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哭,权珒抬起她满是泪痕的小脸,叹气:“分明是殿下咬了我,怎么哭的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倒是让我何处说理?”
苏甜一边哭,一边沙哑着声音指控:“你弄痛我了。”
“哪里?”权珒道。
苏甜一捂小腰:“呜呜。”
权珒垂眸,隐隐在她手指捂的地方看到一丝血色。
拉着人转了个圈儿,背对他而立,权珒就看到苏甜那白皙干净的里衣零星染着一些血痕,不像是溅上去的,倒像是从里面氤氲出来的。
权珒眸色一沉,五指渐渐握成了拳头。
这会似乎是真的痛了,苏甜面色略显苍白,手指捂着自己的小腰,眼珠子像是不要钱一样往下掉。
权珒眸子里一片猩红。
……
“驸马爷。”忽的,外间帐篷处传来一声轻唤。
权珒微微拧起眉,沉着一张俊脸,冷声开口道:“说。”
来人是百部。
他忽然想到那伤药的副作用,放心不下,便去看了一眼,不想苏甜白日里呆过的帐篷已经空了。
心知不妙,他便连忙赶了过来。
躬身站在帐篷外,百部察觉到帐内人语气中暗压的刺骨寒意,便愈发小心道:“不知殿下可在驸马爷这里?”
这话问的奇怪。
听起来倒是一个知情人。
权珒抚了一下脖子上隐隐刺痛的伤口,开口冷道:“她的伤……”
百部暗道糟糕。
他果然来晚一步,驸马爷已经都知道了。
怕人误会,便连忙解释了一句:“禀驸马爷,殿下的伤不是草民处理的,是草民央人在外请了位李姓的妇人,指挥着她为殿下处理的身上伤口。”
“嗯。”权珒眸子转了转,忽然道:“她为什么会言语无状?”
百部低声回:“回驸马,大概是……伤药的副作用。”
权珒眸底寒光微闪,“这样的药,你也敢给她用?”
“驸马爷恕罪,此药疗伤效果明显优于其他伤药,驸马爷若觉得不好,草民明日便着人将药换了。”百部恭声道。
这药是郑大夫闲来无事自己琢磨出来的,疗伤效果极佳,只是初次给人用了之后才发现会让人失智一会儿,潜意识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过副作用时间不长,睡一觉就好了。
因为效果太好,这无伤大雅的副作用便被郑大夫直接忽略了。
不过若在战时,还是不会对士兵用这种伤药的。
“换药。退下吧,不必让她知道我知道了。”
“是。”百部躬身,小心退了下去。
权珒松开手,低头看着身旁细细抽噎着的小姑娘。
她天生一副婉转悠扬的戏腔,掐着嗓子娇滴滴哭着,声音软绵的险要人命。
这般的宝贝,还是藏起来的好。
苏甜哭了一会儿又不哭了,一双眸子直愣愣的盯着权珒手腕上的一圈齿痕。
齿痕嵌在白皙的肌理上,隐隐透着些血丝,看起来有些严重。
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抽噎着,苏甜委委屈屈的看向权珒:“你让别人咬你?”
声音里,透着丝丝质问,那神色,活像是捉奸在床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