哭嚎有些担忧,近几日整个沫芒宫基本上停摆了。
除了美露莘和深海龙蜥,所有官员们都惶恐不安,仿佛陷入一种终极恐惧之中。
原因是外面传的,景梵天见人就杀,正在血洗整个枫丹庭。
还有一种说法是,那维莱特串通景梵天,准备给枫丹来一次大换种,准备把枫丹彻底变为龙的国度。
不然怎么解释,景梵天不杀美露莘和深海龙蜥,偏偏逮着人就杀,杀的还是有身份,有名望的,平日里华冠丽服,在记者镜头前意气风发的贵族和官员。
塞德娜有些担忧:“那维莱特大人,这样不会有问题吧?”
那维莱特一直沉默的站在窗边,等塞德娜问起便对它说道:“塞德娜,柜子里有一份卷宗,你打开看看。”
“好的!”
塞德娜打开抽屉看着里面的资料,越看越是震惊,这正面清清楚楚的记录着沫芒宫一些高官,还有枫丹廷一些拥有名望的贵族灭绝人性的犯罪记录。
平日里拿出一件都是骇人听闻,值得记者一报道就是一整个星期的大案。
有些罪名,塞德娜听都没听过,但光听那个名字就让人不寒而栗。
塞德娜有些眼睛不适,那维莱特靠近蒙上它的眼睛,让塞德娜别再去接触这些人类贵族的黑暗了。
塞德娜仿佛世界观崩塌了一样有些沉默,“那维莱特大人,这——”
那维莱特并没有明确的回答塞德娜,而是隐喻道:“我一直以为深渊在提瓦特之外,其实它深藏于人心之中,人类的恶比我想象得还要可怕。”
“梵天杀的每一个人都有明确的犯罪记录,若是送去欧庇克莱歌剧院审判的话只会判终身监禁,这显然无法称量他们所犯下的罪过。”
塞德娜看着那维莱特:“可是这样的话那维莱特大人岂不是在违背法律的公信力?”
法律是严禁私刑的,不管这人犯了多大的罪都应该放在阳光之下审判,不然法律的意义何在?
那维莱特点点头:“确实,身为枫丹的最高审判官不可能看着梵天这样肆意妄为,滥用私刑。”
“但这是芙宁娜的指示,她直接给梵天颁布了特别行动令,我不得干涉。”
那维莱特是枫丹的最高审判官不错,但在他之上还有芙宁娜这么一个太阳。
枫丹人不会给予任何审判官高于神的权力,因为枫丹最初的创建者是水神。
原则上来讲景梵天的办案程序有问题,但景梵天是在替原则做事。
那维莱特摇摇头:“审判官能审判太阳之下的罪恶,却不能审判黑暗底下的污垢。”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成了他们的保护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