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只和尼约德走后,那维莱特也慢慢的把杯子中的清水给喝光了。
塞德娜看到了,立马把那维莱特的杯子拿过来:“那维莱特大人,我这就给你取水。”
“不必了……”
那维莱特想说不必了,但塞德娜像只蹦蹦跳跳的小兔子一样已经跑远了。
那维莱特摇摇头,坐回自己的座位继续处理还没审批完的文件。
不一会塞德娜就回来了,只是给那维莱特一股怪怪的感觉,那维莱特本人也形容不出这种古怪。
如果之前的塞德娜给人的感觉是春风吹过泸沽湖,秋雨浸润九寨沟,那么现在的它就是冬雪焚尽月牙泉,夏霜冻裂火焰山。
有一股原始的野蛮。
塞德娜捧着一个装着紫色灵泉的瓶子靠近:“那维莱特大人,这是稻妻开海后枫丹的商人到稻妻无想刃狭间取得泉水,专门取回来送给那维莱特大人的。”
“稻妻的水?”
那维莱特有些好奇,他并不是没尝过稻妻的水,稻妻的水口味幽邃深远。
就像在赏一场樱花,有一种深远意味深长的味道。
自稻妻闭国锁国之后那维莱特很久也没有尝过稻妻的水了,还真有点小嘴馋了。
塞德娜把瓶子里的紫水倒在那维莱特的杯子里,然后递给了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大人,你尝尝,据说这水还有一段故事?”
“哦,故事?”
那维莱特接过塞德娜递过来的杯子,紫色的水倒是没有引起他的怀疑。
毕竟提瓦特天大地大的,什么水都有,那维莱特还喝过须弥一种绿色的甘泉。
只是这水有些奇怪。
塞德娜把故事一一道来:“据说在魔神战争年代,大蛇奥罗巴斯入侵幕府,雷电将军的爱将笹百合在前线八酝岛对付奥罗巴斯时不幸牺牲。”
“当时还是影武者的雷电将军悲痛万分,遂前往战场,以无想的一刀斩杀大蛇奥罗巴斯。”
“无想的一刀威力过大,不但斩杀了大蛇,还把八酝岛劈成了两半。”
“这八酝岛被劈开来的峡谷被世人称之为无想刃狭间,这无想刃狭间被两大魔神的神力浸染,自产一种名为紫幻灵髓的水。”
“此水呈现紫罗兰色,当有阳光照射的时候紫幻灵髓会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晕,饮用之后能增强感知,让人精神百倍。”
那维莱特一边听着塞德娜讲的故事,一边指尖摩挲着杯身,缓慢的摇晃,杯中塞德娜形容的紫幻灵髓跟随晃动。
怎么说呢?
前半截故事还挺像那么一回事,那维莱特也了解过稻妻的历史,海只岛原先是独立于幕府之外的,后来被幕府征服后就认幕府为宗家。
魔神战争集中在璃月,但不代表其他国家就没有魔神了,稻妻虽小,但远离大陆,占据的话也能安稳的做一方土霸王。
但后半截故事,什么紫幻灵髓,说得和璃月的修仙小说一样,明显和稻妻的风格不搭啊!
“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么一个故事,不过水的味道还是不需要任何点缀,原汁原味就是最好的。”
那维莱特喜欢水,并不是喜欢果汁。
塞德娜笑道:“虽说离谱了点,但这稻妻无想刃狭间取来的水是能提神的。”
“那维莱特大人,你工作也累了,正好精力匮乏,尝尝它吧!”
塞德娜的眼神有些小期待,似乎是想给那维莱特提供一些助力。
那维莱特点点头,纵然心中有些许疑惑,但也没太过怀疑塞德娜,毕竟就算水里有毒也不可能毒死潮水的主宰。
那维莱特把杯沿碰到嘴巴,轻轻的喝了下去。
随即,那维莱特眼睛慢慢的瞪大,身子有些不适。
“这,这是什么?”
这水给那维莱特一种很强烈的腐蚀性,就像是毒药一般,有很强烈的雷元素腐蚀性。
“塞德娜——你!”
那维莱特看着塞德娜。
但此时的塞德娜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古怪,最后直接变成了邪恶的笑容。
“哈哈哈……那维莱特,你中计了。”
那维莱特瞬间明悟了过来:“你不是塞德娜,你是谁?”
景梵天的分身现出原形,直接道出了缘由:“那维莱特,这是对你不给我面子的惩罚。”
「来自那维莱特的怨念,+100命座点。」
那维莱特捂着胸口,胸口处有些微微发痛。
“你这家伙对我下毒了吗?”
景梵天笑道:“那水确实产自无想刃狭间,但却不是紫幻灵髓,无想刃狭间被影无想的一刀给劈开,她的永恒神力千年不消散,直接影响到了谷峡中的海水。”
“这水就是无想的一刀与海水结合的核废水,怎么样,带不带派?”
“你这家伙!”
那维莱特龙力一爆,直接把景梵天给震碎。
“分身吗?真是无聊的家伙。”
那维莱特摸着胸口,区区无想的一刀残留之力竟然能伤到他,很难想象影火力全开的无想一刀有多么可怕。
当初自己和芙宁娜参加七神宴会的时候和火神玛薇卡打了一架,不胜不负。
然后火神也和影打了一场,也没分出胜负。
顶级魔神之间的较量不会那么容易就结束。
七神,除了芙宁娜还有纳西妲,一个个都不是简单的家伙。
那维莱特想要推翻高天的僭越主的话必然要考虑到这些人,光靠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还真没办法收拾他们,就算恢复古龙大权也一样。
但想要联合又找不到人,景梵天那个畜生刚刚还因为自己不给他面子跑来下药。
这还是人吗?
不,他是龙,根本就不是龙。
但翻遍龙族的历史也找不到这么阴的龙!
那维莱特摇头,随即起身去找塞德娜。
塞德娜应该是去取水的过程中被景梵天的分身抓住空隙,景梵天把塞德娜给弄晕之后就顶替了它的身份。
那维莱特再次摸了摸胸口,手中的元素力闪过。
说到底也不过残留的雷神之力罢了。
那维莱特手中的元素力一抹,那份阵痛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