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陌的办公室里。
乔华把玩着手上的1/6钢铁侠金属模型：“你再考虑考虑。”
陈陌微笑着：“OK，我会考虑。”
乔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虽然你送我的礼物我儿子大概会很喜欢，但我还是得说，以前每次你都说会考虑，可实际上你从来没有兑现过。”
陈陌从办公桌上拿过一个充满科技感、特殊定制的指尖陀螺，一边让它在自己左手的食指上飞速旋转着，一边说道：“乔部长，私下里说，你知道雷霆互娱没有任何上市的需求，我也根本不缺钱。恰恰相反，我的钱现在多得没地方花。”
乔华看着漫不经心的陈陌：“你知道吗，你这句话如果传到网上，估计又能成创造一个新的梗。”
指尖陀螺仍在飞速地旋转着，上面的图案在快速旋转中呈现出异常绚丽的花纹。
“你知道我是个没什么需求的人，我对于房子、豪车、珠宝、奢侈品这些东西全都不感兴趣。我甚至曾经想过把一半的钱全都拿出来倒贴矩阵游戏舱，让它的价格下降到五万以内，让绝大多数的家庭都能买得起。”
乔华把钢铁侠的手办放在桌上：“但现在不需要你自己掏钱来倒贴。不论是游委会还是国外的一些机构都愿意为雷霆互娱提供大量的资助，这些资助是亿为单位的。”
陈陌看着手上的指尖陀螺：“前提是雷霆互娱要上市，而且要对国内的某些人……出让一部分股权。”
乔华点点头：“是的，也许之前你曾经面临过很多次类似的抉择，但这次绝对是时机最好的一次。你要明白，雷霆互娱的上市首先意味着你个人的财富将再翻好几倍甚至十几倍，雷霆互娱将有机会问鼎世界上估值最高的科技公司，而对你个人来说，玩家一直在调侃的‘亏成首富’也很容易就可以达成。”
“其次，雷霆互娱在上市之后也将获得大量的资源，现在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矩阵游戏舱和次世代VR上面，这很有可能是下一个十年最大的风口。有了这些资源，你甚至完全不需要自己出钱，自然会有投资人向你提供大把的资金来挥霍，到时候你想把矩阵游戏舱的售价降低到五万一台，完全没问题。”
陈陌的手指轻轻一按，让指尖陀螺停住。
“雷霆互娱从创立开始，到现在，再到以后，都不会上市。我不会进行任何股权上的分割，更不会和任何人一起管理它。”
陈陌看着乔华：“我也不在乎那些钱，那些钱对我来说，无非是时间上的问题，早晚都会赚到。雷霆互娱会持续补贴矩阵游戏舱，让它的价格不断下降，这些我自己就可以做到，不打算求助别人。如果游委会愿意对矩阵游戏舱进行补贴我当然欢迎，但对于矩阵游戏舱，我已经让步过了，不可能再继续让步。”
“好吧。”乔华轻轻叹了口气，“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会如实上报游委会，你也不用太担心，虽然有些人可能会不高兴，但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陈陌笑了笑：“谢谢。”
乔华站起身来，把1/6的钢铁侠装进盒子随身带着：“谢谢你的礼物。”
……
又是老生常谈的曲目，关于雷霆互娱上市的问题。
不过陈陌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
《钢铁侠》在世界范围内的火爆再度引发了很多人抢购矩阵游戏舱的热潮，而全世界蓦然发现，在次世代VR这个概念下，全世界已经被陈陌给甩得越来越远了。
《底特律：变人》最先提出次世代VR的概念。
《绿洲》搬上矩阵游戏舱，对餐饮、家具、汽车等传统行业产生了不同程度的冲击。
GTA让矩阵游戏舱拥有了一款满分神作，一款堪称招牌的独占游戏，再一次把次世代VR游戏的进程向前推了一大步。
而《钢铁侠》则是把次世代VR推进到了“穿越式体验”的阶段。
而此时，全世界的玩家、游戏商惊讶地发现，在次世代VR的领域，陈陌已经无敌了。
因为到目前为止，全世界没有第二家硬件商能够研发出跟矩阵游戏舱分庭抗礼的次世代VR游戏舱，也没有第二家人工智能公司能做出《钢铁侠》中的那些与真人几乎没有任何区别的人工智能。
虽然传统的游戏公司还可以在手机、PC和传统VR游戏领域吃点残羹剩饭，甚至活的不错，但很显然，在顶尖游戏领域，次世代VR就像陈陌前世的3A大作一样，已经成为了新的游戏行业标杆。
但关键在于，所谓的标杆，只有陈陌一个人做得出来。
以前的游戏行业，是一项技术突破出现后，各个厂商立刻跟上，很快这项技术开始普及，各种3A大作开始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各有所长，异彩纷呈。
但现在，很显然在“陈陌出品”这四个字面前，所有其他游戏厂商的心血之作都变得那么苍白无力。
这到底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不幸？
不管怎么说，科技树如此快速地向前推进，让这个世界的玩家们也感觉到有些不太适应。至于那些资本更是蠢蠢欲动，把雷霆互娱当成了一块巨大的肥肉。
但，陈陌从来不是甘当肥肉的人，他的理想也从来都不是独占整个游戏市场，让它彻底失去生气。
“贾维斯。”陈陌说道。
桌上的电脑屏幕立刻亮起：“随时待命。”
陈陌想了片刻：“拟一份通告。第一，从下个月开始，雷霆互娱将对所有在售的矩阵游戏舱进行补贴，每台补贴1万美刀，也就是价格直降6万软妹币。第二，我们将开源矩阵游戏舱的游戏编辑器和人工智能技术模板，供全世界的游戏公司有偿使用。”
“帮我为后者预估一个合理的价格，然后算一下大致的亏损。”
十秒钟之后，贾维斯回答：“预计在1年内将产生持续小幅亏损，每月亏损约1.3亿美刀，但矩阵游戏舱的销量、游戏销量及编辑器、人工智能技术模板的收入将稳步提升。一年后将逐渐扭亏为盈，具体的情况还要持续观察。”
陈陌轻轻敲着桌面。
“先定个小目标，明年亏十五亿美刀是么……听起来还在可接受范围之内。不，应该说比我预想中的还要少多了。”
陈陌思考片刻：“那就这样吧，大概这次我是真的要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