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甜吃的汁水四溢,最后捧着云吞碗连里面的汤都喝了。
吃完,苏甜捧着一滴不剩碗奔至窗边,倒过手里的碗,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炫耀着:“快看,我把饭我吃完了。”
权珒抬手轻轻点了点苏甜的额头,宠溺开口道:“去将脸上的油水擦干净,汤蛊里有温奶。”
闻言,苏甜眸子一亮,匆匆擦了脸和手,便去捧食盒里的温奶。
权珒倚在柱子上,看着苏甜捧着瓷盅将温奶喝完,方才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掌:“把那食盒和碗给我。”
苏甜收拾了东西给他
递过去,呐呐的道:“你要这些做什么?”
“自然是毁尸灭迹。”权珒勾唇,轻道:“莫不是要让大家明日都知道他们的监军自己开小灶偷食?”
“才,才不是。”苏甜一双小脚在地上蹭了蹭,道。
“呵。”
一抬头,便见权珒已转了身,提着手里的红木食盒大跨步往房廊外走去。
“你去哪儿?”苏甜顿时喊出声,不大的声音在安静的夜色里却清晰可闻,苏甜猛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顿了顿,压低声音,软糯的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呀?”
“自然是回自己房。”权珒低笑一声,回过头:“殿下可是身为监军,要明知故犯?”
她……她才没有那个意思呢。
苏甜面色顿时涨红一片。
一路奔波数月,大军终于抵达尉州邑扈。
远远看到军队行来,邑扈城墙上守城的士兵大声喊了些什么,挥舞着旗帜,顷刻,沉重的城门被从内放下,士兵分成两列,恭敬的迎人进入。
城墙上等候许久的邑扈郡守连忙跑了下来,带着身后一群下级官员出城迎接。
苏甜骑在小马身上,不待那邑扈郡守多说话,便抬了手道:“先安排将士们住下再说,一路舟车劳顿,大家都累了。”
“是是,倒是下官疏忽了。”
一番安排,邑扈郡守领着苏甜与权珒先入了城。
贺清在外安顿军队。
邑扈尽是连绵不断的山地与河流,如星罗棋布相连交错着,贺清勘察一番,挑选了适宜的地方驻扎,命辎重营扎营支帐,分发帐篷,挖掘水井,埋锅做饭,修建防御营地,用战车围起营垒,将大军安顿下来。
同时,又派出了大量斥候去周边哨探,时刻关注着大梁动向,又在军营四周安排了哨兵巡逻,几队人轮班倒着,以确保每一个哨兵都能够得到充分的休息。
入了城,一路上,陌生又姿容出众的两人倒引来了不少眸光。
邑扈偏离王城,不受约束,民风较为开放,见着本地郡守热情引着两个陌生人进来,都纷纷侧眸打量着。
两人骑着高头大马,马一黑一白,人也是一着黑一穿白,皆是英气逼人的武装,外披及地战袍,内里护甲将两人身形尽展,苏甜腕间绕着丝带,权珒腕间扣着鎏金的金属护腕,包裹严实的带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两人一个纤细修长,一个英姿挺拔,自成一派风景,看的旁人挪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