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把其他兄弟挨个检查一遍,仔细包扎好他们的伤口,等待直升机救援。
半日后。
当夕阳如血,将西北边境的雪山染成一片悲壮的红色。
满身是血的顾靖泽出现在华夏西北军临时营地外围的哨兵视线中。
“那是……?”
哨兵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随即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带着哭腔的呐喊。
“是先生!先生回来了!”
“快!医疗队!快啊!”
整个营地,瞬间沸腾。
这一声带着哭腔却又充满无法言喻的激动与狂喜的呐喊。
好似在死寂的湖面上投下的一颗巨石,瞬间引爆了整个营地。
“什么?先生回来了?”
“真的是先生!”
“先生还活着!先生回来了!”
所有战士。
无论重伤轻伤,无论正在做什么,全都猛地抬起头,挣扎着站起身。
或是拄着拐杖,或是相互搀扶,疯狂地涌向营地入口。
当他们亲眼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看到他那虽然残破不堪、却依旧如同定海神针般屹立的身影时。
积压了太久的悲痛、恐惧、绝望,在这一刻,化作山呼海啸般的激动与热泪。
“先生!”
“先生!您终于回来了!”
“我们守住了!先生!我们没给您丢脸!”
战士们的声音哽咽着,带着哭腔,却充满了力量。
他们自动分开一条通道,用最崇敬、最热切的目光,注视着他们的战神,他们的灵魂,一步步走进营地。
顾靖泽的出现像一道撕裂阴霾的阳光,一股汹涌澎湃的暖流,瞬间注入每个战士的心田。
连日来的恐惧、迷茫、悲伤,宛若找到宣泄的出口和坚实的依靠。
只要有先生在,天就塌不下来。
再大的苦难,他们也能挺过去。
“先生!”
孔斌、段锋、钱成三人不顾重伤,在战士的搀扶下,踉跄着冲到最前面。
当他们看到顾靖泽和气息奄奄的康祺、古月几人,以及顾靖泽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势时。
三人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那是心疼,是后怕,更是无比的激动。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孔斌这个铁打的汉子,声音颤抖得厉害,紧紧握住顾靖泽冰凉的手。
顾靖泽的目光缓缓扫过,一张张激动、悲伤却又重新燃起希望的脸庞。
扫过那一片狼藉的营地,扫过那一排排覆盖着红旗的担架。
他的心脏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传来阵阵剧痛。
但他脸上没有任何软弱,只有钢铁般的坚毅和深不见底的冰冷。
他轻轻将康祺交给冲上来的医疗兵,让医疗兵把古月几人带去治疗。
用沙哑却异常沉稳的声音说道:“先救他们,不惜一切代价。”
“所有伤员,优先救治。”
“牺牲的兄弟……厚葬,立碑,他们的家人,由国家奉养终身。”
“我,回来了。”
简短的几句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和安抚人心的魔力。
混乱的营地瞬间变得井然有序,悲伤化为力量,绝望燃起希望。
当晚,接到紧急调令的神医慕容文,带着他最得力的几名弟子,乘坐专机以最快速度抵达了西北军营。
当慕容文看到顾靖泽以及孔斌、段锋、钱成、康祺等核心将领的伤势刹那。
这位见惯生死医术通神的老者,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凝重到极点。
“内腑近乎碎裂,经脉严重冻伤灼伤,气血透支到油尽灯枯的边缘……还有这种……诡异的极寒能量残留……”
慕容文检查着顾靖泽的伤势,眉头紧锁,“战神,你能活着回来,简直是奇迹!”
“慕容前辈,先救他们。”
顾靖泽平静地指了指孔斌等人和营地里大量的重伤员,“我还能撑住。”
慕容文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立刻带领弟子投入了紧张的抢救工作。
手术帐篷内,灯火通明,慕容文施展出神入化的针灸之术和独门秘药,配合现代医疗设备,与死神争分夺秒。
他的弟子们也都技艺精湛,处理着各种复杂的伤势。
整个抢救过程,持续了整整两天两夜。
慕容文几乎不眠不休,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却始终锐利如鹰。
一次次将濒死的伤员从鬼门关前拉回。
孔斌碎裂的胸骨被重新接续,段锋几乎坏死的手臂保住了功能,钱成受损的内腑得到温养,康祺那微弱的心跳在慕容文金针渡穴下重新变得有力……
最后一名重伤员的情况稳定下,慕容文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几乎虚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