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住了声势,一群人都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便见眉眼带着英气的贺清身着冷硬的铠甲,身后带着几名副将,大跨步朝门口这边走来,刚才的声音便是他发出的。
“将军。”一众士兵赶忙行了礼。
“殿下,驸马爷,不知二位前来,末将有失远迎,望殿下恕罪。”
“无妨。”
躬身恭敬与二人行了礼,贺清方一甩身后战袍,转身怒斥众人:“胆子倒是都不小,大王亲命的监军,容得你们在这儿放肆?!方才谁的领头?军杖八十,其余参众者,军杖二十。”
那方才与权珒动手的士兵长朝贺清恭敬的行了一礼,朗声开口道:“将军,方才一切皆是卑职一人之错,卑职愿一力承担。”
“少他娘的在这儿与本将歪缠。”贺清挑了一眼,竟爆了粗口,冷喝道:“难不成这在场这么多就你一个好汉?用你来充数?都是男子汉大丈夫,做错了事都给我自己担着!”
一群人灰溜溜的垂着脑袋,却依旧有人打抱不平:“将军……”
出声却不是因为被罚害怕,原因还是因为苏甜。
言语之中,便又往苏甜那边看了一眼。
所谓监军,就是来监视军队,督查主将的,莫名空降一个女人坐到这个位置,大家都是心里不服气的。
“闭嘴。”都是他手底下的兵,贺清自然清楚的知道他们想说些什么,喝了一声,声音严肃道:“谁再有任何不敬,军法处置!”
“让人闭嘴干嘛?”苏甜笑吟吟的走出来,看了眼义愤填膺的士兵们:“本宫与驸马初来乍到,想来大家心里都不服本宫吧?”
看他们都不语,苏甜便又开口道:“我知道你们不服,既如此,你们便推出一人与我打一场,输者,跪地称臣!”
贺清蹙了蹙眉,一时有些不安:“殿下,他们都是些粗人,哪配与您动手。”
“将军,话是她自己说的,堂堂太女殿下,自是金口玉言,莫非是怕了不成?”有人道。
贺清抬眸扫了众人一眼,不怒自威:“谁说的,给本将站出来。”
“贺将军。”苏甜阻了贺清的话头,两步走上前:“不必再说,本宫知你好意,但本宫心意以定,若此番若是比输了,这次行军必不再插手军中之事。”
事关尊严,面子得她自己博来,可不是贺清两句话便能让这群人真心服她的。
贺清看了眼她,被她用眼神压下,动了动唇,终究不再言语,身子一侧,腾出路来:“殿下请。”
要打总不能在这大门口打,总要先去了校场。
一群士兵默契的分成两列。
苏甜便拉着权珒从众兵士间穿过,在贺清的领路下,默默往里面校场而去。
一路上巡逻的士兵纷纷侧眸,带着些许打量。
也有许多操练完的士兵听闻了情况,偷偷跑来打量。
人渐渐地多了起来。
苏甜知道,这些人大多,亦或者全部都在等着看她的热闹与笑话。
权珒紧了紧那只牵住她的手,未劝,只言道:“小心。”