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戚正信看着戚雨芮。
“你让雨芮陪你去！就说是她去找盛少，你陪着她一起，正好也去等老公下班。”
戚雨芮一怔，下意识就要拒绝。
她本就不能接受盛斯安的好意，又怎能为了戚茗玥，给盛斯安这种模糊不清的表达呢？
谁知还没等她做出反应，戚茗玥已然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你跟我走！”
戚雨芮皱着眉甩开戚茗玥：“抱歉，我不能去。我跟盛少不是能够去接他的关系。”
戚正信当即去拿了一些礼品出来：“你就当是还礼去了，你跟他不是那种关系他却还给我送了那么多，总得表示感谢吧？”
“哪那么多废话，赶紧走！”
戚茗玥根本不给任何拒绝的机会，此刻的她力气大得出奇，拽得戚雨芮手腕都快断掉了。
“放手，我去。”
戚茗玥手一松，回头恶狠狠地看着戚雨芮：“早答应去不就好了？非要我动手是吧？”
戚雨芮冷笑一声，揉着自己胀痛的手腕：“哪个男人会喜欢你这样粗鲁的女人？”
“……”戚茗玥整个人一愣，接着发出尖叫声：“戚雨芮你是不是要死！！”
戚茗玥的车子开不进盛氏集团大楼，只好停在附近的商场里，步行过去。
戚茗玥穿着恨天高，一路上走得龇牙咧嘴，却仍是不肯放弃这一抹美丽。反而是戚雨芮，一双发黄的白色球鞋，因为穿过太久，已经和她的脚适配程度很高了。
戚雨芮看着科技感十足的盛氏集团，那种和盛景熠云泥之别的心酸又一下子涌了上来。
见戚雨芮脸上闪过一丝苦涩，戚茗玥得意地笑了笑：“怎么样？看着是不是很大气？戚雨芮，你还是珍惜进到盛氏大楼的机会吧，等我当了老板娘，我让你连盛氏的大门都踏不进来！”
“嗯。”戚雨芮语气淡淡，声音又轻又细：“你最好当得上。”
“你！”
戚茗玥又要发难时，两人已经走到了盛氏集团大楼门口，她只好狠狠瞪了戚雨芮一眼，敛了怒意直了直背脊，拿出一副老板娘的架子。
前台小姐姐见过戚茗玥，见她又来了，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拦。
戚茗玥目光冷冽：“你不认识我？我是……”
前台小姐姐立马打断她：“抱歉戚小姐，上次您闯进去以后，盛总特意说过，如果您再来，一定要将您……让您在楼下等待。”
戚茗玥上下打量这个前台，眼里满是鄙夷：“你是想被开除吧？”
前台满脸无奈：“我要是放您进去，就真的会被解雇了，请您别为难我好吗？”
一旁的戚雨芮有些尴尬，她对着前台小姐姐举了举手里拎着的礼品：“您好，我是来找小盛总盛斯安的，麻烦您帮忙联系一下，我这边也会打电话跟他说一声的。”
前台小姐姐瞬间像看到救世主一般，感激地看着戚雨芮：“好的好的，我现在去联系。”
可看向戚雨芮的瞬间，她的眸光一颤，似乎是被她吓到了。
戚雨芮侧了侧脸，将自己脸上的疤痕隐在垂下的头发之下。
这位前台小姐姐不愧是大集团受过训练的员工，很快便恢复神色，转身去联系楼上的总裁办公室了。
……
还没等戚雨芮打通盛斯安的电话，两人就已经被放行了。
前台将她们引到总裁办公室专用电梯：“欢迎两位，电梯会直达总裁办。”
电梯门还未关上，戚茗玥就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拿着鸡毛当令箭，这还不是放我们上来了？”
电梯缓缓上行，电梯壁光滑干净，连一个指纹都没有。戚雨芮清晰地从上面的反光看到自己脸上那可怖的疤痕，长长一条，横贯自己整个左脸颊。
她抿了抿唇，以前总是害怕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却又因为瞿可芝母女的逼迫不得不画上这疤痕妆，就总是戴着口罩遮掩。
可现在，她宁愿被人指指点点，也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戚雨芮脸上有一条可怖的疤痕，她不可能是戚茗玥的替身。
正这时，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戚雨芮后进的电梯，也就先一步走了出去。
徐助理走了过来：“盛太太，这边请。”
身后的戚茗玥扬声道：“你乱喊什么？盛太太在这里！”
徐助理一愣，回头看向花枝招展的戚茗玥，又不解地看向戚雨芮。
而此刻的戚雨芮已然将脸转了过来，那道疤痕便正好映入他的眼帘。
他当即明白，后面的那个才是戚茗玥，前面的，是一直戴着口罩的戚雨芮。
“抱歉，是我眼拙。我去叫两位盛总。”
徐助理转身往办公室走，心下微微有些惊讶，他查了她们姐妹俩那么多资料，没觉得相似度这么高。大概是戚雨芮平日里总戴着口罩，他今天才会认错吧。
徐助理下意识回头多看了戚雨芮一眼，心下默默想，难怪盛总总是要查戚雨芮，甚至怀疑戚雨芮才是那晚解他药的人。
要不是那疤，确实难以分辨。
盛斯安激动的声音传来。
“小芮，你来找我了啊？”盛斯安话语中笑意满溢：“我还怕我今天放你鸽子，你都不想再搭理我了呢。”
戚雨芮举了举手中的礼品：“今天感谢你陪我去参加我爸爸的生日宴，还破费送了那么多礼物。”
“回礼？那你应该等我爸爸生日，再带着礼品去回礼啊！”盛斯安故作生气的表情：“现在回是什么意思？跟我划清界限？”
“不是、不是的，你别误会盛少……”戚雨芮眸中明显闪过一丝慌乱。
谁知盛斯安突然笑出声：“逗你的，还当真了啊？”
他接过戚雨芮手中的礼品，单手拎着，另一只手揽住戚雨芮的肩膀。
戚雨芮正想躲开，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冷冽极了。
“在盛氏打情骂俏，谁允许了？”
戚雨芮身子一僵，抬眸看向来人。
盛景熠仍是来抓人时的那身神色西装，那双幽深的眸子是十足的不满。
戚雨芮眸光闪烁，立马将盛斯安推开。
下一秒，戚茗玥已然扑了上去：“景熠~~才这一会儿没见，人家就好想你了呢！”
“他们俩打情骂俏就让他们去吧，我在旁边看着都觉得格外甜！”戚茗玥挽住盛景熠的胳膊：“我们也打情骂俏不就好了吗？”
盛景熠冷哼一声，强忍住推开戚茗玥的冲动，脑子里满是刚刚徐助理说的那句话。
“盛总，雨芮小姐脸上那么长一道疤痕，您怎么会觉得她能当茗玥小姐的替身？这疤痕的程度，只怕是遮不住的。”
当时他听着外面盛斯安跟戚雨芮打情骂俏就赶紧出来了，自然是没来得及回答他。
他勾了勾唇，唇角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