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父连忙拉住他，“儿啊，你可别干傻事儿，也得想想你还有个女儿呢，你要是有个万一，让我们老的小的怎么办？”
“爸，我实在是气不过，我要去曹明雅家一趟。”曹明汉握着木棍的手布满青筋，牙齿也咬地紧紧的，这口气他实在是咽不下去。
“走，爸和你一起去，老婆子看家，把孩子看好了。”曹父一听，手里也拿了一根木棍，准备和儿子一起去。
要是有人拦着他们，他就顺势倒在地上，假装受伤，吓死他们。反正自己也是半条腿进土里的人，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曹明汉带着老父亲一起往曹明雅婆家走去，路上的行人看到他们这气势汹汹的样子连忙躲开，然后到处问发生什么事了。
等到了家属楼，邻居大多都认识曹家父子两个，看他们这样，连忙上前问道：“曹老头，你们父子两个这是……”
问完还朝身边的人挤眉弄眼的，曹明雅这事儿做的大半个北城都要知道了，谁不说一句毒妇啊。当然当面是不会说，毕竟人家打的是遵守国家政策的旗号，谁敢和她硬来？
曹家父子没理会这些看热闹的人，径直往三楼曹明雅家走去。
“我看那，韩家要遭殃了，看人父子这气势，啧啧……”
“再生气还能砸了老韩家不成？不过这回韩家儿媳妇是做得过分了，这以后谁还敢和她来往，连自己亲弟弟都不放过。”
“过分？岂止是过分啊，这就是歹毒。要换做是我，非得砸了韩家，然后和这个女儿断绝关系，再也不来往。”
楼下的人说得热闹，楼上也围满了人。曹家父子一进韩家的门，连招呼也不打，直接拿着棍子砸，看到什么砸什么，拦都拦不住。
听到动静的曹明雅连忙上前阻止，“爸，小弟，你们这是干什么？来我家逞威风来了？快住手。”
“就是就是，亲家，有话好好说，别砸了，你们要是再不住手我可就报警了。”韩母看着家里一片狼藉，就连刚买的收音机也被扔到了地上，也不知道有没有摔坏，可把她心疼坏了。
不说还好，一说报警，曹明汉砸得更起劲了。看到韩家老太婆盯着地上的收音机，径直走过去，一脚踩上去，还用力跺了好几下，势必让它不能再用了。
“你，你……”，这动作气得韩母身子都摇晃了下，然后拉扯身旁的韩父，“老头子，你还不管管，家都要没了……”
韩父从曹家父子两人进来就没吭过声，这会儿也不好装哑巴了，长叹一口气，朝着曹父说道：“亲家，我们……”
“别，你可别叫我亲家，担不起。”曹父摆摆手，反正这个女儿他也不要了，也就不是亲家了。
“这都是你女儿惹出来的，关我们什么事，要怪也是怪你自己，没教好女儿。”韩母看老伴被怼，也不甘心地嘟囔道。
“妈，怎么就怪我了……”曹明雅听婆婆说自己，还不乐意了，她也是为了国栋不是。
曹父懒得理这个蠢货，只是盯着韩父和韩母，大声喊道：“你敢说这里面没有你儿子什么事？就曹明雅这蠢样，她能想到这个？还不是你那好儿子在中间挑拨，当搅屎棍，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了，要是我儿媳和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意外，你们韩家别想好过。”
韩父让老伴把门先关上，刚刚曹家父子一来就砸东西，惊地他们连门都忘记关了，这会儿门外围满了人。
韩母黑着脸，上前把扒拉着自家门的人推开，“走走走，都回家去，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被推的人不乐意了，“你推我干嘛，能干得出来这缺德事儿，还不让人看了。”
“又不是我家的，人家姓曹。”
“呵，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嫁到你家就是你们韩家的人了，当然算你们的了。”
“你……”
韩父看老伴磨磨叽叽的，关个门也关不上，不免有些生气道：“用点力不行吗？赶紧的。”
刚和韩母吵架的邻居看韩老头真生气了，也顺势让开了位置，不看就不看，有什么好看的，他们韩家都成毒瘤了，以后啊，可没人敢和他们家来往了，都怕冷不丁的就被举报了。
韩父扯了扯嘴角，指了指身旁的椅子，“亲家，明汉，坐下说吧。”
曹明汉可不吃这套，“有话你就快说，我倒是要听听你准备怎么狡辩。”
“明汉，你有没有礼貌，我公公怎么说都是你长辈，怎么说话的。”曹明雅看弟弟对自己公公这么不客气，忍不住跳了出来，还以为自己是曹家受宠的女儿呢。
曹明汉二话不说，转身就给了她一个巴掌，“还没收拾你呢，你嘴巴倒是不闲着。”
“啊！你敢打我？”曹名雅左手捂着左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曹明汉，自己长这么大还没被谁打过巴掌呢！
“打你怎么了？打的就是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点数吗？”
“这能怪我吗？你们明明知道国栋是政府上班的，你作为他的小舅子，还带头违反国家政策，这不是纯心让他下不来台吗？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就算这孩子生下来还得交一大笔罚款，你们有钱交吗？到时还不是问我借，我这是提前给你们规避了风险，你们还不领情了。”
曹明汉真想打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水，要不怎么能说出这么没有脑子的话来。
在一旁的曹父也听不下去了，一下子站了起来，伸手又扇了曹名雅一巴掌，这回正好在右脸，对称了。
接连被扇了两巴掌，曹名雅都有些疯癫了，“你们都打我，都欺负我，是不是要逼我去死才甘心……”
“那你就去死吧，你要真敢去死，我还高看你一眼。”曹父知道他这个女儿最怕死，也就嘴上说说，真让她去死，她还不敢了。
曹名雅愣愣地看着曹父，真让她去死啊？
“爸爸，家里东西怎么都倒了？”韩英杰左手牵着爸爸，右手拿着果丹皮，好奇地看向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